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合作
显然这两个人的对话很不正常,张文澜忙回到自己会所的办公室,坐下来安安静静地听了起来。沈诺似乎有些害怕,声音颤颤巍巍地求饶着,但冷彦辰完全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依旧在冷嘲热讽着。
大概意思就是冷彦辰并不想要沈诺,是沈诺以孩子相逼才让冷彦辰“就范”,迫于无奈承认了沈落星。
“可小月也是你的孩子啊!”沈诺好像想回去见她的女儿,但冷彦辰不让,所以两个人因为这个而剑拔弩张。
“如果不是因为你趁我被冷子奇陷害,生下那两个孩子,还让沈落星出现在世人面前,我会被你威胁?沈诺,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了!”冷彦辰冷冷地说道。
原来他们两个人并不是想象中这么好,也难怪沈诺这种性格的人会想背着冷彦辰跟张家合作了。张文澜继续听着沈诺和冷彦辰的对话,试图听到更多的信息证明他俩的关系。
“我从未奢望过你能对我怎么样。”沈诺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是冷彦辰,两个孩子从来没有做错什么……”
“没做错?”冷彦辰粗暴地打断沈诺的话,气呼呼地说,“他们的存在就是错的。”
“还有,刚刚我就看到了,你手上的手表是谁送给你的?”忽然,冷彦辰话锋一转,直接问沈诺手上手表是谁送的。
手表自然就是张文澜装了窃听器的那个,沈诺被冷彦辰指出后惊慌失措地掩饰:“我一直都有,你记错了。”
“你身上的东西,我什么时候记错过?”冷彦辰不依不饶,两人又吵了几个来回,紧接着,便传来一阵碰撞的声音,好像动起了手,没过一会,张文澜就再也听不见什么了。
听情况好像是冷彦辰强行捋掉了沈诺手上的手表,狠狠砸到地上砸碎了。窃听器藏得很巧妙,张文澜倒不担心会被他们两个发现。只是她还沉浸在冷彦辰跟沈诺不过是在逢场作戏的喜悦之中,她还有机会!
另一边,冷宅。
沈诺正蹲在地上仔细翻看着地上的手表碎片,小心翼翼地说:“这么摔能摔坏吗?”
“你刚刚是拿着锤子砸的。”冷彦辰无奈地看着沈诺旁边的大锤,刚刚她就是拿着这个锤子死命砸这个价值连城的手表,现在每个零件都四散在冷家大宅客厅的各处。
“这种精密的窃听器一般隐匿性极好,但是抗干扰和抗破坏的能力很差,我想应该是破坏掉了吧。”沈诺找了好一会没找到窃听器的“尸体”,便拍拍手拿着锤子站起来。“不过我还是很佩服你,能够马上发现张文澜给我下的套。”
“张文澜这个人疑心极重,本来就应该小心点,这次还好是我发现,下次你得小心一点了。”冷彦辰叫来佣人把地上打扫干净,伸手拉过沈诺抱住,“我刚刚说的你不要放心上。”
“我看起来是这么小气又不知事理的人啊?”沈诺翻了个白眼,有些不满地撒着娇。
下午在给冷彦辰打电话,想问冷彦辰今晚要不要回去陪陪沈流月,毕竟那孩子已经闹了好些天了。
“好。”冷彦辰答应得很爽快,但旋即又问,“你那边电磁干扰声很大,是不是有什么电子设备?”
电子设备?沈诺疑惑地看了看四周,最终目光定格在了手上这新手表上。看来就是这个东西里面有蹊跷了,沈诺当下便有了计策。将计就计,反而有更好的效果,所以才会有了张文澜听到的那些对话。
沈诺问冷彦辰是不是觉得自己小气,冷彦辰摇摇头,他是担心自己说的话会伤害到沈诺。然而沈诺从来不是那种小女生,她笑嘻嘻地回过头,用笃定的语气道:“放心,我对你是绝对的信任,如果这点心思都不懂,我就不是沈诺了。”
沈诺的话让冷彦辰松了一口气,他牵过沈诺的手:“我们去陪小月吧。”
第二天,不出沈诺所料,张家在c市的项目细节就出现在她的办公桌上,不用想就是昨天那场戏起了作用,张家拿这个项目来给沈诺作为合作诚意。
“好家伙,这么大的项目居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进行?”沈诺翻看着上面的盗掘文件,显示已经进行了有一段时间,接着开发矿产的事情掩护得极其隐蔽。
当机立断地,沈诺带着这份文件去找了沈天阳的战友,现任文物局一把手的方局。
“方伯伯!”沈诺径直走进方展旗的办公室,时下方展旗戴着眼镜正在看一块玉珏,被沈诺冲进来的气势吓得差点手抖。
“小诺啊,怎么还是那么风风火火的?”方展旗抚着自己心口的位置,连忙小心翼翼地放下那块玉珏,他摘下眼镜露出自己慈爱的目光审视着这个小侄女。
沈诺也不废话,直接把张家的盗掘计划放在了方展旗桌上:“事情紧急,我就长话短说了啊。”
接着,沈诺便详细地说了自己最近的行动,是怎么发现张家的盗掘计划,又是怎么将他们的部署给拿到手的,听得方展旗一会感概一会惊讶。
“大概就是这个样子,方伯伯,他们现在应该已经进入了墓葬现场,我们必须赶快行动。”沈诺说完觉得口干舌燥,伸手喝完了方展旗给自己倒的水。
方展旗是个老江湖,听完沈诺的汇报之后反而不着急了,他乐呵呵地看着沈诺:“我们家小诺还真的是非常能干啊,这老沈怎么能带出你这么好的孩子呢?”
“哎呀,方伯伯,您别打趣我了,再不快点行动的话就麻烦了。”沈诺长期在国外,不了解国内的行动该怎么走流程,她担心等流程走完,会给张家留出撤退的时间。
“放心,跑不掉。”方展旗乐呵呵地笑道,伸手便拿起桌上的电话,把秘书叫了过来。
半个小时以后,沈诺便作为专家顾问的身份坐在了文物局研讨会的会议室里。
沈诺看着下面那些跟自己父亲年纪差不多的先生们一口一个老师地叫自己,尴尬得浑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