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是我连累了琰儿
只是呼吸间,大块的黑影带着风就落到他们头上方。
司徒琰只来得急喊出一声,“保护父王!”
他手上一个用力,将锦王推出一仗开外,他人带着腿上的箭翻滚,躲开掉落的巨石碾压!
所有人都被眼前发生的一幕惊呆了!
有不知发生了什么就被砸中直接死掉的,还有被眼前的石头掉落下失了魂的!墨玉被扫下来的石子砸重了肩膀,左臂直接脱臼了。
他却顾不得身上的头,呆傻在原地,因为眼前发生的一幕,吓到他连呼吸都要停滞了。
“主子!”
司徒琰刚刚躺着的地方直拍下半人多大的巨型岩石,那石头一落地就碎裂开来,成了几块。
他看清下面无人时,才敢吁一口气,这气还没理顺,有石块向他这边落下。
司徒琰惨白着一张脸,死死箍住自己的右腿,他努力躲开巨大的黑影,就势向侧滚,可他原本中箭的伤腿却被碎石好巧不巧的二次砸中。
伤上加伤,心志一向坚毅的人,也只是几个呼吸间,便痛晕过去。
锦王一回头,看到最为器重的人子半身是血倒在官道上,同时发出“啊呀!”一声,痛心地喊叫着,“琰儿!”
原本的袭击的箭雨如一阵风般,在司徒琰重伤那一刻戛然而止,高处的巨石也没有再掉落。
墨玉满是哭腔将昏迷不醒的司徒琰抱在怀里,掏出一着白玉瓷瓶往司徒琰嘴里倒处。
锦王同时焦急不已,自责后悔,不时地打着嗨声,“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琰儿。”
司徒峻已从石壁处跑了过来,四下看看了,小心翼翼地躲过一地的死尸来到锦王身边。
“父亲,你别太自责了,这哪能是你的错呢!二哥会受伤,也是他自己武艺不精,保护父亲的安危是天经地义的。”
司徒邡胸口闷疼,忍住滔天的怒火喝斥了一声,“闭嘴!”
司徒峻被父亲喝斥心中不爽,看到墨玉给司徒琰喂药,心中阴狠再生,“想解毒?没门。”
他上前一步将墨玉手中的白玉瓷瓶打翻,里面不多的灵液当下散落开来。
墨玉怒视着他,恶狠狠地问,“你做什么?”
司徒峻抬脚就踹了墨玉一脚,这一脚正好踹到他受伤的左肩头,“狗奴才,怎么和本世子说话呢!”
墨玉吃痛差一点抱不住主子,更让他难过的是,那药他只有一瓶,还是从前爷赏给他的。
没了解毒灵液,他不知那箭上的毒受不会要人命,顾不得身上疼,趴下身子就准备用嘴将毒吸出来。
司徒峻知道,那毒要不了人命,人死了,还怎么和他调换世子之位,他只要司徒琰残而已。
所以不管父王就在身边,抬脚又踹,“狗东西,你也敢看不起本世子,是谁给你的胆子这样与小爷我说话的。”
墨玉被他一脚一脚踹着,左臂关节脱落掉了下来,然而他给司徒琰吸允出毒素的动作却没有间断。
司徒邡皱着眉,恼怒地问,“峻儿,你要做什么?”
司徒峻指着地上的墨玉,“父王,儿子要宰了他,这个狗东西对我不敬,我做这世子还有什么意思!”
司徒邡终是忍无可忍,抬手给了小儿子一巴掌,“胡闹,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你的公子哥习性也给我收敛着点吧!”
司徒峻见司徒琰的嘴唇发黑,脸色发青,知道那毒就算吸,也已经游走全身了,他心下大定,便不再阻拦,退后一步很是恭顺地道:“儿臣不敢忤逆父王,是儿臣狂妄了。”
锦王心痛不已,早已无心去怪罪谁,何况在这里,众口铄金,他也不敢随意揣测是齐王妃指使人害琰儿。
何况琰儿的伤也是因自己而生,他不由得难过,难道峻儿得了世子之位,爱妃她也想自己死了?
他心中生了疑虑,看着百人的侍卫小队死伤大半,郁卒地差点喷出一口血来。
韩再离满脸是汗从远处奔回,他及时制止了袭击继续,将那些暗中埋伏的人死杀殆尽,可还是晚了。
看到昏迷不醒的司徒琰时,大吼一声,“这是怎么回事,爷他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墨玉,你在做什么?”
墨玉嘴唇发乌,显然也是中了毒,唇角发麻,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老韩,你可回来了!”他忍着肩膀的疼痛,说完这句话,双眼一翻也晕死过去。
韩再离不是王府里的人,他是狱督门幽冥堂的堂主,看到门主都伤成了这般,这些人只看着。
要不是锦王是门主的老子,他早就将人都剁了,“还都愣着什么?还不赶快回京找大夫!”
司徒峻不想那么快回京,拖延时间道,“你是谁,敢在父王面前吆五喝六。”
司徒邡如同大梦惊醒,瞪了小儿子一眼,指挥着人,“快,将人抬上马车,回京,速速离开这里。”
贲良过了半柱香的时候也追了上来,锦王这一次没有坐马车,骑马跟在侧,他压低声音道:“埋伏咱们的人都死了,属下赶到时,无一活口。从衣着特征上来看,查不出来身份。但能清楚分辨出是两伙人。”
“该死,要是让本王知道是谁在暗中下手,本王定要他碎尸万段!”
过了卧龙峡再走二个时辰就进京了,一路平坦再无危险,因为救人,一行人赶得极快!
康王府上,有内侍手中抓着一只飞鸽快速入殿,满带兴奋地喊,“世子爷,成了,成了!”
康王世子司徒嵘是个四十多岁的白脸中年男子,康王是老皇帝的长子,世子的年纪自然比同辈人年长。
此时,内堂坐着二人,一个面容消瘦,眼神阴隼,正是骁骑将军柳骁鹤,另外一人是右相纪止衡。
内侍进来,手中拿着字条,给众人请了安后,兴奋道:“世子爷,事成了!”
司徒嵘正和右相和柳将军详谈留京为质之事,他已入中年,父王更是年老,他们这一走,怕是再想成事已难,想着走前如果有所行动的胜算。
见人来报,伸手接过字条,随意扫了一眼。
那内侍尖着嗓子道:“咱们的人虽然死伤殆尽,却是在关健时刻砸伤了前锦王世子司徒琰的双腿,他的腿已经残了,再成不了气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