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离开
齐镜出去后,我躺在床上又再次剧烈呕吐出来,呕吐了两三下,忽然脑袋一晕眩,整个人已经无力的倒了下去,仆人见状后,唤了我好几句,都没见我回应,便快速跑去跑出去找齐镜,我意识渐渐有些模糊了,之后便彻底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后,已经在医院,手臂上正输着营养液,迷迷糊糊睁开眼时,齐镜正在对施秘书发火,不知道是因为一些什么事情,他很少对外人发过火,性格也一直不温不火模样,我很少见过他这样。
施秘书被齐镜火气吓得不断瑟缩着,眼睛都有些红了。
齐镜还要说什么时,他电话忽然响了,便看了施秘书一眼,拿着手机出了病房,里面只剩下于程飞和施秘书两人时,施秘书抬手摸掉脸上的眼泪。
于程飞皱眉说:“你别哭了,本来齐总这几天为了周小姐的事情特别烦,这个时候你干嘛拿一些小事来撞他枪口?”
施秘书说:“这段时间我也特别忙啊,合同我又不是故意弄错的,我没想到那边的合作商居然会打电话到齐总这边告状,平时我也犯过这样的错,齐总也从来没说过什么,可这次居然发了这么大火。”
于程飞说:“我也从来没见过齐总为这么点小事发过火,你以后注意一点,现在是多事之秋,宁可多检查一遍,也不要出现错误。”
于程飞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我,对施秘书叹了一口气说:“估计齐总是因为周小姐身体状况,所以情绪才稍微有点没控制住吧。”
施秘书不再说话。
等齐镜接听完电话进来后,我正好睁开眼睛看向他们,刚懂
他看到我醒来后,便朝我走了过来,坐在我病床边冷硬的脸终于柔和了下来,他抚开我额前的碎发,声音没有之前的火气了,他问了一句:“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我望着齐镜摇摇头。
齐镜笑着问:“你以前不是最爱吃糕点吗?要不要尝尝?”
我还是摇摇头,开口说:“我口渴。”
齐镜才笑着说:“好。”
便从去饮水机旁倒了一杯温水过来,施秘书和于程飞也不敢多久留,两人离开后,房间内只剩下我和齐镜,他将我从床上抱起来后,便喂着我喝水,动作非常缓慢又细致,一杯喝完后,他低头问我:“还要吗?”
我摇摇头,他放下手中的杯子,便抱着我不说话,我也静静靠在他怀中,我们相互沉默了一会,我忽然抬起脸问:“你可以吻我一下吗?”
齐镜对于我忽然的要求有些惊讶,不过他顺应了我的话,低头在我唇上吻了一下,我笑了笑舔了舔他吻过的唇说:“是甜的。”
齐镜笑着说:“是吗。”
我点点头。
我们正在说话时,护士忽然从门外走了进来,对齐镜说:“齐先生,周小姐的身体检查报告已经出来了。”
齐镜从我床边起身来到护面前,拿起来看了看,问护士:“有什么问题吗?”
护士说:“刘医生说让您过去一趟。”
我感觉我身体有点僵硬,齐镜安抚了我一下说:“别怕,只是在正常的检查。”
他说完这句话,便从我床边起身跟着护士离开,齐镜三十分钟后才回来,到达病房后,我正躺在床上看电视,齐镜来到我身边说:“宴宴,我们需要做一下决定。”
我说:“什么决定?”
齐镜说:“把孩子打掉,现在你的身体并不允许怀这个孩子。”
我没说话。
齐镜见我咬紧了唇,又说:“孩子以后还会有的,相信我。”
我也明白现如今要安全的生下这个孩子已然不可能,我底子太虚了,我没想到这一次,我和齐镜两人谁都没有赢,上天为我们做了这个决定。
我点了一下头。
第二天,医院内便准备给我做流产手术,流产手术过程很短暂,半个小时的时间,孩子就没了,我被人推从手术室推出来时,齐镜正坐在手术室门外吸着烟,垂着脸,沉默着他头上环绕了一堆的烟雾。
短短时间的时间,他脚边便满是烟头。
我苍白着脸躺在床上侧脸看向齐镜,小声唤了一句他的名字,他微微一抬脸时,便正好落在我身上,他起身快速朝我走来,第一件事情便是握住我冰凉的手问:“疼吗?”
我对他摇摇头,勉强对他笑了笑说:“不疼,只是有点难受,你亲亲我吧。”
齐镜轻笑了一声说,说:“很勇敢,值得表扬。”
他低头要吻我时,发现我眼角挂着泪珠,他动作一顿,想要落在我唇上的吻移到了我眼角,他将那一滴眼泪吻干净后。
之后我便被护士门推进了病房休息,齐镜一直在外面等着,不知道为什么,孩子流掉后那一夜,我在梦里哭了很久,也不知道哭什么,就只是很伤心哭着,我爸和我妈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入过我的梦。
也许,孩子流掉是天意,我和齐镜怎样千般算计怎样都算不过天,这样也好,少了好多纠缠。
在流产完后这几天,我情绪渐渐好转起来,心理医生说,我这是自己给自己的压力,孩子的消失减轻了我的心里负担,所以,抑郁也有点好转了。
对于这个好转的消息他脸上才有点笑,在医院内一直陪着我,我也一直疗养着,疗养到两个星期,齐镜不得不去公司上班了,在他重新回公司那一天,他陪着我在医院内吃完早餐才离开。
他离开后的上午,我支开病房内守着的人,便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医院,在离开前,我给齐镜写了一封信,我在信里面对他说:“齐镜,我始终无法过自己这一关,我需要暂时出去散散心,你不用来找我,等我在外面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后,会主动来找你。
我会一直在这座城市,离你不远不近的距离,希望你给我时间让我好好思考一些事情,勿挂念。”
那封信写完后,我便放在床上的一角,拿着自己简单的行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