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那女人贼精贼精的

  他现在都不知道,苏七染压根儿不知道宋倾墨是谁,只知道那张美丽脸庞的人,是她的老大。
  “曾经有人问我,你知道东周班家的长公子,为什么那么白吗?我摇头,那人说,贵家公子,保养得当,自然白。”苏七染记得,那时候,她跟牡丹熟悉各国贵人公子的资料时候,牡丹以班西羽的生活习性和样貌描写调侃了一翻。
  班玉:“……”
  “这说法的确有趣,不过……即便是东周男子,比他国者,皆肤质细腻一些,是因为东周的天气,四季如春,雨季较多的关系,也应该是世族相随,我虽是班家远房,可也是如此。”他笑的坦然,没有丝毫紧张,这更让苏七染觉得他不普通。
  “我只是随口说说,你看你,紧张了吧。”苏七染伸手搭在了班玉的肩膀上:“放松,急着解释什么?”
  “我没有紧张。”班玉左脸写着‘无辜’,又脸写着‘善良’,脑门上顶着‘君子’,表面上的确是看不出毛病,实则都快哭了。
  苏七染:“……”
  她知道,就随便说说当她放屁吗?何必这么认真呢?
  如此从容,毕定是见过大风大浪,门贵之人,一个东宫小小客卿,被冤枉了,紧张应对算是正常,所以紧张还好,越是不紧张,越是耐人寻味。
  “我还听闻,西羽公子不会武功,可幼时身子骨不太好,又讨厌流汗,就学了点儿轻功,你逃跑的步伐,甚至不错,太会跑了。”苏七染当年在绝命门的时候,可有好好的记住各国各门贵的详细资料,因为她信奉一句话,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当不着哪天就要杀谁,即便是有关系,也是帮助。
  没想到,却在今日用的淋漓尽致。
  班玉:“……”
  “班西羽,班玉,错了个音,除了个字,再加上东周姓班的,叠起来仔细那么一琢磨,有料。”苏七染搭在班玉肩膀上的手,用力拍了一下:“还不松口吗?我又不是要害你对不对,就是想知道你要害谁而已。”
  一刻……两刻……
  班玉不在言语,苏七染搭在他肩膀的手都酸了,干脆作罢。
  “冯安!”她喊来了冯安,摆了摆手道:“他不从我,那就去挂牌吧。”
  冯安上前应声,拖着班玉往楼阁内走去。
  苏七染跟随在后,细心嘱咐道:“看看今天有没有如狼似虎的女客,给他介绍介绍,最好是那种能一晚上给折腾的什么尽什么人亡的那种,让他不从我,自找的,哼!”
  冯安:“……”
  他转头朝苏七染笑了笑:“好咧,都听您的。”
  班玉:“……”
  冯安命人招待苏七染去了厢房,好酒好菜的备上,又安排了人给班玉到梳洗换衣。
  随后来到了修君竹的屋子里。
  “后面有鬼抓你啊?脸色这么难看。”修君竹拄着拐,一步一瘸的走到了桌子旁。
  “出大事儿了,公子不在坊子里,该怎么办呀?”冯安紧张的看这修君竹:“你平时主意多,赶紧出个点子!”
  修君竹:“……”
  修君竹:“首先,你先得告诉我,出什么事儿了,知道吗?”
  修君竹在椅子上坐下,把拐往桌子上一靠,一脸无奈,顺手拿了块儿糕点儿,吃了一口。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冯安。
  冯安一拍脑门儿:“对啊!我还没跟你说呢!”
  急则乱,班玉那套捯饬虽然耗费时间,可凭苏七染那股子聪明劲儿不仅托不久,他也不敢拖延。
  “西羽公子,被那个叫苏七染的逼良为娼,要在咱这挂牌夜卖,一卖就是一整夜,咱这不收,她就要送别出去,我……我没办法我只好先哄着接了,可咱……咱哪儿能真把西羽公子给人糟蹋了。”冯安都快要急出眼泪来了,那可是他们尊敬佩服的班世一族长公子,宋倾墨的挚友。
  “噗。”修君竹一听,把刚刚迟到嘴巴里的糕点,全给喷了出来:“你说什么?说详细点儿!”
  冯安镇定了一下,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跟修君竹说了一遍。
  “挂牌就挂牌呗。”修君竹朝冯安招了招手,冯安倾身向前,修君竹在冯安耳边儿说道:“大不了我收了这一夜。”
  “你说什么呢,那可是西羽公子,你拉蛤蟆想吃天鹅肉,怎么收?”冯安兰花指一翘,推了修君竹一把,嘴立马嘟嘟了起来,满脸写着不高兴。
  “自然是床上收,就跟当年收了你那么个收法。”修君竹一把搂过冯安的脖子,笑的灿烂。
  “死相,你敢,你敢你试试的。”冯安更是生气,原本他就不愿意修君竹陪冀王鳟云,要是不是宋倾墨的吩咐他不得不忍,肯定一哭二闹三上吊去了。
  “当然不敢,鳟云的事情让你受尽了委屈,要不是公子的吩咐不得已,我肯定是不愿的,西羽公子也是一样,我心里可只住着你。”修君竹指尖抬起冯安的下巴,低头轻轻一吻。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才好?”冯安像个娇羞的小娘子,低头媚笑。
  修君竹:“放跑了就行。”
  “我不是没想到,一开始领着西羽公子进来的时候,就这么想的。”冯安说起这个,就头疼:“可那苏七染实在难对付,特地挑选了一个离着楼梯门口的房间,斜对着楼梯不说,还开着房间门儿,就她那武功,一有动静马上就发现了,我又不会武功,总不能让西羽公子跳窗户,那可是三层,得摔出个好歹来。”
  “你是不是说了什么,惹的她怀疑了?”修君竹仔细想了想冯安方才跟他所述,并没觉得冯安有多嘴一句。
  “那女人贼精贼精的,一两个字眼儿,一个表情,都能引起她的揣测,我也不知道我哪儿除了纰漏。”冯安再小心谨慎,可脑力有限,自然比不上苏七染:“她都问我哪儿国人了,我虽然不算个大好男儿郎,可也是行正风,对得起祖宗,就说了实话。”
  修君竹:“……”
  苏七染还真是个麻烦,他们也不会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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