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行宫避暑

  留冬看着温涵目光闪烁着,开始有些后悔开了这个口。
  这个宫殿的后面有多大的地方啊?
  还栽种了奇奇怪怪的番外的植物,还能种植多少药材?
  更何况药材也不是说种植就种植的。
  药材很金贵的,对于土壤的要求很高的。
  只是看着自家主子亮晶晶的眼睛,完全不忍心反驳啊!!
  温涵也知道自己的地方有多大,看着留冬,“你觉得土壤适合种植什么药材,还有我们是否需要考虑……”
  温涵兴致勃勃地和留冬交流起来了。
  留冬突然意识到,自家主子闲着没事,也是看了很多的医术的人,虽然自己从来不动手,但是懂得还不少。
  和温涵一起交流的时候,留冬总有一种温涵在考察她功课的感觉。
  在留冬还没有坚持住的时候,温夏终于回来了。
  留冬:“温夏回来了。”
  温涵意犹未尽,然后留冬从善如流的把旁边的茶水递给温涵,让温涵润润嗓子。
  温涵还想统筹规划一下自己的后花园,但是相比起以后的美好生活。
  温涵还是更看重眼前的生存。
  行宫避暑的名单,并没有经过皇上的眼。
  只是单纯的因为,温涵的那句话。
  皇上不举。
  大部分的人回去仔细想了一下,就是那个道理。
  以至于这个行宫避暑的名单都成了避如蛇蝎的东西。
  真正的世家女子,不想要这个争宠的名单,稍微懦弱一点的,式微一点薄弱一点点的家族,还是想要在皇上面前留一个名字。
  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影响而已。
  这次皇上携带人数不多的行宫避暑无疑成为了两极分化。
  想去的人和不想去的人各占一半。
  行宫避暑的名单,是左丞的女儿,也就是宫中的另外的和温涵平级的德妃钟妙兰商定的。
  温涵无意争权,在这个洪流里面,只想安安静静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所以,无意之间就把权力拱手让人了,除了温涵,也就只是钟妙兰能够暂代后宫的事宜了。
  所以导致现在的情况的就是,钟妙兰以后宫事务无法抽身,只能让温涵暂时管理一下行宫的人。
  想去行宫的人,想必在知道皇上的身体状况之后,还想要往上凑的人,只能说是一群牛鬼蛇神了。
  不过……
  皇上身体状况真的是这样的话?
  怎么可能让皇帝当选?
  就算是又嫡又长还是子的嫡长子,也不应该是这种结果啊!
  毕竟,子嗣在这些人的眼中,相比起朝纲和百姓,更为重要。
  等等。
  温涵发现自己好像误入了一个圈子,绕不出来的那种。
  为什么一定是皇帝有问题?
  毕竟要是真的有问题,稳稳当当的当上了这个皇帝了。
  难道是因为……
  这些人无意之间得罪了皇帝?
  温夏:“主子,该用午膳了。”
  温涵摆摆手,把温夏腰间的帕子用来擦手。
  温夏眼神看向有一盆空荡荡的糕点,自从主子到了宫中之后,糕点的消耗速度简直变成了一种恐怖的存在。
  餐桌上面依旧消失的食物,温夏第一次感受到自家的主子对于食物的消耗能力。
  行宫避暑的日期,在温涵一天一天的精心的谋划之中度过了。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行宫那边的事物完全是温涵做主,没有任何人能够做主。
  当然最关键的还有,行宫的严苛程度和皇宫里面的完全不一样。
  她……完全可以在行宫做一些能够和外面沟通的事情。
  在京城,每个根深蒂固的家族,都是在皇宫里面养了人的,只是看手段的不一样而已。
  因为,大家族为了确保自己的家族不会没落,至少要保证自己的嫡系能够在危难中逃离。
  皇宫里面的门道很多,但是稍微有动静,也能够趋利避害。
  但是想要在皇宫里面插人,困难程度远比行宫,加上行宫里面每日进进出出的人,行宫的消息很容易出去的。
  她的药材种子,还有……
  那些已经栽种完成植物,直接移植过来是不是更简单。
  到时候搬回皇宫的时候,应该更加的有理由。
  温涵默默的点了头。
  这次行军队队伍也是温涵安排的,为了防止一群人乱套,温涵在离开上马车之前尤为敲打和警告了一次。
  温涵确保了自己在最安全的位置,处于众嫔妃中间,一点都不显眼。
  三天后。
  温涵在行宫收到了一大堆的东西。
  都是她熟悉的东西,温涵看向面前的物件,基本都是在家里面最舍不得的东西。
  还是自家的母亲最懂她啊!!
  只是刚收到东西,就被人赃俱获。
  还没有仔细地看清楚,皇上就带着一堆的人进来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外面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温涵还只是看到小时候师傅送给她的拜师礼。
  是一双轮滑鞋。
  这些奇怪的东西一定不能被皇上看到,看到之后……
  谁知道这些东西会不会成为他们说的谋杀的证据?
  更重要的是,万一……
  他见到这些玩意新奇,忍不住据为己有怎么办?
  “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温涵刚刚把所有东西都塞进床上,外面的人已经到了门口。
  走路都带着风一般。
  明明很长的道路,瞬间都已经到达了。
  能够达到这样的速度,一定是盛怒之下了。
  温涵心头一紧。
  头依旧低下,并没有把头仰起。
  “你该当何罪?”
  声音依旧是让人厌恶的,沙哑的磨砂一般的从嗓子挤压出来的一般。
  温涵头低更下了,这……什么罪?
  她,好像在宫里宫外犯得罪都还蛮多的。
  “臣妾不知。”
  皇上看着面前这个小小黑点,底下的头什么都看不见了。
  只能叹息,他一己之力是无法改变这个社会的。
  要是天下为他独大,他兴许能够说的更多,但是很明显不是。
  一个快要灭亡的王朝,经不起跟本上的改变。
  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突如其来的改变,不单单是男人接受不了这个世界,女人自己从心里面也会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温涵一直在皇上的再次开口,行宫里面本就有些寒凉的地板,现在更显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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