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战王妃留不得
三月二十八,下了整天整夜的暴雨方才停歇,空气中还弥漫着潮湿的味道。
夜晚星在一片寒冷中苏醒,她微微睁开双眸,只感觉又回到了那寒冷的冬天。
“嘶!”
她微微动了动手腕,一阵刺骨的痛感弥漫了全身。
“战王妃,这个滋味儿不好受吧!”
熟悉的声音传来,她艰难的正了正身子,努力看清说话之人。
明贤妃扬着脸色正坐在椅子上,面露审视的目光看着她。
她努力回想起那日发生的事,不由得蹙紧了眉间。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为何会在这里?皇太后她人怎么样了!”
明贤妃掩着袖口连连嗤笑,随即神色微顿,眸中尽是阴狠的目光,“你还好意思提皇太后?”
她话语微顿,随即向前倾了倾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人,“你蓄意谋害皇太后,如今皇太后被你害的人事不知,你还有脸关心皇太后!”
此话一出,夜晚星不禁蹙紧了眉间,她暗暗咬牙,不卑不亢的看着明贤妃,“是谁蓄意谋害皇太后,明贤妃心里应该清楚,娘娘既说我陷害皇祖母,可是能拿出证据来!”
明贤妃敛了敛嘴角的笑意,扬着语气道:“放心,本宫不会让你失望的,这几日王妃可要好好保重身子,免得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夜晚星不屑的冷哼一声,“娘娘放心,我自是也不会让娘娘失望。”
明贤妃挑了挑眉,眸中蕴起冷郁的眸光,“好好看押罪犯,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也不能见她。”
言罢,她盈盈的起身,冷冷瞥过地上的人形后,趾高气昂的走了出去。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夜晚星用力的锤了锤头,试图让大脑清醒几分。
她靠墙而坐,顿了半刻后,思绪复杂起来。
眼下要想办法见到皇祖母才是,只有确定皇祖母的情况,她才能有机会洗清明贤妃强加在她身上的罪名。
另一边,皇上书阁内,凝重的气氛弥漫着整间屋子。
皇上双手撑着桌案,面露出威压的目光。
他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形,顿了半刻后率先提着声音道:“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沈烬双膝跪地,眸中尽是晦暗的眸色,“儿臣无话可说。”
此话一出,皇上直接气的拍案起身,“谋杀东崇国郡王可是大事,你当真就不辩解几句?”
沈烬冷笑一声,低沉着声音开口,“即使儿臣辩解,父皇又会信吗?”
他并未对东英凡动手,反而是东英凡上赶着将冷剑插进了胸口,目的无非是想陷害他。
“衡王殿下口口声声称他目睹了事情经过,确认儿臣欲行刺东英凡,即便儿臣辩解,到最后父皇不还是会听信衡王殿下的说辞。”
皇上见面前人一副冰冷的态度,恨恨的咬了咬牙,转而压下眸中的怒火,一转话题道:“一个女人而已,竟让堂堂的战王失了理智,置天下百姓安危于不顾,看来这战王妃留不得!”
这话触动了沈烬的神经,他紧紧握住了拳头,缓缓抬眸看向面前人,眸中尽是冷漠的目光。
“此事与王妃无关,父皇又何必把王妃牵扯进来!”
他坚定的神色映入到皇上眼里,皇上眸中显出几分得意的目光。
他方才说那话无非是想测测夜晚星在沈烬心里的位置,眼下一看,这夜晚星当真是他致命的软肋。
“战王妃夜晚星迷惑战王心智,险些酿成大祸,而她又欲谋害皇太后,其罪当诛,你还敢说种种事端与夜晚星无关?”
“父皇……”
“罢了,酿下如此大错,该让她吃点苦头,好好反省一番,朕已经下旨,让明贤妃处理夜晚星一事。”
皇上漫不经心的开口,说着坐到椅子上随意拿起了奏章。
顿了顿,他冷着声音道:“东英凡郡王虽然无碍,但身体受损,朕也要给东崇王一个交待,对你的处置朕会另议,近几日就老实待在府里,不得出行!”
沈烬低垂着眼眸,一丝动容之色不易察觉的从他眸中一闪而过,“皇祖母一事另有蹊跷,父皇该查明事情真相才是,儿臣愿担下一切罪责,只求父皇不要冤枉了王妃。”
皇上微微侧头余光打量了下地上的人形,眸中闪过复杂的神色,他并未多言,直接屏退了沈烬。
宫廷虽大,但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夜晚星和沈烬的事情便传遍了宫内上下。
战王妃欲害皇太后,战王因王妃欲行刺东英凡郡王,各色的流言在婢女奴才口中传的津津乐道。
东诗沂自是也听到了消息,在她安然无恙的从寝宫内醒来时便知道了这一切的幕后主使。
华宁宫内,东诗沂冷着脸色面对着座上的人形。
“这次又是娘娘的手笔?”
明贤妃悠哉的饮着热茶,丝毫没被面前人焦躁的态度影响。
“郡主慌慌张张来就是为了此事?”明贤妃放下茶盏,神色漠然的看着面前人。
东诗沂紧着向前一步,不冷不热的道:“晚晚并非要害皇太后,那日我也在场,分明看到行凶的人是另有其人。”
“郡主这么着急关心夜晚星,难道在郡主心里,夜晚星比东英凡郡王还要重要?”
明贤妃并不正面回答东诗沂的话,反而岔开了话题。
东诗沂神色微顿,眸中闪过疑惑的神色,“娘娘不妨把话说清楚。”
明贤妃冷笑一声,威压着声音开口,“沈烬欲行刺英凡郡王,现在郡王还重伤未醒,郡主可倒好,只想着为夜晚星说话,根本不把英凡郡王放在心上。”
东诗沂神色微顿,眸中显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战王一事不是流言吗,怎么,怎么会是真的呢?”
她只当英凡的事情是下人们胡口乱说的,怎么竟会真有此事。
明贤妃见面前人一脸错愕的模样,嘴角划过奸佞的笑意,“郡主若是不信,尽可以去看看英凡郡王,看他是不是重伤躺在床榻上。”
“郡主难道是在北宿国待得久了?孰亲孰远都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