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你叫他什么?
严妻本来是想给顾子晴点颜色看看,回头一看,却发现顾子晴并非一个人来,身旁居然还跟着她的母亲李岚!
见到李岚,她瞬间变了脸色,猛然瞪大的双眼,透出她心中隐隐的愤怒。
自从上次李岚跟丈夫在严氏门口拉扯以后,她曾经好几次试探过丈夫,然而丈夫始终都绕过这个话题,从没正面回答过她。
她甚至怀疑过丈夫是不是跟这个女人之间有了什么首尾,然而过后丈夫却一切如常,生活作息没有丝毫改变,让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多心了。
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丈夫似乎就是从那天开始要求她对顾子晴客气些的。
她怀疑李岚就是为了这件事求到丈夫面前,身为未来的婆婆,却要对顾子晴客气,她很委屈,也不愿意,然而几次提出抗议,得到的都是丈夫的呵斥。
最终没有办法,她还是顺从了丈夫的意愿,客气当然是很难做到的,她唯一能做的是不再骂顾子晴,对她完全无视和冷漠。
就这样一路隐忍到今天,她没想到,顾子晴居然将李岚带来严家的宴会现场!
她为了这场宴会,精心准备,全心全意的配合丈夫,为的就是感动丈夫,让丈夫知道自己这个妻子的好。
李岚的出现,却让她瞬间暴怒,仿佛无意间吞了个苍蝇一般恶心。
怀揣着愤怒,严妻快步走向那母女两个。
越是走进两人,她的脸色就越是难看,甚至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今天顾子晴穿了一件大红色晚礼服,她为人一向张扬,长得明艳,身材又火爆,这样穿倒也出挑。
可真正让严妻不爽的,却是站在顾子晴身旁的李岚。
明明已经上了年纪,却是一副柔弱十足的风韵,穿着一件月白旗袍,怎么看都有些楚楚可怜,甚至让人忘了年纪,跟顾子晴站在一起,不像母女,倒像是姐妹。
看母女两人的气质,如果说顾子晴像张扬的牡丹,说李岚是风中的百合也不为过。
严妻一直在忙碌,甚至没来得及换装,看到这样两个女人,其中一个还是她有心结的女人,心情可想而知。
“子晴。”因为愤怒,她刚一站到顾子晴面前,就迅速宣泄自己的愤怒,“今天是严氏生意场上的宴会,并非严家家宴,你怎么还把母亲带来了?不知道这样做不合适吗?”
说着目光转向李岚,眼神有些居高临下,“顾太太,今天本来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情才举办的宴会,子晴却将你带来,也不想想你跟大家没有话题会尴尬,真是不懂事。”
顾子晴自从上次跟母亲哭诉以后,第二天就发现严父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改变了。
本来她气不过想跟严俊涛分手,见严父改变态度她才一直隐忍至今。
至于严母,虽然对自己态度变得冷漠,倒不像以前那样时时刻刻想着攻击自己了,她也就跟她井水不犯河水这么过来了。
没想到今天严母忽然又这样训斥自己,还是当着母亲的面,顾子晴瞬间就怒了,深吸一口气,就想顶回去。
李岚却忽然一把抓住顾子晴的手,不让她说话,至于她自己,则淡笑着看向严妻。
通常李岚露出这种微笑的时候,就是心里对别人恨透了的时候,了解她的人都知道接下来肯定有人要倒霉了。
可惜严妻丝毫不知情,还以为李岚拦着顾子晴,是示弱的表现,冷冷道,“顾太太,并非我有意为难,今天的场合确实不适合你出席,不如这样,我让司机送你回去,下次有机会你再来严家做客好了。”
李岚一用力,拉住顾子晴,看着严妻,笑容变得更加灿烂,眼神也变得明亮异常。
良久,她轻声开口,“严太太,我恐怕不能回去,因为今天……是斯年邀请我来的。”
她的声音极轻,一旁的佣人应该都没听到,因而没人有什么反应。
可严妻却听的清清楚楚,斯年两个字,如同炸雷一般震慑她脆弱的神经,在她的记忆里,除了她自己,还没有人这样称呼过自己的丈夫。
“你说什么?!”严妻几乎立刻就气红了眼,“你叫他什么?”
“他不是叫斯年吗?难道是我叫错了?”李岚满眼不解的看着严妻,声音依旧轻如微风,“严太太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她故意称呼眼前的女人严太太,却故意用名字亲切称呼她的老公,恶毒的心思可见一斑,然而她自己却丝毫不觉得自己做的过分。
这个女人,明明她已经跟严斯年谈过也达成协议,今天居然还敢当着自己的面如此羞辱子晴,平常她不在的时候,又不知会怎样对待自己的女儿!
李岚一向隐忍,只有在涉及到女儿顾子晴的时候会好不犹豫的亮出獠牙。
“你……”严妻被她气的发疯,见她对自己笑的灿烂,真恨不能上前撕烂这副嘴脸,忍不住一伸手指向大门,“你给我马上出去!”
如困兽一般的怒吼,在大厅久久回荡,得知顾子晴到来,正在下楼的严俊涛将母亲的话听的清清楚楚。
“妈!”严俊涛见到母亲发脾气,立刻忍不住大吼一声,从楼梯上冲了下来。
来到门口对峙的三人面前,他几乎毫不犹豫就站到了李岚和顾子晴面前,愤怒的面对母亲,“妈,你在干什么?顾伯母是子晴的母亲,是客人,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这些天来,严俊涛发现了父母对顾子晴态度上的改变,本来以为他们是接受了顾子晴,正沾沾自喜,没想到今天母亲忽然就爆发了,让他几乎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
刚刚下楼的时候他就看到母亲跟顾子晴母女说话了,可子晴的母亲声音很低,他什么都没听清,只看到她的笑容十分灿烂,本以为这是两家和解的迹象。
母亲的暴怒,让严俊涛也忍不住对她吼了起来。
严妻见儿子忽然冒出来,又这样对自己大喊大叫,气的差点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