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姥爷是盗墓贼 第122节

  如果说神调门与金点门有仇的话,那么就是佟四喜自己的心结了,他一辈子也无法忘记那次在奉天大帅府被张作霖冷落的境遇。所以说,神调门如果有仇人的话,那就是佟四喜了。
  世上也只有佟四喜有能力为难神调门后人,因为他们的本领同样邪恶,同样无解!
  “哎哟,没想到佟四喜还有青春热血的时候呢?那后来呢?张作霖也没说感谢一下他?”无双来了兴致。
  “呵呵……咱们这位张大帅可谓是一位奸雄了,曹操曹孟德当年不就是有句话嘛‘曹孟德知错改错不认错’。张作霖的脾气和他很像。”
  神调门在张作霖面前抢了佟四喜的风头这让小心眼的佟四喜怀恨在心,一直在寻找机会报复。吴功耀把神调门驱逐出去后,神调门没了盗门这棵大树的庇护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所以才不得不隐退江湖,这么多年来佟四喜也从未放弃寻找他的仇人。
  此时此刻,跟无双一样都在关注长春这次走失人口诡异案件的还有佟四喜。他已经撒出去几波兄弟,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
  “嘉燕,有消息了嘛?”佟四喜靠在真皮沙发上闭目养神问道。
  “叔父,派出去的人回来了,无双昨天晚上去了双阳,不过并没有什么发现,那人跑了,但她屋子里发现了很多人偶,您看。”佟嘉燕在无双走后,从老高婆子住处搜出了许多人偶娃娃。
  佟四喜把那娃娃捧在手中嗅了嗅,然后大手紧紧捏着娃娃的头,昏黄的老眼中露出了凶光。
  “没错!是他们!神调门传人!哼哼……”
  “叔父,您与神调门有仇嘛?”佟嘉燕问。
  “不共戴天之仇!当年若不是他们从中作梗恐怕叔父早已成为大帅府的座上宾,哪里还用得着后来攀附小日本留下了千古骂名?这是叔父和佟家一生的耻辱!都是他们害的!好,既然你露头了可就别怪老夫这次不斩草除根了!”佟四喜第一次露出了曾经胡子的嗜血本性。
  无双他们并不太了解这恩怨情仇中的始末缘由,他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佟四喜虽然多年无儿无女,却不代表他没有欲望,三十年前也曾有过让他心动的女人。那女人姓高,建国后期,中国穷,家里有了孩子都喜欢起个贱名,好养活。
  那女人名叫高翠花,六十年代末期与第一次回国的佟四喜在伊通认识的。佟四喜当时还没有这般老迈,不过是60岁,正是事业有起色的年龄,他出手阔绰,为了追求这个比自己小30岁的女人竟然让手下在那个年代话费上百万人民币在东京买来一颗如同大拇指盖般大小的钻石戒指送给她。
  女人都喜欢珠宝,这是天性,高翠花动心了,可她只因为佟四喜的富有而动心,佟四喜毕竟比自己大那么多,更重要的是,那是个动荡的年代,是个敏感时期,佟四喜的身份太特殊了,跟一个与日本人有交往的汉奸交往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高翠花漂亮,大个子,大奶子,皮肤白,说起话来嘎巴琉求脆,绝对是个泼辣的娘们。勾的佟四喜魂儿都没了。
  好姑娘身后自然不会只有一个追求者,与佟四喜竞争的还有一个满人小伙,是叶赫那拉后人,那小伙虽没有佟四喜那般财大气粗,不过他却有显赫的贵族背静,就像……就像现在的纳兰鸿一样,帅气,孤傲,才高八斗。
  三个人终于有一次相遇了,所有的所有都在那一刻爆发了。那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翠儿,你稀罕他啥呀?叶赫那拉又如何?都什么年代了?他再不是满洲八旗贵族了,跟我走吧,跟我回日本!我会让你幸福的!你想要什么咱们都可以得到。”痴情的佟四喜祈求道。
  “佟四喜你这个卖国贼,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就是你给小日本做风水师的,小日本占领东北那么多年,与你的指点分不开关系吧?你作孽太深了!还有脸回来?你就不怕我把你举报给组织?”纳兰齐仁说。
  这位纳兰齐仁说起来跟纳兰鸿算是近亲了,论辈分他是纳兰鸿的二叔,也是神调门的后人。当年与佟四喜在张作霖大帅府里斗法的就是纳兰齐仁的亲爷爷。
  “穷小子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争?哼!你跟你爷爷一样都是小人!专门偷别人的东西!”
  纳兰齐仁骂道:“佟四喜,你别不要脸了,你的东西?翠儿是中国人,你是日本人,你这个汉奸!我告诉你,今儿要不是看在翠儿的面子上我就带红卫兵来抓你了!”
  “纳兰齐仁,五十年前你爷爷用卑鄙的手段恶劣的卜算之法害得奉军十几万人丢了性命。今儿你敢跟我佟四喜再以此法比上一比嘛?”佟四喜的金点术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以他那时候对金点术的理解,恐怕就连师傅吴功耀也及不上,他自信自己必赢。
  “好啊!那咱们就比上一比,不过我有言在先,翠儿是人,不是赌注,咱们怎么玩跟她无关!”
  第19章 金点的耻辱
  佟四喜笑道:“呵呵……穷小子,你连条干净裤子都没有,还跟我谈什么赌注?”
  “堵一条腿,你敢吗?”纳兰齐仁空出狂言道。
  “七哥?别,这不行,为了我你们这样……无论是你们谁赢了我都不希望陪上一条腿,这又何必呢?”其实高翠花心里跟明镜似的,那佟四喜老谋深算,吃的盐都比纳兰齐仁吃的饭还多,心上人怎能是他的对手?
  “翠儿,你别管,我争的就是这口气,免得这个汉奸总拿五十年前说事,我就不信我们神调门的问鬼比不上金点?”他还是太年轻了,跟佟四喜比他就是个愣头青,纳兰齐仁可没有无双这么多的心眼,注定他一辈子成不了大器。
  “小子,我比你大将近三十岁呀,别说我欺负你,算什么你来定吧!”佟四喜自信笑道,赢是肯定要赢的,只是个时间问题,一条腿?一条腿怎能解佟四喜心头只恨呀!他要让高翠花亲眼看见这个神调门后人的懦弱无无能。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佟四喜,既然你说你也爱翠儿,那咱们就算一算翠儿手上纹络里的生命线到底有多长,你敢嘛?”
  高翠花心里咯噔一声,这个比试对于他们两个高手来说太简单不过了,可对自己却不公平,也许他们两个嘴里说出的答案是一样的,但无疑都会让自己看破自己的命运,一个人,如果知道了自己将死于合适那将有多可悲?她这辈子都将活在生命倒计时的煎熬中。高翠花默默地背过去了手,紧紧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呵呵……请吧。”佟四喜笑道。
  “你先来!”纳兰齐仁走到了高翠花身后,高翠花为了表示公平把右手掌攥紧了,没有给他偷窥的机会。
  要是一般的金点师可能会出口问高翠花的生辰八字,用鬼谷神算来掐出,佟四喜不需要,师傅真传的金点诡术早已牢记于心,单是给人算寿命的办法就有五六种。最简单的就是观面相,佟四喜双眼盯着高翠花白皙的小脸蛋看了数秒。
  “七十三岁,右手掌纹生命线三寸二分四厘!”
  此话一出惊得纳兰齐仁一身冷汗,佟四喜不愧为金点真传,他的本领竟到了如此地步,真是让人瞠目结舌。其实自己平时跟翠儿私会的时候也给她算过,跟佟四喜的结果一模一样。看来今日是不会有个结果了。
  正在纳兰齐仁心中琢磨着再出个什么难题时,高翠花身体抖了下,眉头皱了下,好似身体某处骤然剧痛。然后高翠花一点点摊开了右手手掌,角度正冲着站在她身后的纳兰齐仁,故意给他偷看。
  “翠儿……你……你……?”纳兰齐仁一眼看去,心中泛起波澜万丈,眼中湿润了。
  那痴情的高翠花竟然为了他能赢,自己生生用指甲划破了手掌纹络,深深的划痕阻断了她七十三岁的生命线,鲜血一滴滴流到了地上。
  高翠花很善良,就跟马丫一样,他是个淳朴的山里丫头,他不知道这两个男人到底哪个更好。但如果他们之间有一个会娶自己,有一个会因此断一条腿的话,她更愿意一辈子陪着纳兰齐仁,最起码自己未来的丈夫是个中国人,她不会被人戳脊梁骨。
  “五十四岁,二寸三分!”纳兰齐仁颤抖着嘴唇含泪说道。
  “这不可能!!!!翠儿!你摊开手给他看看!”佟四喜激动的吼道。
  “不用了,四喜哥,你回去吧,回你的日本吧,就当从没遇见我,你的爱我承受不起!”高翠花摊开了手掌。
  看到高翠花满手的鲜血佟四喜心中已然明了,她这又是何苦呢?中国也好,日本也有,有什么不一样呢?自己就那么……她竟然为了纳兰齐仁自损二十年寿命呀!
  “你走啊!”年轻的高翠花一拳重重地砸在佟四喜胸膛上。
  “呵呵……哈哈……哈哈……想不到我佟四喜精明一生,卜算从未有过半分失误,今天竟然输给了你?好啊!我输的心服口服,我愿赌服输!”佟四喜真爷们,说话算话,抄起放在一旁的锤子一下就砸断了自己的左腿。
  这般的剧痛,佟四喜竟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咬紧牙关拖着残废的右腿转身离开了。这辈子高翠花都没有再见到过他。
  后来呢?后来佟四喜回到了日本,日本医学发达,重新用再造假骨接上了断开的小腿,可假的就是假的,佟四喜从此落下了病根,那条右腿永远都不敢用力,到了梅雨季节时剧痛无比,疼的不仅是腿,还有他的那颗心。
  “叔父?叔父?”佟嘉燕见平时阴险狡诈的叔父竟然眼中在流泪。
  佟四喜从回忆中苏醒,抹了抹老泪纵横,又道:“多派些人手出去,神调门后人一定要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是死人,我也得把他从坟里扒出来碾碎了!”
  “好,人手我都派出去了,您放心吧,咱们不会比无双他们慢。不过……不过叔父,盗门的刘麻子好像最近没有太着急寻找神调门下落,而是去找一个叫张铁鸡的人了。”佟嘉燕的消息很准确。
  “什么?张铁鸡?哎呀!我真是老糊涂了!怎么把他给忘了呢?快!快通知嘉宁,把重点挪到张铁鸡身上,一定要在无双之前找到张铁鸡!”佟四喜如梦初醒。
  张铁鸡重要吗?重要!很重要!他太重要了!他的本领可不仅仅是传说中那点。
  打个幼稚点的比方吧,咱都看过葫芦兄弟,葫芦娃里,老大到老六,每个小娃都有自己的本领,可他们单独拿出来都有缺陷,唯独老七,七娃几乎成为了六兄弟的综合体。
  这张铁鸡虽然久不出江湖,但他的本事之大却早已超出佟四喜无数倍。吴功耀交出来四个徒弟,这里边还包括走山传人董爷。他们四个分别学了师傅一本手艺赖以生存,这四门手艺也是相互制约着,谁也不可能笑傲江湖。
  第20章 丑媳妇见公婆
  唯独张铁鸡不一样,虽然他不是吴功耀的徒弟,但莫小七却把一身本领全都传给了这个捡来的野孩子。他不是任何人的徒弟,本领却超过四个人加在一起。
  这里边还有个小插曲呢。佟四喜的断腿伤愈后一心想着报复,他再次回国时带了许多金条,他联系了江湖上的杀手,只为除掉令他耻辱的纳兰齐仁。
  可神调门的本领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派出去的杀手一个也没有回来,最后佟四喜不得不亲自出马。
  当他找到纳兰齐仁时,看到的不仅有自己的昔日的爱人高翠花,还有一个陌生男子,那男子大概四十来岁,可却已经掉光了头发。他自报家门乃是莫小七当年收养的那个野孩子,希望他能看在同门的份上放过纳兰齐仁。那人就是张铁鸡。
  佟四喜当然不肯了,当时就与张铁鸡大打出手,可没想到自己竟然三个回合就败了下来,那张铁鸡好生了得,不但会盗门的错骨手和魅影鬼手,而且还有一身鬼魅的轻功,佟四喜那时已经老迈,他无法再战只有认输。
  但他临走时还是偷偷给纳兰齐仁下了恶毒的诅咒,这种诅咒并不是金点术,而是他后来东渡日本时学的一种东南亚巫蛊。只是他也没有自信自己的蛊到底能不能害死大仇人,因为这个张铁鸡实在是太厉害了,他仿佛在张铁鸡身上看到了师傅昔日的本领和气魄,那一招一式简直就是第二个乱世枭雄吴功耀。
  就连时隔二十年,到了今日,提起张铁鸡佟四喜依然是心服口服由心往外的佩服,他不敢与张铁鸡为敌。
  既然不能是敌人,那就必须要为己所用,佟四喜这么多年来也没少派人去寻找张铁鸡,但都无功而返,张铁鸡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没露过头。
  “丫头,你们这样,不需要派太多人出去,只给我盯好了刘麻子就行,刘麻子找到张铁鸡后必定会来通知无双,咱们只要赶在他之前就可以了!叔父这次有信心说服他归顺与我!”佟四喜道。
  无双这边也没闲着,盗门所有兄弟几乎都被他派出去了,整个双阳区几乎被翻了个遍,就差把所有坟都抛出来看看了,可依旧找不到张铁鸡和那老妖妇的踪影。
  “小爷,咱这么找就是大海里捞针啊,您是不是从别的地方再想想有没有突破口?”蓝彩蝶建议。
  无双坐在繁华的重庆路上,他又来看小亮了,小亮比以前开朗多了,每次见到无双都很亲切。无双说想把他送到孤儿院去,可他却不肯,小亮告诉他之所以自己要出来讨饭是因为家里有个得了尿毒症的父亲需要他养活来凑医药费。
  这是绝症,就算是现在,全球范围内依旧无法突破这个医学难题。这可不是花钱手术就能解决的,只能靠药物维持,能维持多久就看病人的命了。无双也去看过他爹,从面相上看小亮父亲还有不到一年的寿命。
  算了,拦着他敢吗?就成全他这份孝心吧,他也只有一年时间能孝顺父亲了,无双没有道破。不过闲来无事的时候,他都会来重庆路给小亮送点吃的,买几件衣服,可买来的衣服太新,小亮穿上就没人施舍了。
  “小亮,这是一张银行卡,里边也没有太多钱,不过足够你以后上学了,他归你了!”无双摸着小亮的脑门笑道。
  “喂!小爷!我跟你说话呢,你有没有听啊?”蓝彩蝶生气了,使劲儿掐了一把无双。
  “哎呀!我听见了,干什么呀?你当我是陆昊天呀?再无礼小心我削你!”无双还是对彩蝶没当女孩看,总是粗声呵斥她。
  “我找人看过了,老妖妇惯用的那些娃娃都是人皮的,你这样,让手下人去殡仪馆盯着点,马上要被火化的那些六岁下的孩子尸体都是重点,她想做人偶就必须要找新鲜的人皮!”无双吩咐道。
  “那张铁鸡呢?”
  无双说:“不找了,找也找不到,抓到老高婆子张铁鸡肯定会现身,我就不信他敢对盗门不忠?”
  这两天小金花可是玩高兴了,白天无双带着她逛遍了长春的大街小巷,好吃的好玩的,只要她开口无双都不会吝啬,晚上回到董家,老太太就跟见到未来儿媳妇儿似的给他往饭桌上拽,那吃的小肚子滚圆,什么山珍海味是应有尽有,几天下来小金花长了十来斤分量都快成小猪了。
  听说今儿下午老太太回来,董家一大家子人开始忙活了起来,老太太好干净,她不在家的这阵子屋里是乱七八糟,也没人愿意收拾。这不,马二爷刘麻子等人起大早就开始大扫除了。
  “哥,今天你们怎么起来这么早啊?”小金花问。
  “我姥要回来了,晚上你说话注意点啊,老太太可没我妈好说话,平时我们都怕她。”
  “哦……这么凶啊?”吓的小金花以为老太太是老虎呢,直琢磨着要不要上街给老太太再买点啥。
  下午,飞机场,两台车,一票人簇拥着几乎堵塞了飞机场出口,一个个的穿着黑西服带着金链子和墨镜就跟黑帮似的。
  “姥姥,您回来了?快把包给我!”几日不见姥姥无双笑着迎了上去,他身后跟着小金花,小丫头低着头都不敢抬头看一眼老太太。
  “瞧瞧我大外孙子多孝顺,还知道来接姥姥,哎?这姑娘是谁呀?咋以前没见过呢?谁家孩子?”老太太第一次见小金花。
  “金花,快抬起头叫姥姥。”无双引荐。
  小金花慢慢羞涩地抬起头,恰好露出脖子上带着的那枚挂件,那可是莫小七留下的她与无双的定情信物。
  “这……呀!你是……丫头,你姓吴?你家乃是我盗门踩水传人?”老太太惊在当场,愣愣地看着小金花脖子上的挂件。
  “姥姥我不姓吴我姓朴,我叫……我叫美惠,我父亲的确是踩水传人。”小金花懂事地从姥姥手里接过了行李包。
  第21章 灭门惨案
  “好!好!好!姓什么都好!好孩子!哎哟!没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你父亲身体还好吗?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嘛?”没想到老太太兴奋里直接拽过了金花的小手亲切的关心着她的家事,就跟自己多年未见的孙女一样。
  “妈,您别激动,是她!是她!没错,咱回家再唠好不好,这儿人多不太方便。”无双的母亲搀着老太太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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