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痛心
看着涟漪伤心难过,似是比温楚辞自己遇事还要难受很多。
将近天明涟漪终于哭着睡着了。
正如她猜测的那般,帝君这一夜没有回来。
像极了现代丈夫被小三小四一个电话喊去,出门前丈夫再三保证今晚会回来,结果还是肉包子打狗。
先前温楚辞还觉得,或许那个侍女的话不能全信,兴许就是那个所谓的小姐的什么计谋。
现在看来,敢在新婚夜叫新郎叫走,并不只是计谋这么简单。
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当事人的意愿。
若是当事人尊重自己的妻子,但凡考虑一点点这是新婚夜,他无论如何都应该在这里陪着自己的新娘。
可惜他并没有,甚至没有半分的留念和担忧,那边的那个女人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房门终于被推开了。
那个颀长的身影映入了温楚辞的眼眶,是帝君回来了。
帝君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下了,又是那一身干净的白衣。
只是白衣的领子之上有一抹刺目的红痕。
吻痕!
只一眼温楚辞就看懂了。
床上的涟漪还未醒来,帝君见她如此狼狈的趴在床上,眉心微微一蹙,快速的来到床前,眼底十分的复杂。
刚刚将被子给涟漪盖上,涟漪就醒了过来,她一把推开了棉被。
抬眸正要说话,却看到了白衣之上尤为醒目的红痕。
果然如此!
许久之前,她就听闻帝君心中其实另有所爱,娶她不过是为了巩固地位。
与帝君日久生情,所以当时她并不全信,但是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她还有什么不信的呢?
帝君对她素来冷漠,即便是婚事上,也都没有问过她的意见,可以说是一手操办。
甚至可以说就是交代下去,让手下人办好。
“醒了。”
帝君见涟漪眼眶红肿,自然知道她是哭过了。
其实认识涟漪这么久,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涟漪哭泣,更不要说是哭肿了眼睛。
“涟漪,你怎么哭了?不是说了,我会回来吗?”
简单几句话,像是还带有责备的语气。
涟漪没有立马说话,只是这么直直的看着他,像是从来就没有看懂过他。
先前以为他一直冷漠,对什么事情都是漠不关心的态度,可是一直到洞房夜,她才终于清楚的知道,其实还是有他关心的事情,那个传说中的女人,就是他最为在乎的。
从前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于她是前尘往事,于他是可有可无。
本该是他们的洞房夜,他却是陪着另一个女人,甚至换了喜袍回来,还不忘带着那个女人的痕迹。
他这是生怕她不知道,他和那个女人昨夜发生了什么吗?
亦或者说,过去他经常消失很长一段时间,其实就是在陪着那个女人。
“你的确是回来了,帝君果真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涟漪强忍着眼泪留下。
温楚辞就站在涟漪的身旁,她能清楚的看到两人脸上的神色变化。
帝君果然有些不耐烦,甚至有些责备涟漪的意思。
新郎彻夜未归,带着别人的女人的唇印回来,是不是还需要三拜九叩的迎接他啊。
明明成亲是人生大喜事,新婚是夫妻二人最幸福的事情。
但是,新郎没有给新娘该有的温柔,甚至给了新娘最大的羞辱,事后反而还是新娘的不对。
“涟漪,你现在已经的帝妃,很多事情不能再随心所欲,你要懂得控制自己……昨夜的事情我很抱歉,没有能及时回来。”
帝君的语气软了下来,说着他坐在了床上,只是他的手还没有触碰到涟漪,涟漪就在第一时间避开了。
他的身上还有那个女人的唇印,现在竟是想要用他的脏手碰她。
涟漪受不了,温楚辞也受不了。
温楚辞明明什么都做不了,偏偏就是想要做点什么。
甚至是想要让涟漪离开这里,一张休书打在帝君的脸上。
见涟漪避开,帝君只以为涟漪是生气他一夜未归。
“涟漪,我们……”
“时辰不早了,帝君应该去处理事务了。”
涟漪已经跳下床,直接一个换衣术退下了身上的嫁衣。
鲜红的嫁衣还未落地就已经被一个火元素给点燃了,只顷刻间灰都没有剩下一点点。
不难看出她又多痛恨这嫁衣,换句话说她应该是更痛恨这婚事,痛恨那个男人。
帝君看着那还未完全消散的火元素,面上神色有了肉眼可见的变化。
温楚辞在一旁都看的清清楚楚,她知道这帝君是生气了。
不过温楚辞也觉得涟漪并没有错,错的只是帝君。
既然是心有所属,就不该去祸害涟漪。
既然要娶涟漪,就该给涟漪该有的体面。
纵然那个女子是他心中所爱,也不应该在新婚夜彻夜不归,第二日带着那个女子的痕迹回来。
不怪涟漪受不了,换做所有的女人都受不了。
“涟漪,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我们已经是夫妻,你现在肩负起了帝妃的重任,不可再耍小性子……”
“你的一言一行都有无数人盯着,是无数人的典范……涟漪,此次之事,我不希望再发生……”
帝君说罢,一挥袖子便大步的离开了,房门又自动关上了。
房间再次陷入了寂静,涟漪站在原地木纳了半响都没有任何的动作,唯有眼泪啪嗒啪嗒的直掉。
看着涟漪再次痛哭,温楚辞心脏再次疼痛起来。
这种疼比以往每次都要激烈,像是触发了同心蛊,又像是与同心蛊发作有很大的不同。
随着涟漪一个踉跄,温楚辞竟是直接倒在了地上。
她看到了一片冰蓝,没有丝毫的光亮,像是瞬间被困在了不见天日的冰窟里。
有白衣使的功法不停的从顶上话落,一道又一道的狠狠抽打在涟漪的身上。
温楚辞也能感同身受,那种痛慢慢的掩盖了心脏的疼,却又在她迷糊之中将她痛醒来。
涟漪的痛呼声,和那种绝望的神色让她难以忘怀。
眼前的冰蓝逐渐的变得模糊,又被一片魔气给取代。
耳边是呼呼风声,还有小鼎和青铜鼎不安的争斗,以及子桑越的剑气在虚空作战的声音。
她知道,她醒了,从梦境之中醒来了。
心脏处的疼,依然但看子桑越却是似乎并没有什么不适,也就是说,同心蛊并未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