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只做你一个人的生意
姚元朗眼睛盯着那面条也在一旁附和点头:“是啊,一看就很好吃的样子。”
姚酥酥笑着道:“这么多我也吃不完,分些给你吧。”
很快,下人重新拿来一副碗筷,夹了一半出来。
姚酥酥这才拿起筷子就挑了几根面条放进口中。
一股鸡汤的清香夹裹着劲道的面条,滋味很好。
姚酥酥原本不爱面食,可吃了一口之后紧接着便又夹了起来。
她现在已经十分肯定,这长寿面定是龙墨衍亲手做的,同家中的厨娘做的味道不同。
她自己也做过,自然也清楚其中的不容易,心中顿时暖意融融的。
倒是龙墨衍,在听到她那一声“墨衍哥哥”时早就软下了心肠,哪里还顾得上旁人的挤兑。
不枉费他在厨房里面捣鼓了两个时辰。
这鸡汤是他亲手熬的,面也是他亲手揉的,全然未假他人之手。
如今能见她用了这么多,心里已经十分满足。
“二姐姐,这面条真好吃,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长寿面了。”姚元朗西里呼噜将面条全部吃完连汤都喝得干净,不忘满口称赞道。
说着,又问道:“这面条是墨衍哥哥做的吗?”
姚酥酥瞥着龙墨衍,故意装傻道:“你墨衍哥哥能有这手艺?你几时见他下过厨了?”
姚元朗转向龙墨衍:“二哥哥,这面是你在外面买的吗?是哪一家酒楼,明日我便让娘亲给我买。”
龙墨衍迟疑,不知该如何应答。
说是自己做的也没什么,可听了姚酥酥的话,感觉自己上赶着承认总有些不得劲。
正准备随口掰扯个酒楼,便瞧见了姚酥酥那双杏眼里满是狡黠,像极了只狡猾的小狐狸。
龙墨衍笑道:“这家酒楼可是专门为你二姐姐开的,你若是想吃,不妨求你二姐姐,她同意才行。”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听了这话哪里还不懂这长寿面的由来,唯独姚元朗睁着大眼,满是懵懂地又转向姚酥酥,挠着头疑惑地道:“二姐姐,这酒楼只做你一个人的生意,不会亏本吗?”
姚酥酥瞪了龙墨衍一眼,这才没好气地道:“你听他瞎扯,想吃让他做便是。”
姚元朗彻底迷糊了,看看姚酥酥又看看龙墨衍。
姚元戈捂着眼:“你快别说话了,你再问下去,我会怀疑你是不是我亲兄弟,怎么会傻成这样。”
姚元朗抬手就去挠姚元戈,两兄弟闹成一片。
“行了,像什么话,都给我坐好。”大伯父作为一家之主发了话,其他人自然不敢再造次,两兄弟老老实实坐回自己的位置。
大伯母吩咐开席,下人们立即将菜都端了上来。
用完膳,大伯母率先将准备好的礼物递给了姚酥酥,其他人也都挨个将自己准备好的礼物送了上来。
姚酥酥的面前不一会就堆成了小山一般。
就连姚珊瑚都将自己绣的帕子送给了姚酥酥。
比起宫里的赏赐,姚家人送的礼物算不上多贵重,但都胜在有心意,姚酥酥一一道谢。
轮到龙墨衍时,只见他拍了拍手,瞬时,一朵烟花“咻”地一下升到半空,随即“嘭”地一声炸开。
紧接着,无数烟花在原本昏暗的夜空中炸响,五光十色,格外绚丽。
那些烟花各式各样,看的人眼花缭乱,旁边是家人的说话声,热闹极了。
姚酥酥仰着头看了好久,直到最后一朵花消逝,这才心满意足又有些意犹未尽地收回视线。
冬日夜里冷,众人也没多逗留,只除了姚临城两兄弟还借着烤炉喝酒,其余人已经离席。
姚酥酥抱着满手的礼物回了自己的院子,龙墨衍步履悠闲地跟在身后。
姚酥酥走了一段,回头看他:“你跟着我做什么?咱们的院子可不在一处。”
龙墨衍冷不防姚酥酥会突然回头,原本他的视线一直专注地落到她的背影上,一时间竟有些躲闪不及。
他立刻看向前方,装作无意地道:“哦,走错了。”
姚酥酥噘嘴:“既然走错了,那就顺便帮我把这些都送我院子里去。”
说着,将手中的物一股脑地塞进男人怀里,自己大步往前走。
龙墨衍看着手里花花绿绿的盒子,挑了挑眉,随即跟上她的步子。
回了屋子,姚酥酥自己径直脱了鞋子便盘坐在了软塌上,冲着龙墨衍招手道:“快把我的礼物给我,我要拆礼物了。”
兴奋的神情怎么都遮掩不住,哪里还有刚才收礼物时候的淡然。
龙墨衍嗤之以鼻:“你好歹也是郡主,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什么礼物没受过,怎么还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说着将那些盒子都散在姚酥酥面前,自己也跟着坐在软塌的另一端。
姚酥酥一边拆盒子一边反驳龙墨衍的话:“这不一样的,这些礼物都是他们送给我的,从前的那些要么就是求我办事要么就是讨好我的身份。”
龙墨衍对于这些礼物并不感兴趣,起身拿了本书便坐下开始看了起来。
姚酥酥爱书,时常会拟些单子让下人去书肆买来。
她还喜欢做批注,凡事看过的书上面都会有她的一些见解。
看着那些批注,实在是想不到会是一个只有十岁的女孩,有些见解,就算是他这活过一世的人都不得不赞叹。
龙墨衍望着那上面她娟秀的注解看的认真,耳边却是时不时传出姚酥酥的惊呼声。
“哇,大哥送的是一套手抄版,这书只能在皇宫的藏书阁才有呢。”
“二哥送的这把匕首真好看,可以挂在脖子上贴身放。”
“三哥真是庸俗,送的竟然一把纯金的小算盘,只有巴掌大,这珠子好小好精致啊。”
“元朗送的是一个面具,看着真有意思。”
凡事拆一个礼物便足够他惊叹许久,吵得龙墨衍只觉得心烦。
龙墨衍睨向姚酥酥。
就见小姑娘歪着身子,翘着腿,正将那面具戴在脸上,脖子上挂着那把金算盘,腰带上别着一把匕首,头上则是横七竖八地插着几只钗子,那套手抄本就压在自己的小腹上,手上正费力地拆着一个礼物,怎么看怎么觉得恶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