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三章、梦魇之地
前世的道祖以万世长青塔为膜胎,构建鸿蒙之下的世界,并因此跃升到堪比大道之境,如今这一切都为白磬竹做了嫁衣裳,全都成全了她。
道祖构建的鸿蒙世界中,只留下白磬竹的一道青色法身,而道祖的法身已然被秦绝收走了。如今白磬竹也理所应当的成了万古长青塔的主人。
金色的法身汇聚的是前世的本源,如今秦绝的这副躯体才算是彻底圆满。
身体刚出古塔中的空间,雷劫便应运而生,并不是所有修者进阶都需要渡劫的,尤其是圣人之上,本来就是道则的蜕变而已,然而这一切似乎并不适用于秦绝,他的雷劫这一路便没有停过。
只因为他的道太过特别,始终都没能记录在大道之中,所以唯有通过雷劫的洗礼,才能更加的纯粹,说到底这一切都源于他自掌气运,蒙蔽天机,道法不在万道之中,只为了那最后一步的蜕变。
成,则跃于大道之上,力擎诸天,掌控鸿蒙;可若是败了,便也注定了劫灭,一切灰飞烟灭。
这是大道争锋,虽然大道已然察觉到了,但是却也无力阻止,只能选着默许。
诸天雷动,神域的雷劫皆是大道所掌控的,威力无比的强悍,根本就不像先前他遇到的那种伪末日雷劫,这一次降临乃是真正意义上的灭世雷劫了。饶是秦绝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雷劫三十三重,愈加的狂暴,不过秦绝却丝毫无惧,此时降临的雷劫与他而言可以说是妙用无穷,他正欲接着雷劫之力融合金身,反本溯源,恢复昔日的道身。
漫天雷霆的洗礼之下,这威力几乎都能堪比他所汲取的混沌祖火了。这一次他甚至都没有召唤上荒鼎,乃是引金身法相与之相抗。
法相终于圆满了,成功被他融合在体内。昔日的黄金战甲也重塑成功,再次披在身上。
嚯……
天道圣人境直接跃升为太上之境,如今的他可算是大道之下无敌了。
只可惜,还有一个大道境的葬主,就像是悬在头顶的一把刀,时刻都有可能落下。
渡劫之后,秦绝双手合十,宝相庄严,此刻他的气质明显变了,至少与昔日的道祖有五分相似了,只是万物混元皆在掌握,不管是周天之数还是周天之事,皆在他一念之间,正因为如此,他心里的紧迫感才会越来越重。
三女很快便聚到了秦绝身边,看着他出众的气质,脸上满是兴奋。
曾几何时,她们都是道祖遍走万界所寻到的灵物灵石,后来得造化而化形,或许前世她们只能站在他的身后仰望他,好不容易担了个兄妹的名义,到最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强开轮回,重走一世。
正在此时,她们的确也做出了选择,结果终究是圆了她们的心愿。
这一世她们终于站到了他身边,与他同进同退,总算是有了资格。
“老公,接下来我们去哪儿?”殷小离急忙问道。
“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葬主还有还有三个月便会重新降临这片神域,到时候才是真正的生死决战,现在我能做的就是把你们都找回来,这样在大战中我才能毫无负担。同样,这也是我机缘,此战成败不可知,我有预感,此战会比我想象中要艰难的多,先前在雷劫之中,我用前字秘撕开一角未来的画面,发现……”秦绝面色冰冷,脸色无比的阴沉。
“发现什么?”
“发现了那只黑手,正在屠戮诸天,甚至连无数的星辰都被吞噬磨灭了,这是一场真正的浩劫,只是来的实在太快了一些……”秦绝长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老公,我们现在去找哪位姐姐啊?”白磬竹轻声问道。
“去一趟梦魇之地,先把可儿找回来,然后再去一趟西方烟瘴将索菲亚带回来,最后便是太上之地,将姜黎和太上接回来,我们一家便算是聚齐了。”秦绝低声说道。
“不对啊,老公,你好像忘了还有女帝和凤凰姐姐呢?”殷小离急忙提醒道。
提起这两个人,秦绝又怎么可能忘记了,他之所以不说那是因为她们根本就不在这片空间之中,她们在鸿蒙之中,不止道祖之境,他也无法找到她们。
见都见不到,又谈何去接?
“等时候到了,自然会与她们相见的,好了,不必再耽搁了,我们这就出发。”
众人再次上路,秦绝直接撕碎了空间,借助空间阵法开始施展星宇挪移,留给他的时间依然不多了,可是距离道祖之境还是那般的遥远。
前世,从圣人跨越到道祖之境,他足足花费了十二万八千多年,然而如今留给他的还仅仅不到三个月罢了,正因为如此,秦绝心里才很清楚,这场决战绝对不会太早结束,其中会有诸多的变数。
如果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话,那大道也不至于对秦绝表现的如此暧昧。
到了秦绝这个境界,一念之间空间横移,横跨空间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
啵……
空间一阵震荡,再出现的时候,众人便来到了一边梦魇之地。
所谓的梦魇之地,乃是这世间最奇特的一处空间,这里的一切并不都是真的,与现实向对立,其中大部分都是虚假的梦魇,甚至连这片空间都算不上是真的存在。
看着周围的一切,秦绝的脸色越加阴沉了,前世他曾来过此地,差一点被困死在这片空间之中,如果真假之间有界限的话,那这梦魇世界便介于真假之间,这不像是大千世界乃是实实在在的物质世界,看得见摸得着,更不像是鸿蒙之外的大空,一片虚无。
它比大空要真实,但是却比大千世界要诡异的多,这便是梦魇了。
一旦陷入梦魇之中,就仿佛陷入了一场噩梦,如梦境一般,在梦中的经历或是故事,往往都理不清头绪,你甚至不知道它是从哪里开始的,当然也由不得你为它画上一个终点。
无头无尾,永远都是过程,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