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地下九层（上）
“世间一如我爷爷这般的天骄人物少之又少，爷爷从无到有，弄出了普通人可以操控的伪法器，其功之大、其影响之深足以后世留名。
大学毕业后，我初到研究所时很不情愿，知道了爷爷的研究足以改变后世的人类历史，成为名垂千史之人，我为爷爷感到深深的自豪。”
游水晴深深吸了一口气，四十五度望天，畅想着她爷爷游水明的高大伟岸形象：“我的梦想不知不觉的改变了，我要成为像爷爷那样的人！”
游水情像众多碌碌的世人一样，第一眼瞧见法器，得知其功效后，震惊得无以复加。
可是现代的凡人没有法力，没法使用种种强大的法器，不能不说是一个巨大的遗憾。
游水明改变法器适用性，虽然极大减弱了其威能，在普通人眼中，把无法使用的东西变成可用之物，这一小小的进步可谓之先驱。
江枫嘴角抽动，久久无语。
“怎么不说话，你被我爷爷天马行空的天才想法惊到了？”
“的确惊到了。”
“你也认为我爷爷是天才？”
你爷爷不仅是天才，还是个小机灵鬼！
可劲地霍霍法器，亏你炫耀得出口！
如此败家的行为，先前不知道就罢了，现在知道了，游水明把他的垃圾法子双手奉上，江枫不会多看一眼。
池渊那么眼热伪法器制作之秘，得知此事够她伤心的。
也就秦家家大业大，足够支撑一大帮败家子，池渊财力弱于秦家数筹，想制作伪法器钱力不足。
池渊资金链多用于实业，没有像秦家一样庞大的闲置资金流。
“第二层制做伪法器，下面几层呢？”
“完善伪法器！伪法器相比法器缺点无数，优点不多——普通人可用可控，在被限制的范围内，稳定性极佳。地下二层仅是迁移威能，得到一个伪法器粗胚，地下三层到七层，责任各不相同，有稳定伪法器内部法力源的，有加固威能，防止新迁移过去的威能再次逸散，直到地下七层完工，地下八层负责检测与验证威能。”
“每个法器的效用不同，迁移威能后，我们无法保证新得到的伪法器继承了法器哪部分效用，如果有幸迁移到核心效用，自然大赚特赚，迁移到一些法器附带的垃圾效用、比如自洁、除尘、稳固等，几乎没什么用，成为一件伪法器中的垃圾，有的法器本身作用独特，迁移威能后形成的伪法器，效用很古怪，也是垃圾中的一员。”
江枫想起遇见的第一个伪法器招财猫。
那个玩具招财猫具有污染水源和洁净水源的作用。
乍一看强大无比，可是污染与洁净的水源量少，只有一个桶装水的体积，便是游水晴口中的垃圾伪法器了。
游水晴继续介绍道：“我们通过不断的实验发现，继承威能的物件与原法器相近，成功率可稍稍提高几分，像泥塑形法器，我们用玩偶代替，青铜镜类法器，用钢镜……近期又有了新的发现，用一时期、同类型物件成功率更高，像先前说的青铜镜，我们用商朝同一时期、大小相近、样式相仿的铜镜代替，成功率较高。
当然，那些物件毕竟是古物，没有隐蔽性，要不要选择它们，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江枫明白游水晴话中的潜在涵意。
提高成功率固然好，但使用不方便，容易被人看出端倪。
一个招财猫玩偶形伪法器放在饮水机上，没人置疑，你放一个唐三彩上去，不到几分钟保准被人偷去。
例如铠甲形法器，再迁移到古时另一件铠甲上……穿得出去？
“伪法器成形后，在保证不损失使用次数的条件下，激发出一丝丝威能，验证功效与禁忌，属于地下八层事宜，这方面有许多讲究，是整个地下研究所最重要的地方之一……”
江枫哈欠连天。
原以为游水明研究出伪法器，高看了他几眼，现在一瞧，不免感到几分可笑。
损失了法器绝大部分威能，用西瓜换芝麻，敢称“制作”伪法器？
此前想偷师伪法器，回去做一些拿来傍身，谁成想制作伪法器的是一群疯子。
拿法器换伪法器，那他干嘛不直接奢侈地用法器？
同游水晴参观了地下三层与四层后，江枫兴致彻底消失。
“法器与伪法器数量不对，依你先前所说，秦家收购上来的法器不足供给你们研究。”
那些“法器”之中，夹杂着大量普通物件，再按照游水晴所说的超低成功率，制成伪法器的数量下降了百分之八十以上，与江枫看到的情况不符。
游水晴疑惑道：“我也怀疑过，爷爷没解释，秦家没说，他们像有了一种无形默契，可能秦家暗地里有其的法器来源吧。”
江枫精神一振。
秦家暗中的法器来源能占研究所所用法器的绝大部分？
那个法器来源是什么？
伪法器得不到，从秦家身上撕下来一些法器也好。
这是好人好事，省得一群败家子不懂得珍惜，天天浪费。
江枫觉有必要弘扬一下二十一世纪现代年青人的高尚品德。
暗暗将此事记在心里，此事一时急不得。
那条暗中的法器来源可能是秦家命脉，不容易得到。
“诶？你按一层？还有几层没看呢，我最高的权限是地下八层，不继续看下去了？”
江枫摇了摇头。
没必要了。
一群败家子的研究有什么好看的，就算研究出花来也是败家，那种事情他做不出来，池渊做不出来，窃取一群败家子的研究资料用来当手纸么。
电梯上行到地下二层左右，灯光闪烁，一阵晃动后，不升反降。
“你们研究所的电梯质量好次，出故障了？”
游水晴一头雾水：“这个电梯是通往地下二层到九层的唯一通道，最是重要不过，每日有专人维护，不会发生你说的那种事情。”
说着按了几下电梯按钮，电梯仍以不徐不急的速度下降。
“真是怪了，过了七层八层，再往下就是地下九层了，我没有地下九层的权限，只有爷爷和秦家高层有授权指令。”
话中意思很明显，到了地下九层门口，两人又进不去，被困在电梯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