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恨与恋
东河人民大学内；
清早，教学办公室还没有其他人到，谷清已经开始批阅那叠厚厚的作业论文了。
“老太婆，工作重要，早餐更重要！”
一个身材不高、相貌普通、穿着浅蓝制服、约50岁上下的男人走进办公室。
这个叫做莫岱一的男人和谷清相濡以沫、相敬如宾整整二十年。他们以前是工作伙伴，现在是生活伴侣，但在彼此的心中对方一直是自己的革命战友！
“你不是忙吗？怎么还送到这来了！”谷清连忙把早餐接了过来：“还有，和你说了多少遍了！在这里叫同志！”
“是！老谷同志！”
谷清把早餐放在桌上，然后又继续看起作业论文。
莫岱一没有打扰她，而是和谷清一起看她手中的论文。看了一会，莫岱一笑着说到：“真是后生可畏，叫段澜是吧？文章写不错，害得我们老谷同志连饭都没空吃了！”
谷清笑了笑，把手中的论文放下：“走，陪我出去走走。”
两人在校园的小道上漫步。
“你有10年没来过这里了吧！？”
莫岱一扒着手指头算了算：“你是10年，我是8年！都差不多了！你比我早2年被‘打到’！”
谷清扶助莫岱一的手臂：“老莫，你现在还恨吗！？”
莫岱一轻叹一声：“如果恨能解决问题的话！现在，我更多的是悲哀和感叹！”
“既然不恨了，为什么不接受组织的安排回来继续教课！？现在，很需要你！”
“教课！？是啊！当年，我认为我们缺知识！缺文化！缺科技！远远落后！所以我在国外拼了学习先进技术，回来后想以教学酬志！可结果呢！？”
谷清没有说话，莫岱一继续说到：“这10年，让我彻底想明白了！我们最缺的是......”
“哎，你看！”谷清突然打断他。
莫岱一看到前面的小亭子，里面有一男一女两个学生正在看书。
男生用书做掩护，时不时偷看女生，看女生没有反应就无聊的看起书来。他没有发现在自己收回目光的同时，女生也在也偷偷瞄了他一眼。
“走吧，别打扰他们了！”
“好！”
莫古二人笑着离开。
“想想我们那个时候多开放！我都替他们着急！”
谷清掐了莫岱一一下：“就你开放！和不认识的人搭话也不脸红！”
“唉！国外的习俗就这样！我都习惯了！”
谷清永远记得：
20多年前的那个清晨，她正在小亭子中做习题。
突然听到一声‘同学，这道题你做错了！’
一个帅气的男生出现在她面前，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男生直接拿起她的笔‘这样，再这样......你看，应该这样！哎，你看什么呢？看题啊！’
........
“哎，你看什么呢！？”莫岱一顺着谷清的目光看去，前面的教学楼并无特殊之处！
“没，没什么！”
“对了，刚才聊到哪了！？”
谷清不想谈论过去的悲伤，换了一个话题：“对了，你的研究怎么样了？！”
“还在研究中！老谷同志，这人体结构就和宇宙体一样，有无限可能！”
“当年你从国外回来后，一直在研究这个命题！什么细胞组织对疼痛的免疫、什么脑电波对气流频率的捕捉！哎，这么多年了，也没搞明白你在折腾什么！”
莫岱一有点兴奋了：“都是为社会做贡献！你想啊，如果人感受不到疼痛，这对医学的帮助有多大？如果人可以通过声音感应其它生命的气流频率，对探索和生物学也是非常有帮助的！”
谷清不置可否笑了笑，专业不同她无法评价，但她相信莫岱一。
又闲逛一圈，谷清回办公室继续批阅论文，莫岱一提醒她别忘了吃早餐，然后离开校园。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一辆黑色较车缓缓驶到莫岱一跟前，车窗摇下露出一个外国男人的面孔。莫岱一看了一楞，又很快恢复神态：“你出现在这里，那就说明.....”
........
江仲平第2次来到警局之前，他仔细想了想昨天的细节：
小张只告诉他：李绿叶去医院接受治疗了，但没说明是去了哪个医院。
木友胜说大家都去了东河附属医院，但这个‘大家’是否包括李绿叶并不确定。
所以他想确定一下，然后再去医院。
“她伤得不重，我帮她叫了一个出租车，她自己去医院的。”小张回忆着说到。
“是东河附属医院吗！？”
“是！是她自己说的！”
“那出租车是否把她送到医院了！？”江仲平刚问完就泄气了，因为小张一直留在政府楼，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她到医院了！”一个声音在江仲平身后响起，这个人已经是第3次在他身后说话，江仲平不用回头也知道他是谁！？
“段警官！？你回来了？！你没事了！？”
“没事了！我去医院之前就醒了！根本没事！小张，你先去忙吧！”
小张走后，江仲平又问一遍：“你见到她了！？”
段峰拿出照片晃了晃：“是她对吧！？”
这张照片，正是江仲平第1次来到警局时留下的证据。
“是！”
“先到我办公室，这里过道人来人往的，麻烦！”
段峰一进入办公室，就自言自语的说到：“昨天病人多，病床又不够用，我就不浪费医院资源了！反正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江仲平又问了一遍：“你确定看到她了！？”
“是！”
“可今天早上我给医院打电话，医院说没她的登录信息！”
“是吗！？”段峰点了一根烟：“我记得你第一次来的时候，没这么关心她吧！？”
江仲平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既然他确认了李绿叶曾经去过医院，所以他准备去东河附属医院查一下。
“段警官，你先忙！”
“等一下！”段峰瞧出来江仲平要去哪：“我回来拿一些东西，一会还得去一趟医院。不介意的话就座我的车一起走，反正昨天话还没有聊完！”
“那就谢了！”
.......
东河附属医院；
警车停在医院门口，段峰又问一遍：“昨天我晕了之后，就发生这些事情？”
“是！”
段峰揉揉太阳穴：“知道了，走吧！”
江仲平下车，他又看到了这家医院，深吸一口气和段峰一起走了进去。
二人并未发现，在医院3楼的某个窗口上，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正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来了吗！？比预想的要早！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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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仲平还没说完，唐壁扶了一下眼镜，有意无意的扭过身去。这个动作江仲平没有注意，倒是被段峰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