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千金媚祸 第1020节

  霍城过去俯身蹲下,伸手顺着小黑猫的背脊摸了一把,friday耳朵灵敏的动了动,扬起尾巴来把一尾巴把霍城的手扇开。
  “怎么了。”
  霍城是压根就不怕疼的人,也没躲,伸手去揉了揉friday的头。
  这一下它好像更加来气了,扭过头张嘴一口就咬住霍城的手指头。
  它惯爱咬这个地方,那里甚至还留着当年它最彪悍的时候咬出来的两个小小伤疤。
  霍城没动,看着他家小猫张牙舞爪。
  它这样认生又任性的个性其实隐隐约约像了某个脾气更大的姑娘,每当这时候就像骨子里带出来的奴性一样,他从来都不会生气,沉默着什么都坦然接受,当然也不会因为被冷待就退让。
  friday咬了一会儿就没意思了,如今它大了已经懂事很多,不会再动不动就把人咬出血了。
  它仰头的眸光还是有些冷冷的,像是在鄙视某人今天从回来起就掩也掩不住的好心情。
  霍城微微勾唇再给小猫抓了抓下巴,安抚了一下它:“你乖,出去玩一会儿吧。”
  …
  半个小时安浔从浴室出来,整个人裹在腾腾热气中。
  安淮那一点点血救急不救穷,让她身上的大部分伤口愈合了,却没有完全逆转她的尸化状态。
  安浔把头发吹得半干,换上新买的绒绒睡衣走了出去。
  厨房方向传来轻微声响,房间里地暖和空调都开得很足,安浔拿着水四处晃了一圈。
  霍城让她去的活动室应该就是隔壁,那里整件房间铺着干爽的榻榻米,也是唯一一间有电视有沙发还有抱枕的房间,比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的主卧看着高大上多了。
  安浔走进去,发觉这里的地暖最热,足有整整一面墙宽的巨大液晶电视对面是堆在角落里的一大堆抱枕,一看窝进去就超级舒服。
  安浔往电视柜上的两个游戏遥感扫了一眼,再捻起一个抱枕揉了揉,这么舒服的手感一看就是裴钊那货的风格,想来她家霍小城家最舒服最有人气的地方还是裴钊为了来打游戏给布置的,让她有些哑然失笑。
  丢了抱枕安浔绕出门,刚下了榻榻米晃眼就看见对门一间半掩的房门前缩着个小影子。
  那是friday,全身的黑毛都近乎隐匿在黑暗中,唯余下一双在越暗的地方就越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那样子倒是有几分像跟着她住的时候夜夜偷窥她的模样~
  安浔在心里笑起来。
  她盘算friday心里是有些气她的,当初好不容易跟她混熟了结果她说给送回去就送回去了,这种小东西最爱记仇了,肯定心里骂着她呢~
  想着安浔不知怎么就更高兴了,她惯爱欺负人,比如把霍城那样冷冷的欺负得淡定不在,再比如把小猫这种傲娇的欺负得咬牙切齿,下一刻在前方小小的影子迟疑着朝她迈出一小步的当口,安浔忽然伸手到头边摆出老虎捕食的模样,嗷呜一声往前一抓!
  “喵——!”
  friday冷不丁被吓了一大跳,猫尾巴都竖了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一蹦三尺高!
  “噗哈哈!”
  安浔夸张的笑起来,捂着肚子,一双清亮的大眼睛在昏暗光影间笑得要多得意有多得意,笑过朝着空荡荡的门缝再瞧了瞧,咂咂嘴开心的朝厨房方向飘走了。
  彼时空荡荡的大客厅彼端,厨房里亮着柔和灯光。
  费时的排骨和鱼汤已经炖上了,流理台上处理好的大虾正泡在料酒里腌制,嫩生生的娃娃菜装在篓子里,正浸在流水里冲洗。
  水池边的台子前,霍城正处理着安浔的菠萝饭,她的菠萝碗已经成型,旁边的碟子里盛着一碟新鲜多汁的果肉。
  刚刚坏事得逞的安浔欢快的小跑过去,凑到霍城身后探头探脑。
  “哇,一般大厨做饭都是这样的,单手磕鸡蛋~”
  她由衷夸赞,语气轻软。
  人走近的时候霍城就察觉了,轻轻弯了弯嘴角:“嗯。”
  空荡荡的大房间里四处都很安静,唯有灯光下这含着人间烟火的一隅看着宁静温馨。
  安浔静静站了片刻,看柔光落在霍城肩头连那细软的黑发都镀上淡淡雾色,她忽然从心底最深的地方升起一分安宁,或许还带着星点委屈和依恋,她放任这些不熟悉的情绪在心底蔓延,缓缓往前跨出一步。
  第二个鸡蛋滑进碗里的时候,身后忽然有团软软香香的热气整个贴了上来,牢牢环住了他的腰。
  霍城正扬手抽筷子,倾身的动作倏然顿住,在腰间小手愈发扣紧的时候微微迟疑。
  他片刻才开口:“不能抱着,做菜不方便。”
  “嗯?”背后某小丫头装没听到半天不做声,许久装不住了才不开心的嘟嘟囔囔,“我又没抱,我就是过来摸一摸。”
  话落居然还真就着他的腰上下其手揉了两把!
  霍城赶忙松开筷子把人拽住:“别闹,早点做完早点吃饭。”
  “可是我也不太饿…”
  小丫头还在耍赖皮,或许是这许久未曾搂过的怀抱太过温暖教人迷恋,或者是这心心念念着靠上的肩头太过宽厚让人心安,又或许是她今天太过感性,让心底所有不该有的情绪大喇喇出来钻了空子,她就是想跟他腻在一起,看他什么都依着她什么都为她着想好的样子,鼻头和眼眶轮番跟着酸疼。
  安浔低头猫一样在那片温暖上蹭了蹭,把小手妥妥塞进霍城外套口袋里。
  软软她又说,那我在这捂个手呢,我保证不影响你,就用你衣袋暖个手,其他地方太冷了,只有这边比较舒服。
  今晚的安浔很反常,反常得粘人。
  说实话某人被粘的受宠若惊。
  却是从最初的激动中缓和之后,他却也察觉得到她的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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