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过招
“主子。”
罗风看见夏默慌张的跑出去,不解的看着屋内笑的开心的江砚,“夫人这是?”
江砚没有回答他的话,整个人笑的像隔壁的二傻子。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夏默这般害羞的模样。
心中的欢喜既想昭告天下,又想自己一个偷偷回味。
另一边。
百里栖凤老远就看见夏默一个人蹲在一处荷塘边,满脸纠结的模样。
“你不是去见江砚吗?”百里栖凤走过去问道。
“啊。”夏默心不在焉的啊一声。
“怎么?你这是把江砚给非礼了?”百里栖凤饶有兴致的盯着夏默,促狭的打趣道。
“屁。”
夏默如同炸毛的猫般,一下子跳起来,“虽然他长的帅,但是我也不会非礼他。”
“你的夫君,非礼也是正常的。”百里栖凤不以为意道。
“夫君?”
夏默嘴中重复这个词,突然眼睛一亮,思绪瞬间开朗,“对对对,我终于知道我哪里不对劲了,我是在意了彼此的身份,天天被他娘子娘子的叫着,我自己潜意识就认可这个身份,所以才对他狠不起来。”
夏默越说越觉得是这个道理,刚才的那股烦恼瞬间烟消云散。
百里栖凤一脸的目瞪口呆,心中只希望江砚不知道,是因为她无意的一句话,让夏默给理解成这样一个意思。
哎,江砚的追妻还遥遥可期。
想通一切的夏默,再次面对江砚,自诩心态已经恢复从前,坦然跟江砚对视,连说话都有条不紊。
江砚虽然觉得奇怪,但也不急,终归是他的妻,他有一辈子的时间跟她耗。
不过程四方老是喜欢趁着夏默不在,过来在江砚面前挑衅一下。
江砚解毒后的第三天,罗风正在伺候江砚喝药,程四方大咧咧的就进来。
“哎哟喂,这不是国师大人吗,怎么搞成如今这副样子?”程四方眉峰一挑,颇有种看热闹的架势。
要知道他印象中的江砚,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仙人之姿,浑身上下挑不出一丝的不妥,但是现在整个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实在跟以前光鲜亮丽的形象差的十万八千里。
“我以前听赵大人给我说到一件趣事,说是他老家隔壁住着一个妇人,只要谁家出点事,她总要登门去嘲讽一番,她以为她是在嘲笑别人,却不知道所有人在背后说她是一个长舌妇。”江砚优雅的喝着药,不急不缓的说道。
“你……”程四方脸色一变,江砚这是在损他像个长舌妇吗?
“程公子,这么多年,还是一个人?”江砚眼皮抬了一下,状似不在意的问道。
“哼。”
程四方不悦的哼一声,“我一个人的原因,你不知道吗,要不是你用了卑鄙的手段,怎么可能娶到夏默。”
江砚不以为然的点点头,趁着夏默神志不清娶了她,的确是有些卑鄙,但是那又如何,他得偿所愿。
“当年要不是三皇子退亲,恐怕也没有你这个机会。”程四方酸溜溜的说道。
他为何一直不敢跟夏默表露心迹,只因夏默说过,她挺喜欢三皇子。
提到三皇子,江砚的眼中才有了变化,那双深邃的眼中闪过不屑,“我从来没有打算让夏默嫁给任何人?”
“什么意思?”程四方不解,“你难不成曾经打算从三皇子手中抢人?”
江砚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一口将剩余的药喝完。
在旁人眼中,三皇子的身份尊贵,但是在他的眼中,却不算什么。
“我发现你这人挺狂的。”程四方见他不说话,继续道。
“放肆。”罗风听不下去,呵斥道。
“罗风,你下去吧。”江砚伸手打断他,说道。
“可是主子……”罗风怎么放心放程四方跟江砚共处一室,现在主子的身体还没恢复。
“下去吧。”江砚语气不重,却自带一股威严,罗风话到嘴边又咽下去,警告的看了程四方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啧啧,瞧瞧,在夏默面前你就装的跟只无害的兔子似的。”程四方忒瞧不起这种耍心眼的男人,心思深沉,整日两副面孔,累不累啊。
“那是我的妻,不对她温柔,我要对谁温柔?”江砚反问道。
“你……”程四方再次语塞,他竟然找不到话来反驳。
自信琢磨,好像是这个理。
如果他娶了夏默,那也舍不得大呼小叫,恨不得捧在手心时时刻刻的看着,唯恐大声惊着她,虽说她并不是娇气的人。
“你应该知道夏默并不喜欢你。”程四方决定换个话题打击他。
“我喜欢她就足够了。”江砚平静回道,夏默曾经说过很多话,有句话他印象很深刻,她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只要你陪伴的够久,身边的人终究会将你放在心上,特别是长的俊朗的,又有能力的,就更加容易成功。
他用一生来陪伴她,就不信换不回她的喜欢。
“我说你要不要把自己整的跟情圣似的,虚伪。”程四方实在是听不下去,啐了一声。
江砚笑了笑,没有为自己辩解。
感情这事,他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处理的,他只是自己一旦陷入,就不肯再出来,自始至终认定一个人,此生不变。
当然,有些想打夏默主意的人,他也要敲打敲打,比如眼前的这位。
“程公子,夏默从嫁给我的那天开始,她这一生的身份便是国师夫人。”江砚的话不重,但字字透着不容侵犯的压迫力。
程四方脸色一变再变,心中就差要骂娘,奶奶滴,他在神医谷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江砚这不轻不重的几句话,他竟然感觉到寒意,差点乖乖去点头。
“我劝你不要太自信的过头,夏默的脾气你我都了解,她若是不肯跟比你过了,你再厉害又怎么样?”留下这句话,程四方自诩扳回一局,得意的出门。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江砚根本没有因为他这话有任何动容,反而眼中有种捉摸不定的意味,他或许管不了夏默下辈子投胎的事,但这辈子夏默从嫁给他的那天起,不可能再有其他身份。
“阿嚏。”
夏默正指挥着唐眠还有几个人砍竹子,冷不丁的喷嚏,心中飘过不详的预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