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被陷害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被陷害了
  多年训练的良好心理素质让她一秒平静下来,神色恢复了往日的贤惠,对身后的男子笑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岳麒颀长的身躯在钟亦清身上投下阴影,做工考究的西装、深邃立体的五官,让岳麒的气质越发高不可攀,唇边挂着一缕疏离的微笑,与白日里岳寻面前扮演恩爱的岳麒判若两人。
  “我的房间,我想什么时候进来,还要向你报备?”岳麒唇勾讥嘲。
  钟亦清清丽的侧颜印上了几分难堪,“当然不用。”
  “明白就好!”岳麒在沙发上摊开身子,抿了一口茶,眉心一皱,“我的杯子谁动过?”
  钟亦清知道,这个男人向来心细如发,领地意识极强,对自己的一草一木了若指掌,勉强挤出三分暖笑,“还能有谁,今天你弟弟和楚楚在书房打闹,差点把杯子摔坏了,我才收起来的。”
  一缕清苦的味道萦绕在唇边,岳麒眉心皱成川字,意味不明的目光凝在钟亦清身上,“是吗?”
  他不相信她,钟亦清心中一痛,结婚多年来,他们的蜜月期早已过去,原本属于他们爱情向亲情过度的道路,在她第一个孩子被流掉的那一天,被彻底截断了。
  现在的岳麒和钟亦清,只剩下家族利益和个人利益,岳麒需要钟亦清为他维持家庭稳定的形象,钟亦清需要岳麒的权利维持社会地位和钟家的煤矿生意。
  二人在人前恩爱如初,在人后却各过各的,岳麒讨厌钟亦清动他的杯子。
  “麒,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虽然对我没了感情,我还能害你吗?”钟亦清急切而紧张地站起身,二人视线一高一低地对峙着。
  岳麒舒适地摊开长臂,食指很悠闲地摇了摇,做了个否定的姿态:“别把手伸太长,对谁都没好处。”
  钟亦清做出一副无辜而紧张的样子,“岳麒,我把亲侄女都给你弟弟当女朋友了,难道还不够支持你吗?”
  “是支持我,还是控制我弟,我心中有数。”岳麒始终保持着清冷的态度,看不出情绪,可在钟亦清看来,却是最大的威胁,他连愤怒的睥睨都懒得给她,说明她已经不能够影响他的情绪了。
  “岳麒,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有事不等于我有事吗?我不帮你还能帮谁?”钟亦清激动中带了几分哭腔的语气,就像多年前他们热恋时候一样,可她心中无波无澜,这张假面具戴久了,就长在脸上了。
  岳麒轻哂,修长的手指划过杯檐,注意到手指上的一点点粉末,视线越发冷沉,“你委曲求全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说完,也不管钟亦清表情渐渐皲裂,拿上杯子走进了书房。
  门被关上了,岳麒取出一个证物袋,把杯子原封不动地装了进去,又拿了一张特制的面巾纸擦了擦手上的粉末,撞进了另一个证物袋。
  胸口传来一阵刺痛,他知道自己又中毒了。
  大厅里,钟亦清唤来家庭医生:“大少爷的心疼病又犯了,你去看看。”
  家庭医生会意,拎着药箱上楼,在大门外驻足叹气,见大少爷日日如此,心中的内疚感渐深,暗自发誓干了这次绝不再干了。
  家庭医生扣了扣门,“少爷,您还好吗?”
  岳麒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可是那小子怎么还不接电话?只好把电话拨到了林北处,“让阿寻带上医生到家里来。”说完,不等林北说话,就挂断了电话。
  门开了,家庭医生林月,居然不等他的指令,自己开了门。
  “你进来干什么?”岳麒神色冷淡如常,隐藏着胸口的刺痛。
  “少爷,到了注射胰岛素的时间了。”林月打开药箱,从一堆花花绿绿的药品中,拿出一支注射器和一支胰岛素,岳麒有糖尿病,这些年一直在注射胰岛素,包括他喝的茶都是用特殊的茶叶制成的,不带一丝糖分。
  岳麒的目光落在林月微微颤抖的手指上,神色冷淡,“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在家?”
  林月手指一抖,胰岛素差点掉在了地上,“来之前,我有向您的助理打电话,问了您的位置。”
  把报信人改成助理,没人不相信吧,毕竟贴身助理才知道岳麒的行踪。
  可林月怎么也想不到,刚才岳麒拨了助理的电话,压根没人接听。岳麒不动声色地一瞬不瞬地凝视着这个女人,年轻、漂亮,医术高明,为什么会是钟亦清的爪牙?
  “你倒是很关心我!”岳麒思索着破局的办法,毕竟,日常起居都被人盯住,掌控欲极强的他怎么能忍受?
  “我是云端的签约家庭医生,为主人保护身体健康,是我的责任。”林月不着痕迹地说,谦谨地蹲在岳麒脚下,细嫩的手伸向岳麒的腰间,要解岳麒的皮带。
  一只强有力的手扼住了她的手腕,令她的针筒差点戳中了岳麒的手,林月慌张地扔掉针筒,紧张地抓住岳麒的手,“少爷,您怎么样?哪里被刺痛了?”
  岳麒发出吃痛的嘶嘶声,闭眸把她的手按向自己的胸口,一开始她还紧张地往后缩,吓得面无血色,“少爷,别这样。”
  岳麒却不给她松开的机会,一手摁在胸口,一手捉住了她的下巴,令二人的距离猛地拉进,呼吸着彼此的呼吸,岳麒高贵冷傲,面容俊逸,在林月心中就像神圣的存在。
  林月心跳飙升到了一百八以上,“少,少爷,你干什么?”
  她很怕,这个男人是不是发现了她和钟亦清的勾当?她恨钟亦清,为什么非要挑她做家庭医生,给岳麒注射胰岛素,他的糖尿病早在三个月前就好了!
  岳麒并未直接回答她,而是用一根手指慢慢地摩挲着她萤白的面庞、粉白的天鹅颈、胸口的萤白,一寸寸点火,一寸寸焚毁她的理智,“你很漂亮,陪我一晚上,我让你当秘书。别干医生这个行当了。”
  林月犹如遭到当头棒喝,一个这么大的馅饼砸到了她头上,她却不敢接,因为她没资格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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