第107节

  纪荷内心五味杂陈,轻笑着,和他正常调情。
  “不要,皮都被亲破!”用手肘戳他胸口。
  那里硬邦邦的,仿佛子弹来了都能替她挡,这时候故意痛哼,不依不饶,“你谋杀亲夫!”
  纪荷一下真乐了,恼着,“别闹了。我真的没力气,再不喝点东西,被你榨干了!”
  江倾迷离半眯着眼,瞧她两颊绯红的云,“我不喂你东西喝了?”
  纪荷起先没反应过来,等回过味儿,气到眼角发红,笑骂,“臭流氓!”
  “喝的时候不嚷,这会儿叫了,没人有你会装。”
  这世上大概只有他,能将喂她几杯水暗示的那么暧昧不堪,仿佛喝了他的什么不可描述。
  在不要脸的程度上,远不及他。
  在话题越来越不可收拾前,纪荷闷头干活,不理他。
  专心致志搅拌。
  江倾忽然凑过来,扣着她握汤勺的那只手,一起在锅里搅拌。
  “特意为你买的牛尾,喝了后,你尾巴就翘到天上去,我这种爷们儿落你手里,做梦都笑着醒呢,嗯?”
  声音自胸腔里发出,低沉的缭绕,有危险、炫耀的味道,也有属于男人发自肺腑的自豪。
  纪荷牙一倒,不甘示弱,“牛尾补肾,可我觉得你更该补脑。”
  江倾剑眉一挑,慎重望着锅里,“不对,我明明是看中滋阴功能才买的啊。”
  “补肾、滋阴、益精、健骨。”纪荷笑,和他斗嘴,“听起来对你的作用更大呢。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对吧?”
  暗示他才亏损,该补。
  江倾点点头,瞳仁里印着一锅奶白的汤,淡淡扯唇,“主要还是给你补尾巴。有我,你骄傲上天。”
  “滚啊。”变着相夸他自己。
  笑闹了一会儿。
  纪荷扬着唇,叫他走开点。
  牛尾汤难熬,他这个笨蛋一开始都没有给牛尾浸泡、去血水,还是她爬起来,折腾了两小时,等煮上时天都黑了,晚饭能不能吃上绝对是问号。
  虽然她不饿,中途被他投喂了水饺。
  他煮速冻一把好手,饺子又白又大,塞得纪荷小腹圆滚滚。
  被他笑怪罪,说她胃跟鸡蛋似的,食量不够他塞牙缝。
  然后,将她剩下的半碗饺子一个不落塞完。
  那不嫌弃她的亲和造型,让纪荷怔愣,眼前这男人莫不是换芯了,他还是那个精致讲究、三人以上的聚餐就一定要用公筷的大少爷吗?
  大少爷长相气质还是高贵,做的事却像只大狗。
  搂着她,从床上到床下,连体婴一般。
  “你腿绊我了……”纪荷秀眉一蹙,是真拿他没办法,“我将勺子挂起来。”
  “挂什么……马上盛。”他将一只腿别进她双脚间,格挡住她,不准动,“再抱会儿。”
  “离盛还早着呢,至少两小时。”纪荷拔一下脚步没拔开,着实气笑,“拿走你的蟒蛇腿!”
  “……蟒蛇?”他眼神突然来劲,“我还有一条大蟒蛇,你要不要?”
  “我不要……”纪荷羞到自闭。
  “看看吧,它很想你。”他哑声求她,“嗯?”
  “我怕蛇……”
  纪荷抱头。
  倏地一片暗,是他猛地转过她身,将她脸埋进他胸口的动静。
  两人身高差明显。
  她一米六出头,和他一米八七的身材比,简直如嫩芽比大树。
  这颗大树猛地将她抱起,两手托着往上,缠他腰上。
  劲窄的男性腰身,柔韧度惊人,纪荷在上面留下了指甲印,被他抱上料理台。
  她往后仰,惊喘,“外面会看见……”
  “纪荷,我每天都想这样和你腻在一起。”他吻上来,法式的深吻。
  堵住她要呛他的话,是啊,到关键问题,他就用性转移方向。
  纪荷不是不懂他,是非常懂他。
  可能保密原因,他的案子不能在她这边大透露,又觉得对不起她,诚心诚意伺候她,让她快乐。
  吻过后,她是感受到了快乐,同时也有哭笑不得。
  他暂时离开她,摸到开关,啪一声关上。
  一团混沌黑。这样外面就看不清屋内的景象。
  只有灶台上白烟徐徐从窗内飘出。
  外面渐小的细雨,从檐下如珍珠一串串挂落。
  他肩膀伏下去。
  “唔……”纪荷很空,料理台冰凉粗糙,她落在上面,被掰开般,像一颗玉米。
  她很不合时宜的想到玉米地,童年家乡最美味的回忆。
  金灿灿的黄玉米,从包衣被剥开,细细的捋走须,指腹摩挲,是可以炸出汁水的甘甜香。
  如饥似渴,用舌去触碰,越发香甜。
  “江倾……”忍不住用手去抓他发。
  玉米快熟了,到这个季节。
  大肆收割,最后再放一把火,让火光冲天,毁灭似的感觉炸裂。
  停。
  她不止一次这么请求。他只会更疯,最后一刻击碎她灵魂。
  “喝牛尾汤吧。”声音沙哑,江倾笑着擦了下自己湿淋的嘴角,“……挺好喝。”
  黑暗中,她两腿垂在台面,像失去动力的大海孤舟。
  被他捞起来,揭开盖子,吻她,“是不是很好喝?”
  气息灼热,音色痞戾。
  纪荷连指尖都在抖,说不清的舒畅感包围她,像坠入汪洋的舟,曼妙、安静、遗世独立。
  “下次别这样了……”她请求。
  “哪样?”他笑了,眸光绞着她,径自问,“怎么样……我厨艺怎么样?”
  她眼睑落下来,幽暗中睨他一眼,“挺……”停顿,让自信张扬的男人眼睛猛地一暗,呼吸都似紧张的等着她点评。
  纪荷于是高高在上,抬手拭去他嘴角独食的痕迹,凑近他,以鼻梁滑过他鼻梁,撩拨,“……我也要你尝尝我的手艺。”
  “敢吗?”他浑身冒火,呼吸都带烫,眼睛当真的戳着她。
  纪荷忽地将他一推,微软着从料理台跳下,江倾没捞住,任她娇小的身体从他臂弯逃去了客厅。
  “我洗澡!”这三个字笑地银铃。
  江倾三步并两步到了客厅,将她掳住,往她脸上亲时,一阵现代化的铃音在卧室大肆响起。
  “操他妈的,滚!”江倾一把扣住她往卧室的身体,微恼,“别去了。管是谁呢。”
  出了这栋别墅,两人就不再是单纯的自我。
  接到外面的声音,同样也会受打扰。
  他暴躁。
  “不行。”纪荷谨慎,“我已经一天一夜没消息了,万一是干爸着急了,我不好交代。”
  “他重要还是我重要。”
  “你的工作重要。”
  “操。”放开她,她一下窜到卧室里去,随后传来喂声。
  江倾深吸气,身体尴尬着,到茶几上取烟。
  不一会儿,她出来,说乔景良要请他吃饭。两人要立马出门,顺便要到商场换套正式的衣服。
  江倾剑眉紧蹙,一声不响,抽完一支烟。
  她洗澡出来,他刚好在换衣服,背脊上全是这一天一夜寻欢作乐的痕迹……
  纪荷从后搂上他腰,哄哄他,“吃完就回来。一切如常?”
  “你说的。”
  “嗯。”她笑着,答应的干脆。
  第61章 蛊   纪荷衣服报废了。
  纪荷衣服报废。
  原先来这里也没有她的衣服, 她是被绑架者,不像他这个主谋提前备好柴米油盐生活用品。
  在江上搜救他的一整天她牛仔裤被折腾到脱下来能立住。
  到合江去接他,才换了干净衣服。
  回来后只顾着和他厮混, 衣服扔在一边没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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