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得罪

  “本王昏迷的这些日子里,可曾发生了何事?”慕容承光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强忍住自己想要弄死她的冲动,深呼吸两口,问道。
  柳凤吟想了又想,总觉得似乎没有他应当关心的事儿,于是三缄其口,摇摇头,什么话儿也不再说了。这副模样落在他的眼里,却像极了做贼心虚。
  他自然知道她这是有话瞒着自己,于是慢悠悠的从那桌上到了一盏新茶,就着她之前饮过的杯子抿了一口,反而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地品起茶来,看着就仿佛方才的话当真,只是随口一问一般,半点也未曾上过心。
  柳凤吟见他这副模样,心下反倒有些急了,不知为何,分明是自己不打算告诉他的秘密,这会儿见他这样冷淡的态度,竟还莫名有些想要说出口来,偏偏他又不再问了。
  于是,一双眼睛死死落在他的身上,久久也未曾移动半分,慕容承光却好像半点都未曾感受到他的目光一般,经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都未曾有过别的动作,那双眼睛更是一直未曾落在她的身上过。
  眼看着杯中茶水即将饮尽,柳凤吟这才认出他手中的杯子似乎有些熟悉,仔细想想,立马变红了脸颊,赶紧上前一步从他手中把那杯子夺了过来,紧紧护在怀里,就连看都不想让他再看一眼。
  “风月姑娘这是何意?莫非本王在皇兄府邸里连喝杯茶都不允许了?也不知这事儿究竟是皇兄的意思还是风月姑娘的意思,啧啧,着实让人伤心啊。”慕容承光被她这副模样逗乐了,突然间调侃道。
  “你!”柳凤吟气的双颊鼓鼓的模样,看着分外可爱,心中明明早就已经想好了满腹指责他的话,这会儿却在他目光注视下,全部咽在喉咙里,竟是你了半天后一个字儿也未曾说出口来。
  “哈哈哈哈。”慕容承光仰天大笑两声。
  听见这笑声之后,她这才反应过来,她竟然是故意这样做的,一时间又气又急,愤愤地把杯子扔在桌上,脚下步伐立马朝着门口跑了过去。
  然而,步伐尚且未曾跨出这件暗室大门的那一瞬间,就感到自己身后突然传来一道黑影,再抬起头来,竟然见到他的人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既然皇兄会将你我二人安置在这间狭小的暗示当中,想来定是不便让旁人知晓我们的存在,既是如此,风月姑娘还是莫要踏出这间暗室的好。”柳凤吟甚至来不及感慨他移动速度如此之快,就听见他又呵呵笑了两声,而后说道。
  听见这话儿,她身形瞬间出现了一丝僵硬。是啊,怎么就忘了在自己进入这间暗室之前,慕容晟也曾经叮嘱过自己不可踏出这暗示一步呢。
  之前夜探姬瀛寝宫的那次,回来的时候就差点儿被东宫的守卫发现了,更何况现在还是青天白日的,若是被人见着了自己的身影,怕是又少不得一顿麻烦了。
  “我和成大哥夜探姬瀛寝宫,倒是发现了一本特殊的心法秘籍,看着像是菩浮派的东西,因此,猜测她和菩浮派想来定是有些关系的。
  我看王爷的伤似乎也好了许多,既然王爷如此悠闲,不如便去探探这事儿,也好过在这暗室中胡闹!”柳凤吟挑衅似的,用一双眼睛瞪着他。
  慕容承光听见这话儿更是悄悄点了点头,一双好看的眉头顿时紧紧皱了起来,先前他可从未见过姬瀛和菩浮派任何一人有来往,这会儿既然她都如此说了,这事儿定然有着蹊跷。
  “风月姑娘竟然把如此重要的任务交到本王手里,本王就绝不会让风月姑娘失望,且待到天黑之后等着本王的好消息吧!”他这样想着,面上却是勾出了一抹邪肆的弧度,竟还挑着她的下巴笑道。
  柳凤吟赶紧拍开贴在自己下巴上的那双大手,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而后自顾自坐到那张寒冰床上,恨不得不在同他说上一个字儿来。
  慕容承光反倒混不在乎地同样坐在她的边上,当阿冷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两人在床上剑拔弩张的样子,心想,顿时觉得有些窘迫,甚至后悔自己此时推门进来了。
  只是,开门声早已经惊动了正躺在床上的两人,这会儿再想逃开自是不可能了,尽管心中再如何不情愿,他也只得硬着头皮走进去,硬是顶着慕容承光那凶狠的带着杀意的目光,把自己手中端着的盘子放在桌上。
  “奴才是奉太子殿下命令来给二位送晚膳的,不曾想王爷竟然醒来了,奴才这就去通知太医一声,让太医快些过来为王爷诊脉。”
  只留下这样一句话后,他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甚至不管自己身后那两人的面色如何,心中很是感慨自己的机智,幸好自己反应迅速,否则还不知道慕容承光要如何惩戒自己呢。
  柳凤吟则是在他推门进来的那一瞬间看到了些许希望,却不曾想他竟然如此之快的就溜了出去,眼看着自己的希望就此幻灭,心下不禁生起一阵无名怒火来了。
  慕容承光同样对他推门进来打扰自己好事儿感到很是不满,不过却奈何他逃出去的时候找了个正当理由而无从发难,这会儿满腔怒火尽数憋在自己腹中。
  房中两人经过这样一场变故之后,再也没了先前的和谐氛围。阿冷自知自己犯了错,更是不敢靠近这里一步,就连送水的事儿都交给了旁人来做。
  太医显然未曾想到他会如此之快的进来,本以为要昏迷上十天半个月,因此手里事物并未安排好,这会儿突然听见太子传召自己,自是有些手忙脚乱。
  偏偏阿冷还一直在旁边催促着,那太医只好匆匆忙忙地跟他一起离开了。来到暗室之中,他小心翼翼地跪在地上为慕容承光请了平安脉,好不容易感受到他脉象还算平稳,心下这才总算是松了口气儿来。
  慕容承光听见太医的说辞,心下也很是满意,原本那股郁结之气一时间更是消散了不少,笑着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还算厚重的荷包,悄悄塞进太医袖中,这才总算放人离开。
  与此同时,外边儿的天色也逐渐变得昏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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