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又是温楚辞

  北铭家大厅里。
  张灯结彩客似云来,众多宾客谈笑吃喝心情大好。
  众人一见子桑越出现,连忙起身相迎。
  “国师大人!”
  “国师大人大驾光临,真是令北铭家蓬荜生辉,请上座!”
  北铭老家主是一个白胡子老头儿,脸色苍白精神也有些不济,黑眸浑浊,对着子桑越深深一弯腰。
  “都起来吧。”子桑越也不客气,径直的走到了上首坐下。
  温楚辞正要跟着温博天入座,却听到那声如碎玉的声音自前方传来,“夭夭,过来。”
  也不知道他是故意还是无意的,竟是当众叫她的小名。
  温楚辞今日一身月牙白的袄裙,朵朵绣花精致栩栩如生。
  唇红齿白的少女,跟在了年轻郎君的身后,显得有些小鸟依人。
  正座之上,北铭华一身藏蓝色的长袍,俊朗的脸上神色多变。
  自从温楚辞出现之后,他的目光就没有从温楚辞的身上移开过。
  在其身侧斟酒倒茶的温如媚自然没有将北铭华的神色给遗落,她窝火憋气,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酒壶。
  温楚辞,又是温楚辞!
  她竟然又和国师大人一起,国师大人还那般温柔熟络的叫她的小名。
  北铭华的目光都不能从温楚辞身上移开了。
  小贱人!
  刚刚入座,子桑越的眉心微微一皱,即便是他未正眼看一眼北铭华,却是很清楚北铭华的目光所在。
  这肮脏该死的小人,竟敢当着他的面,如此肆无忌惮的看他的小未婚妻。
  “国师大人请用,薄酒小菜,还希望国师大人不要嫌弃才好。”北铭老家主小心翼翼的说道。
  子桑越垂眸看着杯中酒,又扫了一眼桌上菜肴,“原来北铭家竟是如此富裕了,即便是本座在四方城也不能时常见到的东西,竟是成了薄酒小菜。”
  他话一落,现场除了温楚辞之外,所有人几乎都屏住了呼吸。
  谁都知道刚才北铭老家主的那句话只是客套话罢了,国师大人怎么还当真了呢?
  还是国师大人是故意要给北铭家难看?
  北铭老家主也是一脸懵,完全不知道国师大人到底是几个意思,“国师大人……”
  “北铭家既然如此富裕,倒不如拿一笔钱捐赠国库!”子桑越摇曳着手中的酒杯云淡风轻是说道。
  “国师大人说得对,北铭家应该支持国库!”
  就在此时,菁丽公主一身粉红色的袄裙像是一只蝴蝶一般的进入了大厅。
  菁丽公主笑颜如花,脸上的妆容精致完美,目光带着痴迷的落在子桑越的脸上。
  似乎已经忘记了几日前,她在国师府外所受到了的屈辱。
  今日她本也不想参加这个宴会,但是收到消息,国师大人来了,所以就紧赶慢赶的来了。
  一来就听到子桑越那宛若天籁的声音,并且还是帮着充实国库,只以为他也是看着了自己,讨自己欢心,心中欢喜的不得了。
  不过当她看到坐在子桑越身边的温楚辞时,脸上的笑容立马僵硬,眼底迸发出明显的杀意。
  她可还清楚的记得温如媚说过,温楚辞想要嫁给国师大人。
  像是温楚辞这样低贱的傻子,怎么配得上国师大人这样宛若谪仙的郎君。
  “拜见公主!”众人起身,温楚辞本也想要起身,却是被子桑越握住了手腕。
  子桑越将面前的一叠看上去不错的花糕送到了温楚辞的面前,“吃吧。”
  大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所以子桑越的这句话大家都听到了。
  菁丽公主横眉怒目,却因为有子桑越在,她不敢自毁形象。
  “温家姑娘喜欢吃花糕?”
  温楚辞知道菁丽公主的意思,也不是她不配合,而是国师大人不准啊。
  她笑了笑,“国师大人看中的,应该味道不错吧。”
  菁丽公主更是怒火中烧,你这是在炫耀国师大人对你好吗?
  “既然菁丽公主来了,不如,北铭家支持国库的事情正好办了。”子桑越并未看菁丽公主,而是认真的为温楚辞选择可口的美食。
  听着子桑越的话,菁丽公主觉得如飞云端,但是看着子桑越的举动,又宛如跌入地狱。
  北铭家人:我们哪里答应了要支持国库?
  但是国师大人已经开口,他们又不好拒绝。
  北铭家主一脸尴尬,清了清嗓子,“华儿,你与菁丽公主去办吧。”
  北铭华不舍离开,目光再次深情的看着温楚辞,温楚辞真的是越来越漂亮了。
  就在此时,温俊峰带着殷柔心和温如荷来了。
  见父母姗姗来迟,温如媚满心疑惑,又见殷柔心脸上还有明显的淤青,只以为是温俊峰因为她的事情对殷柔心动怒了,心中十分的愧疚。
  不过转念一想,只要今日温楚辞成了北铭华的人,她做了北铭府的人,将来一切都会好的。
  与殷柔心眼神交流之后,温如媚便也急匆匆的出门。
  温如荷见此冷笑了一下,无声的跟着温俊峰夫妻入座。
  北铭家库房。
  看着眼前的奇珍异宝,菁丽公主满意的笑了笑。
  几大家族在金迟国的威望很大,纵使只是从库房刮了层皮毛,也可抵一年的税收了。
  “公主满意了吗?”北铭华此刻心不在焉的,只希望马上回到前厅。
  之前北铭华重要娶温楚辞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菁丽公主一挑眉。
  “北铭华,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去看温楚辞?难道你不爱温如媚了吗?”
  就在此时,温如媚刚刚到了库房外,听到里面的对话。
  她紧张止步,全神贯注的听着,眸中不免有些期待的情绪波动,北铭华已经很久都没有说过她喜欢听的话了。
  北铭华冷哼了一声。
  “爱?一个荡妇,凭什么让人爱?公主不会以为本公子真是用情至深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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