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理智一点

  夜辰却压根不关心自己是不是在多管闲事,只要一想到宋宋笑晚委屈哭泣的模样,他就觉得心里的怒火像是快要炸开一样,说出的话带着十足的火药味:“宽?或许我管的真的有点宽了,比起廉总见一个爱一个,随手又把人抛诸脑后的本事,我还真是有点望尘莫及。”
  “你什么意思?”廉臻平静的目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夜辰,深沉的声线里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夜辰同样不惧,冷哼一声:“怎么,廉总这是敢做不敢当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廉臻加重了声调,冰冷的声线里夹杂着危险的气息,隐隐从夜辰愤怒的神情里揣摩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呵,廉总这副模样看起来还真是无辜啊,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我冤枉了你呢!”夜辰生气的说:“不过,我还是希望廉总不要忘了我曾跟你说过的话,如果你照顾不好宋笑晚的话,我不介意带着她彻底的离开你!”
  “笑晚怎么了?”话说到这儿,廉臻瞬间明白了夜辰这些话背后的含义,长臂一伸,他一把扯住了夜辰的衣领,英挺的眉宇间荡漾着满满的担忧。
  脸上的玩味和嘲讽全都消失,夜辰冷冰冰的回视着廉臻,俊脸上满是怒容:“怎么?廉总现在知道来关心笑晚了,之前不是还对她一副冷冰冰,毫不在乎的样子吗?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和她划清界限,又何必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如果你觉得她是你的拖累,那我麻烦你永远的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两个同样优秀卓绝的男人面对面而立,尖锐的气场在空气中碰撞出激烈的火花,两人间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了起来。
  廉臻更加用力的揪住夜辰的衣领,他的目光平平淡淡的,却夹杂着一股十足的压迫力,他冷冰冰的重复道:“我问你,宋笑晚怎么了?”
  “怎么了?”夜辰轻飘飘的反问了一句,廉臻愤怒的神情在他看来更多的是虚情假意:“事到如今,廉总竟然还好意思来宋笑晚怎么了,你知不知道她因为你每天寝食难安,得了大病!那天我发现她的时候,她就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廉臻,瞧瞧你现在愤怒的模样,如果你真的对她这么在乎,就不要让她受伤!”
  廉臻刀削的剑眉,死死的扭在一起,他缓缓松开了抓着夜辰的手,背上尖锐的疼痛令他额头上缓缓爬上了一层薄汗:“她现在在哪儿?”
  廉臻不动声色的收紧身侧的拳头,肌肉的紧绷令他手臂上的青筋都浮现了出来,话语间夹杂着不易察觉的隐忍。
  “廉臻,你未免也太自信了,你觉得你将笑晚伤成那样,我还会让你见到她吗?”夜辰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浓浓的讽刺。
  廉臻心头一阵烦躁,背上也火辣辣的疼,看到夜辰想要离开,他迅速的朝前迈出一步,想要去拦他,冷雪却先他一步将他拦了下来:“廉臻,你冷静一点,宋笑晚会照顾好自己!”
  廉臻今天来医院本就是为了做更进一步的治疗,如果她再这样下去,恐怕只会加速毒的扩散。
  廉臻却早已经没有理智可言了,满心想的只有宋笑晚,他只要一想到,小女人孤零零的一个人昏倒在别墅里,整颗心都觉得快要碎掉了一般。
  他不管不顾的一把将冷雪挥到了一边,高大的身影向前一步,化拳为掌,手掌带着凌厉的气息直戳戳的扯住了夜辰,力道更是大的不可思议。
  他死死咬着牙,哪怕背上的伤口钻心的疼,他仍旧固执的询问着同一个问题:“宋笑晚在哪!她在哪!”
  被推到墙上,冷雪身上被撞得生疼,可看着廉臻,她也只能赶忙起身去阻拦。
  夜辰也怒了,哪还有心思察觉廉臻的异常,拳头直戳戳的朝着廉臻的胸膛打了过去。
  耳畔有闷哼声响起,看着倒退几步的廉臻,夜辰仍旧无法相信廉臻竟然连他的一拳都挡不住。
  “你怎么了?”夜辰突然想起,宋笑晚说廉臻有事情隐瞒了她,难道这就是事情背后的真相?
  “你还问那么多干什么?赶紧帮我把他带到急诊室去!”看着廉臻再次病发,冷雪顿时着急了起来,她一边用力的去扯廉臻,一边恼火的喊着:“廉臻,你下次能不能冷静一点?不要一碰到宋笑晚的事情,就跟发怒的雄狮一样,你要是就这么死了,宋笑晚也只能是别人的!”
  廉臻也不说话,任由着冷雪和夜辰将他扶进了急诊室。
  冷雪用着惯用的方法和药品替廉臻诊治,以往有效的法子如今却没起到丝毫的作用,廉臻痛苦的躺在床上,身影不受控制的轻微抽搐着,因为伤他的刀子上抹了毒,伤口到现在都无法彻底愈合。
  没办法,她只能加大了用药的计量,才勉强将廉臻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听着廉臻渐渐平缓下来的虎呼吸,冷雪稍稍松了口气。
  夜辰静静的等待急诊室外,心里惊疑不定,他设想了所有廉臻抛弃宋笑晚的原因,却独独没有料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廉臻是生病了吗?是什么时候生的病?这种病能治好吗?夜辰在心里细细的盘算着,如果廉臻的身体真的出了什么状况,那么涉及到的不光是宋笑晚,还有商业上的利益!
  廉臻一旦泄露出去,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候廉氏集团后继无人,夜氏……
  当然,夜辰也只是在心里想想,他很清楚廉臻的实力,即便廉臻真的有了状况,他的震慑力也足以压制整个商业!
  “夜总,廉总让你进去。”冷雪面无表情的打开了急诊室的门。
  夜辰走进去,廉臻已经重新整理好了着装,他坐在屋里的沙发上,俊脸上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漠寡淡,他轻抿了一口桌上的水,并没有打算开口的征兆。
  夜辰自顾自的坐到沙发上,说:“廉总,难道你就没什么想要解释的吗?”
  “如你所见,没什么好说的,我只要求一点,这件事情不要告诉宋笑晚。”廉臻淡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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