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奸细极多
柳执初松了口气,看向刺客那边。此时,刺客已经来到了柳执初身旁。许多刺客更是突破了外头侍卫的把守,一起冲进了屋子。
带头的刺客拿着淬毒匕首,将尖端直直地指着柳执初,冷笑道:“王妃娘娘,您可真是心狠手辣啊。对着这么个美人儿,也能如此狠毒地下手。”
这人仿佛是吃定了,自己能胜过柳执初一般。说起话来阴阳怪气的,像是猫儿戏鼠。柳执初无视了他的高傲,沉声问:“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其实,咱们也不想做什么。只是我的主人觉得,六皇子妃您是个有趣的人,想请您去他那里说说话而已!”刺客偷偷冷笑一声,挥手道,“来人,男的杀了,女的抢回去。记住,要留活口!”
“是,知道了!”一群人闻言顿时摩拳擦掌,神色兴奋地冲向柳执初,似乎柳执初已经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一般。
赫连瑾原本一直冷着神色,没有说话。此时,他忽然低喝一声,身形暴起!
柳执初担心地低呼一声:“赫连瑾!”
赫连瑾没有理会她,身影如游龙般在房间里掠过片刻。不知什么时候,他手里多了一把长剑,将许多原本站在房里的刺客,杀了个一干二净!
那些刺客当中,有的人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便痉挛两下,抓着脖子跪倒在地。鲜血从他们颈子里冲了出来,喷上四壁,甚至是天花板。整个房间顿时鲜红一片,宛若修罗地狱一般!
其他还侥幸活着的刺客,几乎都是一个个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赫连瑾收剑入鞘,冷冷地看向门外,冲着云庭安排的侍卫道:“房间里还留下了几个活口,你去问话吧。”
门外的侍卫们看着房间里的一切,也是目瞪口呆。此时,云庭大步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也握着滴血的兵刃,满脸忧心地道:“执初,你没事吧?”
“阿哥,我没事。”柳执初心暖了暖,冲云庭微微一笑。
见柳执初的样子的确是平安无事,云庭也就放了心。他随即皱着眉头看向赫连瑾,道:“今夜的刺客,来得颇为奇怪。”
“奇怪,却也不奇怪。”赫连瑾沉声道,“我早就想到,有些人定是会等不及地对我下手。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如此急切,一天就来了两次。”
柳执初蹙眉道:“或许他们第一次来,只是为了试探。第二次来,才是真正想要杀你的。如若不然,为何这群人第一次拦路刺杀的时候,计划如此稀松平常,甚至是故意放水?”
“你说的,也有可能。”赫连瑾微微颔首,冷冷地勾唇道,“不论如何,他们的计划今日也算是彻底覆灭了。”
柳执初蹙眉,抬眸看向赫连瑾:“这个青鸾,是太子的人吧。她大概也是和这群人里应外合……看来这两次的事情,可能都是太子的手段。只要太子的人还在,咱们就不能放松警惕。”
赫连瑾嗯了一声:“的确如此。——不过眼下,太子的人几乎都已经被我处置掉了。还活着的,就只有一个青鸾而已。”
柳执初惊了下,忍不住问:“你说的,都是真的?”她怎么不知道,赫连瑾在外头安排下的动作居然这么大。
“自然是真的。”云庭颔首道,“这一次,六皇子的计划,的确是堪称天衣无缝。执初,既然太子的人已经被处置,你现在也就安全多了。”
柳执初嗯了一声,回头看向赫连瑾:“青鸾该如何处理?要不要想个法子,让她开口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吐出来?”
“不知道。”赫连瑾低眸看了青鸾一眼,眼里掠过一抹厌恶,“我不想看见再这个女人。把她扔出去,任由旁人处置就是了。”
说罢,赫连瑾冷漠地别过头去,显然是不想再在这件事上发飙什么意见。柳执初和云庭面面相觑片刻,云庭点了点头,示意莽古将青鸾带走。
莽古会意,大步走来,像拎小鸡一样地拎起青鸾,将她带了出去。
此时门户大开已久,房间里迷香的气味已经散去。柳执初松了口气,冲赫连瑾道:“事情到了这里,总算是告一段落。看来今天,咱们能睡个好觉了。”
赫连瑾微微别过头去,冷声道:“或许是吧。”表情不悦,似乎是在生气。
柳执初看得一愣。好端端的,不知道赫连瑾有在生什么气:“赫连瑾,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赫连瑾声线低沉,语气透着不快,“不过是一点小事罢了,你也不必在意。”
嗯?小事?柳执初转了转眼珠,忽然笑了,故意调侃地道:“赫连瑾,你莫不是在因为青鸾是个奸细,才这么生气的?”
赫连瑾微微一怔,脸色更难看了,宛若结了一层寒霜般:“你说什么?”
柳执初却是笑嘻嘻地道:“青鸾那丫头虽说是奸细,却也是个扎扎实实的美人儿。这么一个美人儿,却如此的居心叵测。这样的事情,的确是让人难以接受了些。你心里不舒服,也是寻常的事情。”
赫连瑾冷冷地看向柳执初,沉声道:“柳执初,这个笑话并不好笑。”
“哦。”柳执初讨了个没趣,忍不住撇撇嘴。转念想了想,她又有些不服气地小声道,“赫连瑾,你真是不知道怜香惜玉。”
她原本以为自己的声音已经够小,谁知这话还是被赫连瑾听见了。赫连瑾神色一寒,冷冷地道:“是啊,本王的确是不够怜香惜玉。太子倒是足够怜香惜玉,恐怕他比我要好些。”
好端端的,提什么太子啊。柳执初挑了挑眉,有些疑惑:“你说太子做什么?”
赫连瑾沉默了下,硬生生地扭过头去:“……没什么。”
一看他的表情,柳执初便觉得,这绝不是没什么的样子。只是赫连瑾这人生性固执,若是他不肯说,即使她问了,恐怕也是问不出什么的。柳执初叹了口气,只好不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