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打破了约定,跨越了那一条线

  吃饭的时候,外公一直找话题给他,他大多都敷衍,谁知道外公突然问了神一句。
  「成轩。」
  「怎么了?」
  「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这一句话,让汤成轩差点无法把饭吞下去。
  「这、这个…..」汤成轩乾笑,「怎么可能嘛!我怎可能有喜欢的人?」
  为何外公突然会问他这个?
  「是吗?要外公介绍女生给你认识吗?」
  「不!不!不用了!我不需要,我吃饱了,先去外面走走。」说完,赶紧走人。
  所有人都无解,有必要跑这么快吗?除了汤翰辰跟汤文亚和汤文雪似乎了解了什么。
  这不是很明显吗?
  在外面,汤成轩出来散步,叹气了一声。
  唉!外公怎突然问这个问题?他一点都不想聊这种事…..
  喜欢的人吗?
  有人可以教他自己喜欢的人要如何喜欢上自己吗?
  汤成轩小年夜就回到了池家,他躲避了那些亲戚的间言间语,毕竟他是池家唯一的长孙也是独孙,所以长辈难免焦点都放在他身上。
  他逃开池家大厅后,他去妹妹房间本来想与她们聊天,谁知道看到两个双胞胎妹妹正在看书。
  这么认真?
  「哦!哥,你回来啦?」汤文亚开口,仿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嗯!你们两个在看书啊?这么认真。」他轻笑。
  「我们只是在看小说而已。」这样算认真吗?「是说哥,外公不是要你多和长辈打招呼吗?你怎么这么快回来?」
  「反正那个敷衍一下就好,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其实不想面对长辈,一些烦死人的亲戚!
  「这样啊…..」
  汤成轩忍不住的想,他去台北的前两天,意识到璇璇有点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是什么…..
  难道她和她父亲发生什么了吗?
  「我说哥。」汤文亚又再度开口。
  「嗯?」妹妹的话打断他的思想。
  「哥,你应该喜欢予璇吧!」妹妹突然语出惊人。
  汤成轩愣了下,不愧是同胞妹妹,竟然看得出来?
  「这个…..」他难以啟齿。
  「很明显喔!你别想否认。」汤文雪补一刀直接刺进汤成轩的心脏。
  痛…..
  好吧!他只好承认了。
  「我的确喜欢她。」他默默点头。
  「她知道?」汤文亚继续追问,这很明显才不需要她们的逼问呢!
  「不知道。」
  「你不打算跟她告白吗?阿!对了!顺便告诉外公你有喜欢的人,我得赶快去…..」汤文亚是行动派的,完全不会多想。
  「等等!你别去啊!」汤成轩连忙拉住妹妹,阻止她乱来,「我才不要让外公知道呢!」
  「为什么?」
  「让外公知道有什么好处吗?」
  「至少他不会乱介绍给女生给你认识吧!」
  「是没错,但我不想给璇璇添麻烦。」而且给外公知道铁定不得安寧。
  「那你就不告白吗?你不想让予璇知道你的心意吗?」汤文亚继续质问。
  「我…..我也不知道,而且时机目前不对…..」
  「那你要眼睁睁看到予璇被别的男人抢走吗?你不在乎吗?」
  「不可以不应该绝对不行!」汤成轩提高声音,他怎可能眼睁睁看璇璇被抢走?
  「你太衝动了,小亚。」汤文雪喝着红茶,继续开口,「这又不是哥哥告白就可以解决的事,万一被拒绝了呢?哥!你打算怎办?」
  「这个…..」璇璇会拒绝他吗?
  「哈哈!怎可能啊?小雪你这猪头!哥哥和予璇感情这么好,怎么可能会拒绝哥哥?她一定开心接受,这个根本白痴问题!」
  汤成轩嘴角有点抽筋,汤文亚这傢伙是不是不懂得恋爱,感情好是好,可是璇璇是把他当哥哥而不是把他当作一般男生,她会不会接受还是个问题吧!
  汤文雪摇摇头,懒得说了。
  这傢伙真的是她姐姐?还是双胞胎欸!动动脑行不行啊?!
  如果有这么顺利就好了。
  升上高一过了一个月,下午五点,汤成轩收到讯息说璇璇今天没有要跟他回家,叫他自己先回去。
  真是稀奇。
  他回了一句,「怎么了吗?」
  讯息很快已读,之后回覆,「有人约我在公园打算谈事情。」
  谈事情?!莫非是三年前的事情又重演了吗?
  「我知道了。」
  之后,汤成轩很快衝出校门口,他赶到公园,正巧看到纪予璇和一个男生在谈事情。
  由于很近,所以他听得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
  「我喜欢你!我只是想说这句而已!」那名男生害羞地说,紧闭着眼睛,一副紧张的样子。
  「咦?可是我…..」纪予璇还想说什么,他就打断她。
  「我只是想说这个而已!我知道你是高中部副会长的女朋友,但我不想要有遗憾,所以…..」
  女朋友?纪予璇眨眨眼。
  她何时成为哥哥的女朋友了?
  「那个…..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一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吧!她从来没说过啊!
  「大家都在传啊!说你是高中部副会长的女朋友不是吗?」
  「我…..」纪予璇想解释,汤成轩看时机走了出来,,牵住纪予璇的手。
  「哥哥?」他何时来的?
  「不是说放学后要一起去买东西吗?怎么先走了?这位是?」汤成轩露出无害的笑容,但内心却大警响铃,璇璇竟然被告白了?
  「副、副会长…..那个没事!我只是予璇隔壁班的同学而已,那个….我有事先走了,予璇,有空再聊。」
  「好。」奇怪,他是怎么了?
  那名男生赶紧逃跑,他怎么这么蠢啊?告白却被撞见,而且还是被正牌男友!
  他觉得他运气真不好。
  「奇怪了…..我明明还没有解释完阿….」她抬头望着汤成轩,「哥哥,我不是叫你可以先回家吗?你怎么来这里?你有东西要买?」他何时说要买东西了?
  「那人刚刚是不是跟你告白?」他语气有点冷。
  「嗯!对啊!」她点头,「可是他说我是你的女朋友欸!大家都在传,但那明明是误会嘛!我想要解释他却跑掉了….我们怎么可能是男女朋友嘛!哈哈哈!」
  这一句话,刺痛了他的心。
  他们之间不可能有机会吗?她是这样想的?
  他这样还要告白吗?
  突然,妹妹说的话传入他的脑里——
  你要眼睁睁看到予璇被别的男人抢走吗?你不在乎吗?
  他怎可能不在乎啊?
  原本紧握的手,他突然松开,纪予璇感到不解的时候,谁知道汤成轩直接紧紧抱住她,紧得让她有点难以呼吸。
  「哥哥,你怎么…..」
  「我不想要你成为别人的女朋友。」
  「咦?」他、他在说什么啊?「哥哥…..我怎么可能会交男朋友嘛!毕竟我们有约定过不是吗?我绝对不会打破约定的喔!所以,你不用太担心…..」她不懂为何哥哥有这种反应。
  只因为撞见她刚刚被告白吗?
  「我就是担心有人要从我身边抢走你!」他忍不住低吼,有点吓到纪予璇。
  「哥哥…..」她眨眨眼,不太能理解,「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你呀…..跟文亚她们吵架了吗?还是父母?还是会长大人呢….」
  好奇怪!她第一次见到哥哥这个样子,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摇摇头,「没有人跟我吵架,我只是不想维持现状了。」他无法忍受她被抢走,他无法!
  咦?这是什么意思?
  「哥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不想维持现状又是什么意思…..」纪予璇有点害怕,这不像平常的哥哥阿!
  他到底怎么了?
  「我知道你很疑惑,但是我还是要说,只要你没有对外说你有男朋友,一定会有人跟你告白,我不想要这种事情再发生,所以……」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豁出去了——
  「当我女朋友好吗?」
  这一句话,炸着纪予璇的脑海中。
  哥哥刚刚说什么?
  要她当他的女朋友?
  「哥哥…..难道说…..谣言是你散播出去的?」
  汤成轩点头。
  纪予璇轻轻推开他,她有点感到不知所措,「哥哥…..你在说什么?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啊!女朋友什么的…..我们不是兄妹吗?你这样我会当真喔…..」
  她觉得好难过,这是什么感觉?
  哥哥要她当他女朋友?这是梦吗?
  为何他要这样说…..
  「我跟你没有血缘关係,虽然是兄妹,但是迟早会分开的!但是如果是男女朋友的话,就不会有人来介入我们两个了!」他说出口了!终于说出口了,可是…..
  璇璇懂他的心吗?
  纪予璇露出了哀伤的表情,仿佛不太懂汤成轩的意思。
  「哥哥,你的意思是…..你要打破我们的约定吗?我们都明明约好不交男女朋友了,为什么…..」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着,「我只是你的挡箭牌吗?你在学校这么说…..你就算被误会也无所谓吗?我们明明不是那样的关係,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因为….我不想再失去你了!每一次看到你被告白,每一次你受伤,我受够了!所以我…..」
  「对不起。」
  汤成轩睁大眼。
  「我对哥哥…..不是那种感情,我只把你当作哥哥而已,对不起…..因为我们都约定好不交男女朋友不是吗?所以我…..」
  事情演变成这个样子,她已经不懂了…..
  哥哥对她有爱情了吗?
  汤成轩苦笑,「是吗?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吗?」
  「对不起。」
  啊啊!他彻底截断了他们的感情啊…..
  这个将近八年的感情。
  汤成轩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了,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让只剩家里在场的汤文亚和汤文雪感到奇怪。
  「哥,你怎么了?」汤文亚打头阵,哥哥是怎么了?好像快死掉了欸!
  「哥,难道说…..你去告白了?」汤文雪猜测。
  一听到这个词,汤成轩忍不住抱着两个妹妹,让她们两个不知所措。
  「哥!你干什么啦?」
  「果然猜中了吗?」
  「呜呜!我被甩了啊!这是我没想到的结果…..」
  果真如此?真的假的?
  汤文亚傻眼,而汤文雪望着姐姐。
  「我不是说了吗?哪有这么顺利。」
  「说说你会被甩的理由。」汤文亚想不起来。
  「她说她对我不是爱情,只把我当哥哥…..」汤成轩真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呜呜!这是失恋的感觉吗?
  「啪」的一声,汤成轩的头被打了一下。
  是汤文亚下手的。
  「小亚,你干嘛?」汤文雪傻眼,这时候不是安慰哥哥吗?
  汤成轩吃痛一下,「文亚,你做什么?」
  「我才想问你呢!只是因为被甩就这副德性!你跟妈妈吵架的气魄到哪了?这时候要越挫越勇啊!难道你会因为予璇拒绝而放弃吗?」她忍不住指着哥哥鼻子大骂!
  「我不会放弃啊!但是你哥我心灵受创你又打我。」呜呜!平常温柔的妹妹去哪了?
  「我这是把你打醒看会不会好一点。」汤文亚可不会心软,「那就乾脆把予璇对你的感情变成爱情不就得了?予璇如果见到你这副蠢模样,铁定认为你没出息!汤成轩,你听好!被人甩是很可怜,可是你这么落魄,相信没有女生喜欢你啦!」讲得坦白又直。
  「喂!小亚,你这么说也太过分了!哥哥刚失恋欸!你对他讲这么刻薄的话那太可怜了!」
  失恋这两个字狠狠刺进汤成轩的胸口。
  他失恋了…..
  「小雪,你不要以为你安慰哥哥就会振作起来,这时候要以痛攻痛,这样子是最有效的办法…..」讲得多么理直气壮啊!
  「根本歪理…..」汤文雪越来越无法理解姐姐在想什么了,「哥哥,别理小亚啦!既然你没打算放弃,那你打算怎么办呀?」
  呜呜!还是小妹比较温柔。
  汤成轩忍不住抱紧汤文雪,「小雪阿~~」呜呜!没有白疼了。
  「哥哥,这样很痛欸…..」汤文雪笑呵呵说着。
  「小雪,都是因为你太宠哥哥,他才会变成这样…..」汤文亚摇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
  汤文亚直接拉开汤成轩和汤文雪,忍不住开口,「喂!汤成轩!你给我振作一点!不要以为有小雪这样宠你就可以当作这件事没发生过喔!你说你不会放弃,那你明天就继续找予璇上下学吧!」
  喂!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他刚失恋欸!
  而且璇璇会想要跟他在一起吗?
  恶魔!汤成轩欲哭无泪,「不过我还是会像以前那样啦!不过今天就放过我吧!」他之后很沮丧地回到房间。
  呜呜!他妹妹何时变恶么了?
  「喂!小亚你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哪会!就是要这样才有效,要我看哥哥这么落魄的样子,我看不下去。」
  是这样吗?汤文雪怀疑的眼神望着姐姐。
  不过还是希望哥哥可以振作起来啊!
  过了好几天,汤成轩和纪予璇还是如往常一样。
  但是,唯一不同的是…..
  「哥哥,我到家了,谢谢你。」
  「不客气,那小心一点。」
  「好!明天见。」
  之后,纪予璇进入了屋子。
  汤成轩望着她那消失的背影。
  那天之后,他们两人就因为这样断了对话,不像以前一样什么都聊。
  他果然太衝动了吗?他叹息。
  之后,他转身直接往自己方向走,没有多留。
  纪予璇在楼上看到这景象,只有眼神黯淡。
  哥哥…..
  为什么喜欢我?
  这个答案,她问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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