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三章 潜入圣朝
沈若溪从地牢出来,就开始安排前往圣朝一事。
入夜的时候北子靖回来,她同他说了从林松那儿得知的消息。
北子靖不知是太了解她,还是那双眼睛太能看穿人心,听完就问她:“你准备给他解药?”
听他语气并不赞同,沈若溪道:“我不是对敌人仁慈,只是这人在我眼中的确罪不至死。解药我也不是贸然给,他若不肯为我办事,我会废了他的功夫。”
“本王还以为你要废了他的手脚丢给小诗照顾。”根据沈若溪这些日子的安排,北子靖确实这么认为。
沈若溪白了他一眼:“我家小诗那么倒霉一定得更给废人过吗?”
用完晚膳把小诗叫来说了一些事情。沈若溪明日就会启程,夜里北子靖硬跟她在床上运动了大半宿才睡,搞得沈若溪第二天起床都浑身无力。
好在,两人并非就此分开。北子靖也立即前往南诏,两人能够一起走一段路。
然后等真的分开的时候,北子靖又逮着沈若溪做运动。
港口这里一切都准备好,沈若溪懒得派人去摸路,派人前往万一被圣朝察觉,她更加难以潜入。
船行驶到一定距离,沈若溪便一叶小舟悄悄绕路靠近。到了圣朝海岛东面,下水摸了好几次才找到林松说的与湖泊想通的暗流。
小诗从林松哪儿问出了详细情况,海面和水泊水面的距离有千米。
她的水性不错,但千米的距离她估摸自己需要十几分钟。在水下闭气十几分钟,这个有点困难,但并非办不到。
沈若溪恢复体力,气成丹田,狠狠蓄了一大口气,便一头扎进水中。
在水里只能使劲儿游呀游,深水中游泳比面上可换气的游泳比赛要困难多了,她还得承受着水压。
并且她还得保持好心态,一旦慌了很容易憋不住气,溺死在水里。
但是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沈若溪还是有些慌张。尽量让自己保持好心态,终于前方看见亮光了。
在黑暗的水底中都能保持平和的心态,看到了光亮却反而急着出去。
沈若溪使劲儿的游呀游,游的太快水压压迫下脑袋忽然一阵嗡鸣,一着急狠狠呛了一口水,幸好距离随便越来越近。
不能在水中咳嗽,不然更加危险。难受的憋着口气,使劲儿往上游。
终于浮出水面,沈若溪狠狠呼吸了一口气。脑中还在嗡嗡响,鼻子里头两股热流流出,看在是流鼻血了。
歇了会儿,沈若溪才慢慢朝岸边游去。
环顾四周,四下无人。此地风景很好,纯天然的大自然美态。
她没急着去打探情报,秘密养神了一晚才开始行动。
没有直接去找余佩思,沈若溪不急,先把圣朝的地图摸清楚了在说。
她就这么一个人东躲西藏的在圣朝里头转。
圣朝的情况没有什么不正常,但是因为麒麟城控制了和圣朝的交易,他们的物资有些紧缺,有不少人都萌生了回家住一段时间的想法。
听见这些沈若溪心里不由得有些嘲讽,物资紧缺而已就想要回家享福了,圣朝这些学子也不过如此。
她没往权利中心靠近,民间的情况就是这样,她也打听到余佩思却是已经回圣朝了。
她本来准备摸清楚岛上地图再靠近权利中心位置,找到余佩思的房间,夜里潜入,能掳走就掳走,不能就弄死。但是……
就在沈若溪悠然摸地图的时候,却在圣朝北面发现了大批战船!
北面有人巡逻,而且比别的地方更加严谨。沈若溪本没有放在心上,惯例去查看而已。
北面这里地势很高,下面一片金黄色的沙滩,而就在海面上,却是一望无际的战船!
这么庞大的队伍,仙岛……仙岛已经出兵了!
难怪南诏之战,大梁的军队已经撤了,可南诏依旧有无数援兵。感情这支援军队是从这个地方来的啊。
可大军已经抵达,为何仙岛没有直接进攻?
沈若溪蹙眉,但很快就想到,只能是因为物资。
那就难怪圣朝民间物资贫乏。原本圣朝自己有劳作物,加上他们在龙天采购物资都是大批量采购,他们上次采购的东西完全足够继续挥霍几个月的。
这么看来,圣朝是在帮仙岛储备物资?
沈若溪眯眼,此刻丝毫不急着找余佩思算私仇。肯定了圣朝已经背叛,她只想运来大炮照着圣朝使劲儿轰!
这个情报她也得赶紧带回去。
沈若溪收敛心神,立即动身返回。可是,一转身,却发现眼前站满了人!
余佩思悠然自得:“秦王妃,看够了吗?没够继续看。”
余佩思身后站满了人,没有太靠近沈若溪,太靠近也会被沈若溪察觉,她就喜欢等沈若溪忽然发现他们之后的表情,一直站在远处打量她。
沈若溪眉头微蹙,后面是悬崖,前面是敌人。她在估算是打赢这些人的几率更大,还是跳到沙滩上逃生的利率更大。
她轻功也不差,崖顶到下面的沙滩的之间虽然很高,但是斜面的坡度,她跳下去不至于摔死。
“哟,你不跑啊?”余佩思眼中得意极了,一边说着一边示意弓箭手瞄准沈若溪:“我就知道林松那废物杀不了你,算了,我本来也没对他抱什么期望。毕竟收拾你,还是得亲自动手更爽快。”
“放箭!”
沈若溪狠狠咬牙,现在的情况她应该直接跳下沙滩比较合适,但是她就是不跳。迅速的躲避着朝她射来的弓箭。
余佩思对她放箭就是想把她逼下沙滩,天知道下面有什么。
“余佩思,你嚣张不了多久了!”沈若溪狠狠的,语气透着一股不甘。
“哈哈哈……”余佩思闻言大笑,示意弓箭手停止,她就是不急着杀沈若溪,她要慢慢玩儿死沈若溪!
沈若溪眸子眯了眯,看着悄无声息的落在他们后面的那抹身影,心境瞬间平静了。
余佩思还在继续得意:“你说的嚣张不了多久到底是多久呢?我让西楚公主被人糟蹋了,谁能奈我何?幸合气的想杀我,可她能把我怎么样?我无数次站在西楚皇帝面前,他敢杀了我吗?”
余佩思嘴角弧度上扬,享受极了这种胜利者的感觉,目光直直盯着沈若溪:“我还可以跟你说说我是怎么折磨你爹的,沈若溪,要听吗?你能把我怎么样呢?”
沈若溪气的咬牙切齿,余佩思是她这辈子见过最贱的人,没有之一!
气的她原地跳脚,张牙舞爪吼道:“北子靖,你还傻站在她身后,动手弄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