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飞鹰心中的疑虑

  “是,奴婢明白,自然不会污了这椒房殿的一草一木。”小苒差些咬碎了一口银牙,她心中暗骂,“楼雨歌,你个贱人!迟早我要让你知道今日对我做的这种种事情,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明白吗?那最好不过了,好了,你去将茗妃和小皇子给本宫带回来。”楼雨歌也不管她手上的伤怎么样了,继续吩咐道。
  既然在她的手下做事,她自然是要物尽其用的,她本来可以不用派小苒去的,但是她就是喜欢折腾她。不过一个奴婢而已,却还敢一直肖想着爬上皇上的床与她共侍一夫,简直可笑!
  “是,奴婢遵命。”小苒心中不服,却只能遵从楼雨歌的命令。
  等到小苒走出椒房殿后,楼雨歌唤来了飞鹰。
  “主子。”飞鹰对着楼雨歌十分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虽然坐在高位上的人已经是皇后的身份,但是在飞鹰的心里,不论她的身份怎么变,都依旧是他的主子。
  “嗯,本宫吩咐你去办一件事,这次可不要再给本宫办砸了!”楼雨歌对于飞鹰没有称呼她为皇后并不生气,以前飞鹰就是这样称呼她那个死鬼姐姐的。所以,她在楼七凤的熟人面前从来不称自己为我,而是称自己为本宫。
  即使她很不爽自己顶替着楼七凤的身份活着,但是她不得不承认楼七凤的身份比她自己的身份顶用多了。至少楼七凤的身份使得她步步高升,甚至可以让飞鹰为她卖命,让很多人高看她一眼,最终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所以无论她再怎么讨厌别人将她当成楼七凤,她依旧只能忍着!
  飞鹰听着楼雨歌的话,心中诧异,以往她嫁入皇宫之前,很少让他去为她办什么事情,但是她嫁入皇宫之后却常常让他去办这办那,难道真的是嫁人之后变化太大了?
  “主子有什么事情,吩咐便是,飞鹰一定全力以赴让主子满意。”飞鹰虽然心中疑惑得很,但依旧恭敬的回答道。
  在这一刻,飞鹰的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想着她上次让他去办的事情,他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以前她让他去办的事情全部都是为民除害的,而上次却是让他去劫杀未央国的公主、现在的瑾贵妃,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她劫杀未央公主的理由。
  就像她想杀她的理由只是单纯的因为争风吃醋,在他的认知中,她以前还是将军府的嫡长女的时候,她可是从来都不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更是见着君墨染就觉得厌烦。可如今,怎么会为了这些虚无的东西而伤人!
  “对了,你上次的伤好些了吗?还有上次随你一起去的弟兄都没事吧?如果有死伤,一定要安抚好他们的家属,给他们的家人多给一些银两。”楼雨歌见飞鹰眼底闪过一抹幽深,想着或许他是怀疑了什么。
  以往楼七凤是怎么对待飞鹰的,她也比较清楚,所以她若是想要长长久久的顶着楼七凤的身份活下去,她就得学楼七凤待人接物的方式。
  楼七凤与飞鹰的相处模式,从来都是亦主亦友的,所以飞鹰才会对楼七凤死心塌地。这也是楼雨歌恨楼七凤的另一个原因,楼七凤太得人心,而楼雨歌被人尊重却是他人看在楼七凤的面子上。
  “谢主子关心,飞鹰已无大碍。”楼雨歌的这一句问候,让飞鹰瞬间回神。
  他看着上座上的楼雨歌,感觉她与嫁入皇宫之前的样子似乎也没什么两样了,她还是像从前一样,会关心他们这些出任务的兄弟。
  或许,一直以来都是他太敏感了,想得太多了。将军府的二小姐已经生病离世,这个世上怎么可能还有人与主子长得一模一样呢!飞鹰如此想着,可是他千想万想都不会想到死去的那个将军府的小姐不是二小姐楼雨歌,而是他最为尊敬的主子楼七凤。
  “既然已经无碍,那就去帮本宫办件事情吧,这件事情也不用你去,你吩咐手下的兄弟去办就可以了。”楼雨歌语气淡淡的说道,这语气风轻云淡得让人以为她也是迫于无奈。
  “主子请说。”
  “你也知道前几日这宫中来了刺客,惊扰到了本宫与皇上,虽然当时也没有伤害到什么人,宫里也没有丢失什么东西,但是毕竟这刺客一日没有抓到,本宫心中便一日难安。”楼雨歌说话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慎重,她确实不安,不过她不安的可不是刺客之事。
  她不安的是冥若心会不会被君墨染看上,毕竟那个女人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她压抑和害怕。
  她手上佩戴的镯子,竟然与她和楼七凤生前佩戴的镯子一模一样。还有她要送给她的东西,给她准备的礼物,也是楼七凤生前给她送过的东西,每当半夜时分雷雨声轰鸣,她就夜不能寐,总是梦见楼七凤叫她雨歌,总是梦见楼七凤送她东西。
  而她做那梦刚过不久,在现实生活中就真的有人送她礼物了。送的还是以前楼七凤送过的东西,只是这个女人不是她那个死鬼姐姐,而是未央国的公主冥若心。她从不相信鬼神之说,更不信什么完全是巧合之言。所以,冥若心所做的一切在她的眼里都是预谋在先。
  所以,对于冥若心,她既是疑惑不解,又是恨之入骨。她的存在,就像是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她曾经弑杀同胞亲姐妹一样。她好不容易压下心底的心魔,怎么能够留下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勾起她心魔的人。
  “你可知,这瑾贵妃应当并不是简单之人。她身份尊贵无比,若是说和亲,只要她不想,未央皇帝定然不会舍得将她送过来。她一个身份尊贵的公主,却甘愿下嫁为妃,甚至离开自己的国家,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楼雨歌一点一点的分析着,在下边站着的飞鹰听到她这样说,心底大概明白她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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