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来客

  曦儿趴在床榻上,哼哼唧唧的扫视着这间房屋!
  地面上铺着腥红色的地毯,自己躺在大红金钱蟒的引枕上,身上盖着秋香色金钱蟒大条褥,两面设着一对梅花式样的洋漆小几,左边几上文王鼎,右边的几上汝窑美人瓢,内插着时鲜的花卉,并茗碗茶具等物品!
  “那个……喂!”她一睁眼便是个陌生的地方,不安感在心中揣揣。
  又见不到冥红和唐嫣儿,自然焦躁。
  而且敖晟的手自始至终没有从她身上停下,顺着她凹凸有致的曲线,不由的慢慢摸索,粗喘的气息紧贴在曦儿的脖颈处,喷洒出一朵朵热度灼烧的温度。
  “别碰我,兔兔呢?!”她伸手欲要推开。
  “醒了就只顾找你的兔兔,怎么不找找爷,爷伺候你大半天了!”他打着滚翻至到她的左侧,正对着她此时粉若桃花的双颊。“原来曦儿在脸红啊,爷可真是喜欢。”
  “去你的,谁脸红了,哼,你给老子滚开!”
  “又让爷滚,爷还真是悲催,需要爷的时候就往爷怀里钻,不需要了就直接让爷滚,曦儿你这个性……爷真是喜欢的要紧呢,哈哈!”
  敖晟边狂笑边用手按住了曦儿的小腹处,不停的打着圈旋转起来。
  手心里的柔软嫩滑感触手而热,一点点的压了下去——
  “啊,别,你做什么啊?”
  “爷还以为你对爷没反应呢,爷这是在救你!”敖晟骑压在曦儿身上,曦儿这才看出,他他竟然一丝不挂!
  “啊,你滚开啦!”曦儿忙伸手捂住了双眼。
  但是刚才敖晟那令人垂涎三尺的美体实在是诱人,只需那一撇惊鸿便可以将他的身形完全的映入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既不敢看,又心里想看的紧,身体开始燥热起来,曦儿烦闷的发出了一声闷哼。“恩……”
  谁料,竟然像是在邀请般,甜声儿从润滑的嗓子中滑出,喃喃开口,喷洒出少女般诱人可口的芳香,敖晟眸若鹰般锋利无比,深邃的眼眸中红猩布满。
  像是一头急于捕食猎物的猛兽般,狂热的气息无处可藏。
  “是你逼爷的,爷想要你!”
  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把他逼迫到如此田地。
  曦儿愣了几秒后,怔怔的看着他,下意识的捂住了胸口。“你敢!”声音带着永不屈服的叫嚣。
  “呵呵,那就看看爷敢不敢了!”
  一头扎进曦儿的怀里,曦儿全身紧绷起来,他的唇很软,轻柔的像是一片片芦苇瘙痒着曦儿身体内最原始的欲望!
  “你果然会折磨爷,爷还真是不敢!不是不敢,是见你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爷不忍!”
  良久后,曦儿双眼蒙上了氤氲,水雾般的双眸盈盈闪闪,敖晟重新扶她起来,搂在怀里,顺手拍着她胸前起伏不稳。“爷是舍不得!”
  曦儿不说话,没想到她的几滴眼泪竟然这么有效果,不免心中得意。
  并不言语。
  一直这样过了三四天,曦儿依旧没有见到冥红和唐嫣儿。
  她身子这几天已然好转起来,而且敖晟每天都乐此不疲的逗她开心。
  即便是她再怎么不喜欢这个男人,对他也没有什么排斥了。
  只不过在这天午后,竟然突然到访了两个意外的来客!
  “你们是谁啊?”
  眼前笑眯眯看着她的这位美貌天仙的“姐姐”到底是什么人啊?
  还有一旁怒气冲冲,一脸狠戾,伸手想给她一大嘴巴的“妇人”又是谁啊?
  三个人一行来到了后花园的一处安静易水轩旁,曦儿默默跟随在其后,这两个女人一个仙魅如花,一个柔媚娇俏装束盛华,皆是不凡之人。
  初夏的季节,那池塘中绿萍漂浮,有荷菡萏,过了白玉剔透的玉兰桥,长廊里彩绘的花鸟儿鱼虫在栏杆上龙飞凤舞。
  曦儿倚靠在廊柱上享受着午后阳光照射在自己身上的那抹暖意,见那二位已然在亭中坐下,独她站立在侧,竟然像是使唤丫头般没有地位。
  “你便是晟儿带回来的?”
  “姐姐,你还和她这般客气做什么,她怂恿着晟儿杀了珠儿,我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这个狐媚妖女!”
  只见那稍显老成的女人竟然唤白衣女子为姐姐,对珠儿被杀甚为激动,曦儿心中暗叫不妙。
  莫不是来寻仇的?
  “神仙姐姐,你可能放了我的朋友,我们只不过是路过而已,至于这位大妈,曦儿从来没有见过什么珠儿紫儿的,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啊?”曦儿俊俏的小脸细腻的就像是池中快要绽放开的白莲花,阳光洒过,皮肤微红,缓缓而出。“曦儿更和敖公子萍水相逢!”
  还是赶紧摆明自己的立场,不要让人误解她和那个变态男人的关系比较好。
  “臭婊子,别说的这个好听,你竟然敢叫我大妈,我抽死你!”只见身着金缕的妇人伸手一扬,从袖口中便出现了金丝银线,嗖嗖几声,曦儿还没有看到是什么东西,便已经被她紧紧的绑在了柱子上,无法动弹。
  “我说你这个老女人,你还讲不讲理了!”
  “你杀了我的珠儿,诱惑少主,你还敢强词夺理在这里编排谎言,欺骗圣母,你该死!”她面容狰狞,似豺狼虎豹般冲了上来。
  “莲妹,不可。”白衣女人食指轻捻,手中白色的茶盏竟然在瞬间飞灰湮灭,曦儿大惊,高手中的高手啊。
  她虽然是浅笑连连,但是神情异常冰冷,猜不透她到底想要怎么样。
  “姐姐,你可要为珠儿报仇啊!”
  “本宫自然不会让珠儿枉死,你在此地杀了她,岂不是会被晟儿知晓,本宫可不希望和晟儿闹不欢,有时候死未必是最残酷的,最残酷的是让一个人生不如死。”
  “卧槽,你大爷的,你看上去冰清玉洁的,原来心肠这么歹毒啊,你们放开我,你们想做什么,啊啊啊——”
  见白衣圣母手轻摸了几下头顶的宝蓝色发尾,在手中顿时变成了一朵娇小的深蓝色莲花形状,还没有看清她想怎么样,那蓝色莲花便射进了自己的心房。
  她只觉得浑身一颤,身子僵住了。
  “曦儿,你回去吧!”
  “是,主人,奴婢告退!”曦儿行尸走肉般的慢慢退出了亭子。
  “姐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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