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山海入口处
柳风吟又看了一眼那碗里模样十分精致的桃花,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想到那寒笙费尽心机所做的吃食,最后竟然到了自己肚子里,若是被她得知此事,怕是要气的脸都要扭曲了吧。
这样想着,心情也不自觉变得很是愉悦起来,就连这桃花羹看着都顺眼了不少,一勺一勺吃了进去,只觉得味道竟然还算不错。她抬眸看一下旁边一直喝茶的某人。
“王爷可是整整一日未曾进膳了,这会儿看着如此鲜嫩可口的桃花羹,竟然半点不为所动吗?”柳风吟说着还挑衅似的故意盛起碗里桃花羹往自己口中喂去。
慕容承光正在出升,一时间忽然听见她提起自己的名字,也是同样轻笑了一声,而后竟然大胆凑到她的跟前,同她近距离对视。在柳风吟被他盯得面红耳赤跳之际,他竟然又把两人距离拉得更近,一下凑上她的粉唇。
“唔……”柳风吟做梦也没想到他会在自己跟前如此放肆,挣扎着被他禁锢在怀里,好一会儿才总算放开了。
“味道的确不错。”慕容承光看着眼前羞得满脸通红的某个女人,面上笑的如同狐狸一般狡黠。口中赞赏也不知是在说什么,却让柳风吟面色越发红润了不少。
“登徒子!”最终口中讷讷如同蚊蝇一般咒骂出声。
慕容承光更是被她这害羞的模样逗得越发满意了不少,趁着她还未曾反应过来,赶紧闪身离开此处。柳风吟独自看着手里依然带着一丝余温的桃花羹,心中竟不知是何滋味儿,口中也再尝不出之前的甜美滋味儿来了。
寒笙一直未曾真正离开此处,悄悄将自己隐藏在暗处,盯着两人之间的举动,放出内力之后,查探到房内二人之间的互动,一双纤纤玉指,竟然不自觉紧紧攥在一起。
指甲嵌入肉里,引得鲜血滴滴往外流下,她却半点也感受不到手中传来的痛感,一心只想着先前房中所发生的事情,心里也更对那为风月姑娘多了几分不满。
阿冷奉了慕容晟的命令前来船舱请人,陡然间闻到空气中所传来的血腥味儿,目光顿时冷了不少,一记杀招就朝着血味散发出来的地方砍了过去,竟然没有攻击到任何人。
他不放心的过去查看,却见到地上只剩下几滴鲜血,别的竟然什么也没了,看着线索就如此断了,他下意识站在那有血的地方往前看了过去,竟然正对着柳风吟的房门!
心里多了几分谨慎,前去探望柳风吟之时也更是旁敲侧击的同她说了这事儿。
“风月的为人,想来阿冷公子应当也有了几分了解,若当真是那么轻易容易树敌的人又如何能够安然无应的做我商行的生意?怕是还没开张就被仇敌踏破了门槛吧?”
柳风吟眸光一冷,听见阿冷突然询问他是否再生技术,翟坡多的事新下略微有了几分不快,就连盯着他的眸子都带了几分冷色,只是,面上却还是扯起一抹牵强的笑意来了。
总归是慕容晟身边儿的人,即使心中对自己再多不满意,应当不会如此心直口快地同自己摊牌才是,如此想来,她又忍不住紧紧皱着眉头。
究竟发生了何事让他觉得自己树敌颇多,莫非……
她想了想,试探性地问道,“阿冷公子若是发现了什么,尽管同我直言便是,无需这样拐弯抹角。”
“风月姑娘这是说的哪里话?奴才不过是见姑娘这几日一直将自己闷在船舱里,唯恐姑娘闷坏了身子,特意同你说笑两句罢了。”阿冷哈哈笑着转移了话题,“对了,太子殿下让奴才通知姑娘一生,前边儿就是弥山山海入口处了。”
“山海入口处?”柳风吟又是一阵疑惑,她记得先前自己和慕容承光一起过来的时候,可从未经过山海入口处这个地方,可慕容承光显然也是知道他们此次前行路线的,怎么竟然也没有提出意见?
“回姑娘的话,这是另一条通弥山的路。先前那条路在咱们离开之后,早已被莫名的大火焚尽一切,怕是不能再走了,太子殿下为了咱们的安全,特意选了这条偏僻小路。”阿冷很是尽职的同她解释了一番。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太子殿下告知了。”柳风吟把桃花羹放在桌上,只觉得自己经过一路行舟劳顿之后,竟然觉得有些困乏了。
阿冷很是识趣地退了出去,回到慕容晟身边儿后看着那一脸恭谨的衾月眸子一沉,终究还是把柳风吟船舱前的那些血迹记到了心里。
衾月好似早就习惯了被人紧紧盯着的感受,这会儿感觉到有人目光落到自己身上,竟然也没有表现出半点抗拒,反而动作如同往常一般行云流水,很是熟练。
“今日怎的一直盯着衾月看?”慕容晟在衾月的服侍一下喝完了一碗汤药,擦去嘴角残留下的药汁,这才开口询问道。
“回太子殿下的话,奴才不过是见着衾月姑娘身上所穿的这身衣裳很是好看,从前可从未见她穿过,一时间被这衣裳迷了眼,竟在太子殿下跟前失了态,当真是该死。”阿冷听见这话立马上前跪在地上。
衾月赶忙低头去看了一眼自己新换上的这件儿衣裳,的确,这是她为了在慕容晟身边儿服饰,特意先去定制的衣裳,那掌柜的那里是出了这么一件这个样式的,就恰巧被她抢着了。
“你该不会是看上衾月了吧?本宫可还从未见过你对哪个女子如此上心,说吧,又有什么疑心的?”慕容晟看破也不戳破,口中一声轻笑,挥手让衾月先离开了这地方。
“奴才在风月姑娘房门前不远处发现几滴血迹,显然有人曾在那儿悄悄监视着风月姑娘的行踪,只是不知那人是谁?想来想去,似乎也就只有衾月姑娘最有可能了,这才会……”
“绝不可能是衾月。”慕容晟风轻云淡的就将他的猜测否定了,看他抬眸露出不解的模样,他反倒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解释道,“你也说了那人在她门前留下血迹,可本宫却没在衾月身上闻到血的味道,就连浓郁的香气都没有,又如何能够肯定是她所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