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吻
我横躺在沙发上,齐镜正给我清洗伤口,我看到他认真的模样,心里甜滋滋地,齐镜手中拿着棉花沾着碘酒在我伤口上轻擦着,他看想问:“疼就说。”
我摇摇头说:“不疼,一点都不疼。”
他笑了,没说话,继续为我擦拭着伤口,我看到灯光下他的脸,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
等他将我膝盖上的疤痕擦拭好后,仆人已经将我衣服准备好,齐镜扶着我上楼,我单着一只脚手依靠在他怀中,一蹦一跳上了楼梯,齐镜将我送入浴室之前提醒我说:“尽量别碰到伤口。”
我依靠在浴室门口,对他说:“我知道了。”
齐镜为我将浴室门关上,我靠在洗手台上满是兴奋,这种兴奋我说不出来,这是我二十多年人生内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我在那儿花痴好久,忽然又失落了下来,在心里想着,那又怎样,他也喜欢我,可并不代表他就会和我在一起啊,他还有未婚妻呢。
想到这里,我又长长叹了一口气,决定今天夜晚暂时不要乱想,把一切全部留在明天再说,我在里面泡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时间的澡,才穿好衣服从里面走了出来,齐镜正在门口讲电话,他听到我脚步声后,便对着电话说了一句:“嗯,先这样。”
他电话随便搁在桌上,走到我身边将我扶住,问:“累了吗?”
我说:“不累。”
他笑着说:“三点了,还不累?”
我说:“不累,一点也不累。”
他像是看透了我心思,说:“不累也是时候该休息了。”他将我扶到床上躺好,为我盖好被子,低眸望着我,我也望着他,他神色温柔问:“害怕吗?”
我摇摇头说:“我知道你就隔壁,我不怕。”
他手指在我长发上抚摸着,说:“嗯,晚安。”在他起身时,我身体比脑袋反应快,一把抱住了他腰,他动作停在半空,我说:“我怕,你在这里陪我好不好?就陪我一小会儿。”
他想了想说:“嗯,好。”
听到他答应了,我很开心,抱着他腰不肯松手,齐镜靠在床上任由我抱着,他将灯关上后,我便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
我在心内告诉自己,不要睡,周宴宴,你一定不能睡,他就在你身边,你一定要珍惜这难得的时刻,可我闭上眼大约二十分钟,终于忍不住了,头枕在他腿上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后,我刚动了两下,感觉不对劲,睁开眼一看,人便在齐镜怀中,他正躺在我身侧,还在熟睡中。
我僵在那儿立马就不敢动乱动,在心里想着,慢点,慢点,不能吵醒他,一定要慢点,便又缓缓窝回他怀中,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我跟着数了几下,数到二十时,我捂着嘴忍不住偷笑了一声,觉得这样的清晨太美好了,就像是梦一般。
正当我喜不自胜时,齐镜躺在那儿忽然开口说了一句:“睡好了吗。”
他没有睁开眼,仍旧以闭眼的姿势说的这句话,我见他醒了,从他怀中翻身而起,趴在他胸口,眼睛盯着他薄薄的唇,色气满满地说:“你什么时候醒的?”
齐镜任由我趴在他胸口,手在我头发上轻抚了两下说:“从你偷笑时,我就醒了。”
我身体又往他身上挪了挪,差不多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脸朝挨在他脸庞,鼻子在他衣领上嗅了嗅:“齐叔叔,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他终于睁开眼看向我,眼睛内浮现浅浅的笑意,他手指在我有点肿的红唇上来回抚摸了一下,问:“昨天夜晚……”
听到他提起昨天的事情,我面红耳赤埋在他怀中说:“别说了,太不好意思啊。”
齐镜轻笑着说:“你也会有不好意思吗?”
我埋在他怀中,脑海内浮现昨天夜晚我吻齐镜的那一幕。
本来当时气氛还好好地,我信誓旦旦贴到齐镜唇上那一刻就犯难了,磨了他嘴皮子好久,可始终不知道该怎么吻他,他下唇都被被磕破了,也紧张到手足无措,最后还是齐镜问了一句:“不知道接吻?”
我当时还死撑着说会,可齐镜一摸自己磕破的唇后,我的自信便泄底了。
之后齐镜捧着我脸,教我一点一点吻着,两人的吻越来越深入,我从未感觉过的全身燥热,齐镜气息越来越紊乱的时候,他不满足在吻我唇,当他火热的手到达我小腹处,正好握住我胸部时,本该意乱情迷的我,我忽然说了一句:“齐叔叔,你有没有闻到我身上的怪味??”
齐镜动作一僵,好一会才平息住自己的情绪,看着我怪异的脸,他才徐徐点了点头,很诚实说:“有点。”
听到他这样说,我立马将他推开,从他身上起来,退离他好远,激动的说:“你别靠近我!”
齐镜衣衫凌乱靠在沙发上,眉目含春说:“怎么了。”
我捂着红彤彤的脸说:“我应该给你最好的一面,现在好了,第一次这样,就让你见到了我最不好的一面,还这么臭,我在你心里的形象肯定大打折扣了。”
齐镜笑看着我那副模样,忽然朝我靠了过来,挨在耳边说了一句无比暧昧的话,他说:“第一次的周宴宴很诱人,诱人到恨不得拆入腓骨。”
想到那一幕,我至今还觉得脸红燥热。
齐镜见我害羞的埋在他怀中不肯起来,忽然一翻身,人便压在我身上,我躺在他身下,望着他眼神内隐隐带着欲望,瞬间就明白了什么,怯生生问了一句:“会不会……和上次一样疼?”
齐镜并没有都动作,高大的身体压在我身上也没有动,他说:“不会,第二次不会疼。”
我说:“你是不是很不舒服?”
齐镜问:“为什么这样说,嗯?”
我红着脸说:“因为昨天夜晚我吻了你后,你好像很难受。”
他说:“嗯,很难受。”
我说:“那我该怎么办?”
齐镜吻了吻我唇,说:“没怎么办。”
听他这样说,我也不好说什么,想了想,又转移话题说:“齐叔叔,昨天的你真可怕。”
他听了我这句话,指尖轻轻抚摸着我脸说:“第一次有人把我情绪气到失控。”
他目光在我脸上细细巡视着,看得无比仔细,仿佛在看一件无比珍贵的瑰宝,他嗓音柔和带着清晨特属的沙哑说:“知道吗?昨天看到你在躺在监狱那一刻,心里又气又是好笑,恨不得把你抓起来好好教训一顿才算解气,可心里的气还没消,一遇到你眼泪,气又消了一半,宴宴,齐叔叔知道你这年龄阶段,正对很多新鲜事物充满了探知与热情,我不要求你如何去克制自己,但我希望你,别再有第二类事情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