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热情的徐老汉
“行，我等着。我这就回去给我的舍友说一声。他们这些天不吃您做的包子睡不着觉。”小伙笑着道。
“我等着，常光顾我的摊位，我给你们优惠。”郝好笑着送走了小伙子。
后面的人一听，立马有人起哄。
“老板娘也得给我们优惠啊！”
“好，优惠。”郝好笑着道。
“老伴娘你这么好的手艺，开个饭店多好。”一个中年大叔开口。
“我也有这想法，可现在条件不允许，开店的事情得缓几年。等我家闺女再大些，我再想这事。”郝好抽空看了眼在帘子后面熟睡的甜甜，笑得一脸幸福。
“看你样子也就二十出头，都有闺女了，我们这些人赶不上你们小年轻咯。”中年大叔一脸不相信样，将郝好打量了好几遍。
“咱们农村就这样，早生早育。像我这年纪孩子都能打酱油了。”郝好无法，这个时代农村女子都是早婚早育，晚婚晚育别想了。
“也是，我家闺女和你一般大时，都两个孩子了。可怜她一个人拉扯着两个娃，日子过的艰辛。”中年大叔感慨道。
“都一样，幸好我有一技傍身，要不然啊也得这样过着。大家都不容易。”好孩十分善解人意。
后面的人一听有道理，纷纷附和。
“老板娘说的对。一技在身吃穿就不愁了。”
没多久，摊位上的人陆陆续续离去了。郝好抽空擦了擦汗，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板凳上，接过水喝了起来。
“爹你也吃点，我看包子也没多少了。就卤肉还剩点。估计赶中午就卖完了。”
“我吃饱了。大黑还没吃呢，我给拌点麸子吃。”徐老汉笑着道。
“爹大黑不吃麸子的，你给拌点肉汤，放些骨头，加个包子吧。”郝好硬着头皮道。
“他吃的比人都好，让被人听见了，戳脊梁骨呢。”徐老汉一听怒了，平时他没见郝好怎么喂两只狗 今日一听这还得了。
“爹大黑照看甜甜，吃麸子，擦洗不干净，容易给甜甜过病。我看肉汤我们要吃不了多少，就给它拌着吃上。大黑平时都没少帮你赶牛羊。”郝好继续道。
“好吧。”徐老汉拗不过，也想到了孙女，就这一个独苗苗，还是慎重点的好。
田润生又来了。开着车，老远看着餐车上忙碌的郝好。
昨夜烦躁的心情也得到了缓解，她和买早餐的人谈话，他虽听的不清楚，可断断续续听了一些。
早晨的太阳刚刚升上山头，一缕缕金色的阳光，从山顶撒下来。衬的郝好那双眼睛更黑更亮了。
“女子你看那个是不是昨天的那个后生？”徐老汉喂完大黑，看着不远处站在吉普车旁一身黑色大衣的田润生。
“是的。”好好坎坷一眼答道。
“这么早，他怎么来这了？”徐老汉喃喃道，一旁的郝好听得一清二楚。
“不知道呢，估计有事吧。”郝好也不在乎，开口道。
“要不要叫那后生来？”徐老汉突然一喜，充当起媒人来。
“爹估计人家有事情，只是路过。”郝好无奈，她对徐老汉保媒拉纤这事，有些头疼。
这才见了一面就认定了。
“女子我看那后生没有结婚成家，要不然他的衣服纽扣掉了也不知道缝。”徐老汉说的头头是道，郝好一时间无法反驳。
“爹咱们是不是有些激动了？”郝好回头问道。
“不怕，你这么好多的女子，打着灯笼都难找，我看那后生配你正好。”徐老汉抽了一口烟，继续道。
“爹你这是王婆卖瓜。”郝好笑了。
“我女子本就好，我夸一下怎么了？”徐老汉哼了一声，显然不愿意听郝好的话。
田润生还是抬脚走了过来，他偷偷吐了口气，步伐格外坚定。
“你们来的这么早！”
“你也挺早的。吃过早饭了吗？”郝好硬着头皮问，她没关徐老汉在一旁挤眼睛。
“没呢，我看你的早餐点人多，生意很不错。”田润生紧张的都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了。
“外面冷，进来吃。和我老汉聊聊。”徐老汉看不惯墨迹的二人，赶忙招呼。
“这不好吧？”田润生看了眼郝好。
“没撒不好的。我看你也没急事，进来陪我老汉聊会。”徐老汉继续招呼。
“好。”田润生看了眼郝好，发现她眼睛并没看着自己，而是盯着一旁的帘子。他不由得有些泄气。
“快吃个包子，喝口热汤。这么冷的天，你个后生穿的这么薄，冷的很。”徐老汉十分热情，又是拿包子，又是递热茶，那模样让田润生有些受宠若惊。
“快来后生。”徐老汉看着一脸呆愣的田润生，伸出半个身子拉拽他，直到人家进了餐车，坐在了一侧的火炉旁，他才心满意足。
“快吃啊。”徐老汉继续催促。
“好。”田润生依旧羞涩，不好意的拿起了包子，嗯，好香，比昨日的卤肉还要好吃。
几口解决了一个，他伸手又拿了一个，在徐老汉慈祥的目光下吃完了包子。
“喝口汤。”徐老汉热情的过分，听得帘子后的郝好不由得老脸一红。她是多么嫁不出去啊，徐老汉就这么认定眼前的这个是她的伴侣。
“叔很好吃。比我以前吃过的好了不知多少。”田润生又解决了一个，徐老汉继续递，就这样一盘子包子全下了他的肚子。
“咯”田润生打了个饱嗝，脸更红了。
“能吃是福。后生你在哪工作？”徐老汉一笑，然后问。
“叔我在附近县城公安局就是一闲人。，”田润生有些不好意思，他确实是个闲人，好些人当他瓷娃娃，又顾念他耳朵，就更不安排重活了。
“公家人好的很，即使闲人也是人人羡慕的闲人。你一年轻后生以后机会多着呢。”徐老汉对公家人有种莫名的敬畏，大抵是我们华夏儿女骨子里的东西，即使多么先进文明，对官都有种敬意，还有点莫名的惧怕。
“叔你就别笑话我了。我一闲人有啥羡慕的。”田润生苦笑道，人人只看到了表面，未了解深处。
“你个后生就怎么不信呢。我们村上的人都想着当公家人，多少拼了命和关系就是当不上，你这样别人求都求不来呢。”徐老汉一脸不赞同，这些事情可是真的，也是整个时代的社会动态。
“我以前当过兵，后来因为有事退役了，再后来就到了公安局。”田润生继续道。
“你是个了不起的后生，能当兵，多少后生挤破了头也去不了。你是不是家里有点关系。”徐老汉直白的问道。
“我二爸是省委书记,在我当兵前是个县委书记，有点靠关系的意思。不过军功可是我自己凭本事挣来的。”田润生也大方，没有隐瞒自己如何当兵的事情，诚恳的郝好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二爸叫啥？”徐老汉突然问。
“田福军。”田润生答。
“原来是田书记啊，他是个好官。没想到今天遇到了他的侄子。”徐老汉吸了口烟缓缓的道。
“叔你认识我二爸？”田润生问。
“何止认识，他还帮我们过上了好日子。是个为民做事实的好官。”徐老汉陷入了沉思。那是个饥寒交迫的年代，人人吃不上饭，有些当官的错误领会上层的意思，让低下的百姓糟了罪。是田福军书记冒着被罢官的危险帮他们度过了难关。
“爹。”郝好出来叫了一声，看着听的认真的田润生，她忽然想到了平凡的世界，田润生和田福军也是叔侄，只不过小说里的田润生并没有去警局，而是被分派去扫墓。眼前的这位年轻警察，和小说了的并不相同，大概是同名同姓罢了。看来她并没有穿书。
“女子咋了？”徐老汉醒过神来。
“现在没顾客，我想去逛逛，如果有人来，剩下的菜和包子你直接卖掉就行。”郝好道。
“行，和这个后生去，你们是老同学聚聚。”徐老汉再次雷到了郝好，她硬着头皮答应。
“要去哪？”田润生看着一旁的郝好，不时的从她怀里看着露出眼睛的甜甜。偷偷逗弄她。
“随便走走。你对这里熟不熟？”郝好一心一意注意脚下，走的十分小心。
“还算可以，你要买什么东西吗？”田润生问。
“不买了，就想走走。有可以逛的地方吗？”郝好看了看四周，也没发现能藏人避风的地方。
“我用车带你一程，我看你的东西差不多卖完了，不如我送你回去？田润生看着外面行人如此少，气温又低。小娃经受不住这样寒冷的天。
“也行。那我去给我爹说一声，就当沾老同学的光，坐一次警车。””郝好还没坐过八十年代的车呢，想试试。
“好。”田润生一听笑得更灿烂了。
安排好了一切，三人出发了。
“突突”的汽车声，震的老远都能听到。三人坐在车上，气氛有些尴尬和安静。
“你这些年过的好吗？你丈夫呢？”田润生犹豫了好久才开口。
“还好，我丈夫年前去世的，箍窑的时候被压死了。独留我，甜甜和我公爹。”郝好一脸平静，丝毫听不出半点伤心。
“对不住，是我提了你伤心事。”田润生心口一痛，不由得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