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解除合作关系

  苏知晚见裴迟羡痛哭不止的样子,很是心疼,连忙拍了拍她的肩膀。
  “迟羡,哭吧,哭出来就好多了,嗯?”
  面对此情此景,苏知晚真的不知道应该怎样安慰裴迟羡,裴迟羡的一些遭遇真的和当初的她有些相似,她自己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他人的安慰根本起不了多少效果,这一切的一切都必须由裴迟羡她自己一个人撑过来。
  而她所能做的,也就只有陪在她身边,听她的倾诉,好歹可以让裴迟羡感觉上好一点点罢了。
  苏知晚又开始削起了苹果,这个苹果十分地脆甜,但是相对的皮也有一点点难削,可是她依旧细心地削得干干净净,还把苹果切成了适合入口的小块,插上了牙签后,放在了病床的旁边。
  “哭累了的话就吃一点吧,吃点甜的可以缓解心情。”
  “谢谢你……知晚姐……”裴迟羡抽了一张纸擤了一下鼻涕,用手小臂擦掉了还挂在脸上的泪水,伸出手就插起了一块苹果送入口中,“我现在觉得好了一点了,谢谢你……”
  “迟羡,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于你来说可能会是一辈子都迈不过去的坎,”苏知晚轻轻摩挲了两下裴迟羡的头,“这个世界上痛苦的事情太多了,人又太脆弱了,可是为了好好地活着,我们必须选择坚强,知道吗?”
  裴迟羡的嘴里还塞着苹果,她张了张嘴发现没办法说话,所以就用点头来代替了语言。
  “你要做一个坚强的女孩,这些事情其实只要走过去了,你就会觉得其实世界真的很美好,有太多美好的事情了,我们要调整好心情,然后好好享受,对吗?”苏知晚见裴迟羡的这幅样子,眼底的温柔更甚。
  裴迟羡终于把嘴里的苹果咽了下去:“好的,我知道了,真的谢谢你,知晚姐……”
  苏知晚满意地点了点头,给了裴迟羡一个大大的拥抱。
  苏知晚初见裴迟羡,就知道这个女孩子虽然表面有些暴脾气和小傲气,但是内心是十分敏感柔软而温柔的。
  她果然没有看错人。
  医院外。
  渭墨连车都不愿意叫,走在路上几乎失魂落魄。
  裴迟羡对她这样的态度他已经并不是第一次见了,可是这一次,他是真的开始感到绝望了。
  裴迟羡是那样的决绝,根本不顾曾经的感情疯狂地拒绝他,一如曾经他不顾裴迟羡的意愿只疯狂地伤害和欺骗她一样。
  他该不会是做错了吧?渭墨头一次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就在这时,渭墨的手机响起,他拿出手机,发现来电显示的名字是:裴经沅。
  他一看到这个名字心中就一股怒火,他想到了裴睹海,那个为了逃命竟然疯了的,胆敢绑架裴迟羡来威胁裴旌霖的男人。
  他攥着手机的力气几乎要把手机捏碎,做了好几轮的深呼吸,才终于让怒火稍稍平息,得以相对冷静地接起了电话。
  “喂?”
  渭墨的声音因为压抑着愤怒而变得低沉而沙哑,可是对面的裴经沅好像有要事找他,这样一来就根本没有发觉渭墨的不对劲。
  “你怎么才接啊?刚刚去干什么了吗?”
  “我去看迟羡了。”
  渭墨接话接得很快,意识到了现在的渭墨和他认识的渭墨几乎截然不同的裴经沅愣住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张开口。
  “渭墨你怎么了?你有点怪,是发生了什么吗?”
  “你还敢问怎么了?你怎么不去问问你那个混蛋爹都做了什么?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裴睹海绑架了裴迟羡的事情吧?”渭墨本以为自己可以压抑住愤怒,可没想到一触及到这件事,他好像就变成了易燃的火药。
  裴经沅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今天的渭墨全然不似以前那副冷静又伶牙俐齿的模样。
  “渭墨,我没有办法预测裴睹海的行为,我现在根本就没有帮过他,我这里也有我自己的难处,你应该知道的,我妈不会让我伤害他的,如果可以,我也想将他正法,”裴经沅连忙解释道,“你知道我恨他的。”
  “所以呢?你就什么都不做,放任他伤害我的迟羡?把事情弄得这么糟糕?”渭墨冷笑一声,“如果我是你的话,我才不会管我的那个妈,他让你这么痛苦,你居然就可以这样放过他?我看错你了,裴经沅。”
  裴经沅他正想为裴睹海的所作所为道歉,但是他还没能把话说出口,渭墨就继续把话接了过来。
  “裴经沅,我渭墨从此就和你断绝合作关系吧,我不能和一个让迟羡这么痛苦的人的儿子继续合作下去了,”渭墨恶狠狠地说,“再次见面的时候我们就是敌人了,永远的。”
  说完这句话,渭墨就把电话挂断了。
  但是回忆起刚刚自己所说的话,让裴迟羡痛苦的人;里——渭墨自己都很清楚,其中一定有自己。
  此时,渭墨已经想通了一切,如果说自己只能带给裴迟羡痛苦,如果裴迟羡一直都在拒绝自己的话,自己所用的那一切手段所做的那一切事情,不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吗?
  这样的话还不如,还不如——还不如就把身体还给千泾白。
  把身体还给那个,一直以来都没有做过任何坏事的,从来都没有带给裴迟羡痛苦的男人,这样,会不会一切都会变好起来?
  电话的另一边,裴经沅本想再和渭墨再解释一点什么,可是电话那里传来的一阵阵忙音已经预示了自己再也没有可能把渭墨拉回自己的队伍。
  他又抱着一线希望再次打了几通电话过去,统统都被挂掉了。
  裴经沅失去了一个十分可靠的合作伙伴,今后想要做任何事情都会困难许多。
  “可恶,都怪裴睹海那个老东西,搞谁不好去搞裴迟羡!”裴经沅恶狠狠地说着,但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
  不管是裴迟羡、渭墨、关瑜、裴睹海还是他裴经沅。
  现在的事态,已经是不论怎么做都无法挽回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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