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两两相冲
“噗嗤!”俞歆月抿嘴一笑,低声赞道:“小梅,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是哈!”
“哈哈!”两个腐女凑到一块儿,莫名地低笑两声,惹得桌上的男人频频瞅这二人两眼,正襟危坐了起来,生怕被这二人八卦一番。
在如此妖娆美艳的简胤然身边,不逊色半分的,也就只有霸气高冷的枭御琰,如果说简胤然的美,是春日三月的柳丝,是江南烟雨的亭台楼阁。
那么枭御琰的美,那就是隆冬飞雪的冰山,是塞北戈壁荒漠的苍凉之美,一个精致,一个雄浑,两种不同风格的美,并排坐在一起,竟然出奇的和谐!
“歆月,过来给我倒酒!”突然,枭御琰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力量。
“什么,我……我给你倒酒?”当惯了受人尊重的医生,这会儿突然被人呼来喝去的倒酒,俞歆月还有些发蒙的没有完成角色的转换。
“怎么,屈了你?”枭御琰的目光如利箭一般刺了过来:“咱们北方的女人伺候自家男人喝酒,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喂,你确信你这规矩,不是东北农村的落后风俗?”俞歆月毫不客气地给他顶了回去。
“呵呵,枭军长,您就别为难歆月了!”简胤然上挑着妖娆地凤眸,笑意盈盈地劝道:“咱们南方,男人都是气管炎、耙耳朵,都是男人为女人洗脚,她是南方长大的!”
“不会吧!”枭御琰朝着简胤然举了举杯子先干为敬后,说道:“俞家和俞氏企业总部,不都是在京都吗?”
“呵呵,这您就可能不知道了!”简胤然笑了笑说道:“歆月小的时候,曾经在江南住过一段时日,那时候她父亲病亡,继母看不惯她,便以锻炼为名,送她去了江南的一个俞氏企业的小工厂做工,那段时间她边在那边读书,边在厂子里打工,非常的辛苦!”
“哦,你们就是那时候认识的吗?”枭御琰不动声色地问道。
“呵呵,是的,我和歆月就是在那时认识的!”简胤然也不盈满地点了点头。
“哦,那后来歆月回了京都,你怎么又成了她家的邻居,这也太巧合了吧?”枭御琰剔出来一个敏锐的问题。
“呵呵,事实也不算巧合!”简胤然淡定地答道:“那时候,我恰好也想考京都的大学,家族企业也是要搬迁到京都,倒是没有想到和歆月的缘分还是挺长的,我们到后来都处成了亲兄妹一般!”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枭御琰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举杯敬道:“简兄,那我要多谢你一直以来对我家歆月的照拂。”
“呵呵,不用,歆月是个好姑娘,值得身边的人对她发自肺腑的关照!”简胤然话中有话地说道。
这话听来很诡异,自己真有那么好,为啥这个曾经让自己魂萦梦牵的男神,始终没有接纳自己的感情!
世界真是在变化,连没心没肺的简胤然,都当着枭御琰的面把自己夸成了一朵花,俞歆月真有点不真实的赶脚!
正当俞歆月在这头琢磨的时候,那头的两位美男已经谈论到了别的话题上了,虚伪而客套的打起了太极,听得她一头的雾水。
有江湖的地方,就会有人,有酒的地方,就会有菜,当然有男人的地方,也必然会有女人助兴。
丽都大酒楼与别处不同的,就是酒楼请了京剧的草台班子助兴,这些草台班子的演员,一色儿全是年轻女人,头面和脸按着京剧脸谱来,可这身上的戏服却换成了三点式和透明轻纱的戏服,里面的春光是一览无余。
这显然是在酒色繁华的奢侈靡丽中,打了色-情擦边球的行当,这些唱戏的姑娘个个都是精挑细选认真调教出来的,不仅相貌靓丽迷人身材高挑柔媚,且唱功也算是了得,音色十分嘹亮,倒也是不比正规的京剧班子差!
“噗!”当看到一个唱黑脸包公的女孩子出来,头上是男人的月牙包公脸,下头却是三点式轻纱美人,俞歆月忍不住笑出了声,这看起来实在是不搭,像是把两个不同的玩偶扯下来了脑袋,重新拼接的一般。
男人们似乎对此已经司空见惯,只转头瞧了一眼傻乐的两个女孩,便自顾自吃着酒,彼此谈论着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酒过三巡,简胤然凤眸轻轻一挑,理了理身上的红色皮衣,站起来向枭御琰敬酒道:“枭军长,我与军长今天一见如故,奈何来的匆忙没有备礼,因此我想邀请军长入股我公司一个项目,这份股金军长就不用出了,只需在开采合同上,帮我们向上头矿业部门通融一下便可!”
“哦,什么开采合同?”枭御琰不动声色的问道。
“是关于大雁山金矿的开采合同!”简胤然笑眯眯地说道。
“呵呵,这我可做不了主,金矿属于国家矿藏,私人恐怕不能够私自开采吧!”枭御琰似乎不为所动的说道。
“呵呵,确实按国家规定是这样的!”简胤然不动声色地说道:“不过,咱们可以三分股权,我一份,国家一份,你一份,据我请的矿藏专家检测,这次查到的储量惊人,即便是分三股,咱们三方都能赚个盆满钵满!”
“哦,你这是准备打着国家的旗号,行个人的好处吧!”枭御琰喝了一口酒,不紧不慢地说道。
“呵呵,国家也有一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难道说枭军长就不需要这笔资金吗?”简胤然笑道:“我可知道最近边境战事恐怕又要吃紧,军费开支这么大,总统那边可是抠门的很,想要大胜仗又舍不得花钱,这可真是想要马儿跑,又想要马儿不吃草,哪里去找这么便宜的事情,枭将军恐怕很为难吧!”
哦,枭御琰的处境这么为难吗?
俞歆月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枭御琰,可惜从他万年不化的冰川脸上,找不出一丝被说动的迹象,始终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