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前去要人

  裘公公进去没多久又出来了,他脸上依旧是冷冷的,但语气却十分温和,对尹清做了个请的动作后道:“陛下有请。”
  尹清对裘公公礼貌性的点了点头,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
  进去后尹清怔了几秒,随即放缓了脚步。
  倒不是因为里面发生了什么,而是里面的人有点多,除了南宫什和南宫冕以外,还有六皇子、七皇子以及三位朝中大臣。
  尹清这般冲进来,直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一双双眼睛凝视着尹清。
  “怎么了?”南宫什见尹清脸色病不是特别好,关切的问道。
  南宫冕对在场的其余人摆摆手:“你们先出去等会儿。”
  一众人嘴上应着,眼里和心底都好奇尹清到底是什么身份,居然能够让一代帝王为了她,将说到一半的事情暂停。
  六皇子离开的时候,眼神不经意扫了尹清一眼,而此刻,尹清微眯着眼,也打量着他。两人的眼神在空中碰撞,谁也没说话,但这却是一场试探。
  待人都离开后,南宫冕脸色不善的问道:“你这丫头怎么变得如此不稳重了!?”
  尹清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妥,但为了月月,就算坏了形象,她也无所谓。
  “抱歉,打扰到陛下谈正事了,但人命关天,民女想请九殿下去救人。”
  南宫冕原本还想责备尹清几句的,可话到嘴边,又一转:“什么人命?谁出什么事了?”
  尹清轻咬着唇瓣,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说。她对莫小柔有敌意,若是这时候直接说出来,会不会让南宫冕认为是她故意构陷莫小柔的?
  南宫什见她犹豫,心中多少明白了他的想法,眼眸深邃的看着尹清:“白家姑娘有消息了?”
  “嗯。”尹清点了下头,意外的看着他。
  南宫什点了了一下头,对南宫冕道:“白家姑娘若是出了事,对整个大陆都有影响,儿臣去去便回。”
  南宫冕闻言便知道南宫什并不想多说,索性也不多问,点了点头,应允了他先离开。
  尹清早就在外面等着他了 ,南宫什驾着木质轮椅出了殿门口,就看着尹清满脸焦急的在门口走来走去。
  这副表问,南宫什很少能够从尹清身上看见,他轻挑了一下眉头:“走吧!”
  尹清闻声,回头看着南宫什的一瞬间松了一口气,她上前推着南宫什的轮椅,一边走,一边道。
  “刚才苏烈回来说月月被一个极其古怪的阵法控制住了。那阵法能够将月月身上的玄灵之气传到别人身体里,我担心时间长了,月月会被吸干玄灵之气,所以前来找你想办法。”
  南宫什原本闲散的依靠在木质轮椅的靠背上,闻言,撑着脑袋的手颤了一下,在尹清看不见的地方,他眼眸深邃了几分。
  “人是在哪发现的?”
  尹清并未注意到南宫什的异常,听到他的问题之后,也没有多想,直接道出了莫小柔的名字。
  然而让尹清意外的是,南宫什沉默数秒之后,并没有说话。这时候尹清才察觉南宫什的异样,她微微蹙眉问道:“你知道那个阵法对不对!?”
  南宫什注视着尹清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那阵法需要五级以上的阵法师才能布置,真法师等级越高,这阵法抽取玄灵之气的速度越快。如今的莫小柔已经是五级巅峰阵法师……”
  他说到这里,停住了,回头眼底多了几分惋惜。尹清从他的表情中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脸色一黑:“她敢!”
  “她现在已经在做了,又有什么不敢的。”南宫什眼眸也深邃了几分。
  此刻的他有些不了解莫小柔了,以前那丫头都是温和型的,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歹毒?居然用这种办法来晋升。
  尹清捂着拇指轮椅把手的手指不断缩紧,脚下步子不自觉的 加快了些许,她必须得早点赶到现场去救出月月。
  南宫什很清楚尹清此刻的焦急,也没说什么,直着脑袋任由尹清将他往宫外推。
  出了宫门,直接带着南宫什上了马车,命令苏烈直接驾车去追莫小柔。
  这位莫家嫡出二小姐也不知道有什么底牌,总之这一路她都是走走停停,完全没有做坏事的心虚敢。
  晌午时分,她还让人在小溪边安营扎寨,而她进入马车内休息。尹清带着南宫什追来的时候,只用了一个半时辰。
  尹清的到来,引起了一众人的戒备,护送莫小柔的护卫纷纷拔出刀剑,警惕的看着冲来的马车。
  “停下!给我停下!”队伍里,一位实力稍高点的侍卫站在队伍最前方,举着剑喊道。
  苏烈拉住马缰绳,冷漠的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轻松跃下马车,随即站在一旁等待着什么。
  侍卫看了一会儿,发现苏烈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有些恼怒道:“你是什么人!”
  苏烈没有搭理他,而是将视线投降了马车车帘。这侍卫感觉细究被无视了,当即怒了:“我不管你是什么人!赶紧离开,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马车车帘微微动了一下,随即车帘被人掀开,一辆木质轮椅从车帘后滚了出来。而这轮椅之上,坐着一位周身散发着寒气的南宫什。
  侍卫想叫人赶他们走,可看到南宫什的一瞬间,他到嘴边的话哽在喉咙里。一旁围观了许久的其他侍卫看着南宫什的瞬间,纷纷跪下行礼。
  这些侍卫都是九皇子府派遣出来,护送莫小柔的,心底自然清楚谁才是真的主子。那位带头喊话的侍卫被旁边的侍卫推了一下,回神后慌乱的跪下。
  “属下不知殿下到来,多有得罪,还请殿下海涵。”
  南宫什桃花眼轻轻扫了他一眼,惜字如金的说了一个字:“起!”
  带头的侍卫擦了擦额头冷汗,如蒙特赦一般长吁一口气。
  这辆马车和南宫什的马车有很多不同的地方,上车是靠南宫什自己,下车也只能靠他自己。
  好在南宫什修为高深莫测,下车上车对他而言是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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