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姥爷是盗墓贼 第753节

  咱既然说到这儿了,就多花点墨水,愿意看的同学继续,不愿意看的您大可以略过。
  诸位也许说了,千刀万剐那不就是费时间吗这么大个人,咋地还不划一千刀,剖一万块出来其实不然,这里边学问大了。具史书记载,明末清初,偌大的中国,会这千刀万剐之刑的侩子手都不出三人。
  咋就那么难侩子手用各色的刀具在囚犯身上划,这个过程中,无论是千刀还是万剐之刑,都不许中间行刑过程里死人,囚徒必须忍受千刀万剐的痛苦,最后呢,比如划到999刀的时候,让监刑官下来瞅瞅。这时候犯人浑身都不成样子了,眼珠子都给划瞎了,舌头也割开了,咋能确保犯人是活的监刑官端着碗辣椒水,往犯人伤口上一泼,您想啊,那多疼啊,犯人要是活着准保浑身抽搐痛苦难忍。
  监刑官点头,说可以了,最后侩子手再换鬼头刀,一刀下去砍了犯人脑袋。倘若行刑过程中犯人死了,那侩子手就要跟他同罪处罚了,所以呀,当初会这门手艺的侩子手不多,而且几乎都带着刑部的官品呢。一般这种老侩子手可能一年两年都不出来行刑,他们手底下都是七八个徒弟,普通砍头的活全都得是徒弟代劳。
  只有碰上千刀万剐这种极刑的时候师傅才会出面,当然,这么难的手艺老侩子手赚的钱自然也是不少的。
  再比如说普通的砍头,那也有讲究。诸位可别以为像现在似的,一枪打死拉倒没那么简单。
  一般死刑囚犯家属,都得求爷爷告奶奶的提前找好了关系,托人给行刑当日的侩子手塞银子。也许您问了,都要砍头了塞银子还能给你放了吗这跟放不放没关系了。
  行行有行行的规矩,你可以说它黑暗,但这也是千百年来咱们中国的一种文化了。甭管死囚以前多风光,哪怕你是朝中一品大院,落到这份田地,你的生死就只掌握在小小侩子手手中了。
  侩子手手艺好快决定了死囚犯临死前受不受罪,倘若你碰上故意黑你的,侩子手轻飘飘下去一刀,把你脖子看出来一刀大口子,可还没砍断气管,人活受罪不说,一会儿还得再补上一刀。人家要是再坏点,咔嚓咔嚓咔嚓连续剁你七八刀,不是砍脑袋上了,就是戳你肚子上了,把你捅成个血葫芦还是不死,那得多受罪
  所以呀,囚犯家属都托关系,塞银子,让侩子手下手麻利点,一刀下去尸首分离也免得亲人受罪。
  这里边还有一层关系,有时候你不递银子,那边监刑官看的又严,侩子手不好明着使坏,那咋办呢故意今天换一把钝刀砍头,劲儿用的不小,脑袋也砍下去了,人也死了。
  第67章 报父仇
  可你再看,人头和脖子相连接的位置已经血肉模糊了,您想啊,钝刀完全是靠蛮力砍,切口能齐吗
  谁家还不求个全尸了
  以前罪犯处斩,怎么说来着“秋后菜市口问斩”
  为啥要在菜市口那地儿人多,是要警示老百姓以后别触犯王法,要不然就得落得跟他一样的下场。以前北京菜市场口这个位置,买菜的不知道有多少,可官府行刑台附近却有许多家裁缝店。这裁缝店可不是做衣服的,当然,里边的裁缝手艺不错,你要是肯花钱,他也给你做衣服,不过人家做好的手艺不是做衣服,而是逢尸。
  死囚犯行刑前,家属就已经找好了裁缝,行刑完毕后,裁缝就会把他们的身体和头颅用针线缝合在一起。不管是犯了什么罪的,除非是乱臣贼党,皇帝下旨说不许有人给他收尸,否则都不会有人阻止。您想,如果侩子手行刑不麻利,或者刀子太钝,一刀下去把切口不整齐,再好的裁缝也没法逢。所以才会滋生了这不良之风。
  书归正传,海兰查捧着父亲腐烂不成样子的头颅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针线已经准备好,可却怎么也下不去手,那毕竟是自己亲爹呀
  “梓晨我”海兰查擦着眼泪最终还是把针线交给了蓝梓晨。
  “啊你让我动手我我也不敢呀”人家如花似玉个小姑娘,让人家手捧着人头一针一线把血肉模糊的尸体缝上这不是太残忍了吗
  “求你了,梓晨只有你能帮我他是我父亲,我真的下不去手啊”海兰查跪了下来,这还是蓝梓晨第一次见这个高傲的道士如此。在他眼里,海兰查成熟稳重,冷若冰霜。
  “好好好,你别跪我呀真是的,我帮你就是了,快起来”蓝梓晨洗干净手,半咬着嘴唇,眯着眼睛一针针缝合着恶臭的尸体。
  海兰查跪在阿玛尸体前看着蓝梓晨,那一刻,竟仿佛回到了童年,好似看到了自己贤惠的额娘用灵巧双手中的一针一线为他缝制信念的衣衫她很美,从没有这么美过
  一日后,海兰查亲自为父亲在东城外的山岭中找到了块风水宝地,把父亲的尸体埋了下去,但却没敢立碑。虽然戈尔泰是个死囚,但下葬的风风光光。太清宫的几十个道士为他父亲念道经七天七夜超度,就连太清真人也亲自来给看望。
  “龙毓呀,死者不能复生,节哀吧戈尔泰贝勒这一辈子能有你这么个有出息的儿子也值了,别哭以后你的日子还长着呢。”他安慰着海兰查说。
  从今日起,尸首缝合在一起入土为安,这才算是戈尔泰贝勒真正的忌日。道士们足足诵经七天七夜,待他们走后,黑风山的山神来了,老山神评审双臂,唤醒大地中的力量,让这坟头四周升起一道道石墙,让坟后生长出一片桃树林。
  “龙毓替父亲谢过二位相送最后一程了”海兰查给他们俩磕了三个响头。
  “龙毓呀,你以后有何打算啊”太清
  真人又问。
  海兰查恶狠狠说,我现在先要回苏州拜谢师恩,与师傅道明原委,然后就去京城找多尔衮报仇雪恨我去了就没想活着回来,定要用毕生所学与多尔衮同归于尽
  “哎这又何必呢实不相瞒,多尔衮大限将至,你这番与他较劲得不偿失,天意使然你龙毓真人身肩大业,你没那么容易死”
  “什么多尔衮大限将至”海兰查大喜过望,这么多年来今日听到这句话是最开心的。
  “相信他现在已经离苏州府不远了,你师父前番曾算出,多尔衮恶疾缠身,这几日会连夜兼程赶往苏州府求他赐仙药”老山神对他说道。
  “哼哼好你个多尔衮,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闯进来那就休怪我海兰查不客气了”他双手抱拳辞别二人:“真人,山神老爷,大恩不言谢,咱们后会有期”说罢,他翻身上马,马儿朝着南方驰骋而去。
  “兰查兰查你等等我呀二位,告辞”蓝梓晨默念口诀,脚尖点地施展绝世轻功燕飞朝阳追了上去。
  二人走后,两个老人站在山中望着他们的背影远去也是连连摇头。
  “太清子,你说龙毓此去会不会闯祸呀”
  “应该不会吧估计八成是赶不上了,命里注定他们师徒二人无缘见最后一面。多尔衮也绝非死在海兰查手中。”太清子捋着花白的胡须说道。
  “呵呵怎么着看你的意思还觉得有点可惜空灵老道说的没错,你呀,就是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早知如此,你当年收了他为徒便是了,何苦现在折磨自己”山神看出了他的心思。
  “贫道可是想了,可海兰查与我无师徒缘分,若真拜我为师只怕也不会有此作为,好了,不说了,你我是不是该想想法子了黑风山那边可太平不了几日,早作打算吧。”二人转身离去。
  海兰查与蓝梓晨日夜兼程,几个时辰就赶到了山海关下。这一次不比数日前,海兰查急着出关去苏州找多尔衮报仇。走什么鬼谷也不需要乔装改扮,也不需要再想尽法子混出关。索性冲到城门楼下,默念邪咒吸了数百官兵的魂魄闯关而去。
  蓝梓晨搂着他的腰,回头看着倒在地上那无辜的上百官兵就此殒命,突然觉得眼前的小道士变了,变得十分可怕,连自己都知道他到底还是不是那个曾经与自己打情骂俏的龙毓小道士了。
  “怎么了梓晨你心疼他们了”他冷冷问道。
  “不是心疼他们,我的家人也死在鞑子兵的铁蹄下,我比谁都想报仇。兰查,我心疼的是你我觉得你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你不是这样的。”她把头埋在海兰查背上说道。
  “你说的对,我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可你要知道,这世界上每个人不可能只有善的一面,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更何况是杀父之仇,若我海兰查不为父报仇,就枉为人子我还谈什么修得大道呀”
  .
  第68章 血洗玄妙观
  海兰查这个说法很偏激,不过又合情合理,蓝梓晨也无言以对。
  二人这一路上光是马就累死了四匹,连续奔袭了两千多里地,一眼没眨,一口饭没吃,一口水没喝!最后终于回到了苏州。
  刚一进城,就见苏州城中到处都是成队成队的鞑子兵巡逻着,不用说,肯定是保护多尔衮的。海兰查快马冲出苏州城,直奔玄妙观而去。一路上只见左右村庄已被大火吞噬,无数百姓倒在血魄中,多尔衮的兵士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跟当初打进关内时一模一样,完全没有悔改,这愈发的激起海兰查胸中怒火。
  玄妙观山下已被上千兵勇团团围住,海兰查让蓝梓晨换上道袍,借口是观中居士,在一队兵勇的押送下上了山。
  山顶道观中,远远就见大火冲天而起。
  “妈的,你个小道士别磨叽,快走!”身后的鞑子兵推搡着他。
  海兰查猛地回过头去怒目瞪着他们,他的眼神太吓人了,如同地狱中的恶魔一般,连这些烧杀抢掠的鞑子兵都吓坏了。正在他们抽出兵刃之时,海兰查已经念动了盗魂术的邪咒,又是十几条人命!
  海兰查与蓝梓晨翻身跳上墙头,就见道观中,所有道士全部被鞑子兵团团围住。前边是柴火垛,柴火垛已被点着,火堆前两个鞑子兵驾着白发苍苍的空灵道长,虽语气很客气,可却一直死死掐着老道的肩膀,生怕他长了翅膀飞走。
  大殿前,无数人簇拥着一把金椅,椅子上慵懒的靠着一个男人,男人身着金黄色的缎子面龙袍,胸口绣着的金龙却是四只爪子。虽然他苍老了许多,可海兰查还是认出来了,这贼人便是摄政王多尔衮!
  “咳……咳……”多尔衮不停地咳着,身后的老太监赶紧递来一碗参汤伺候他服下。
  “空灵道长,本王已是第二次见你了,你难道还是不肯交出来吗?”尽管他喝了参汤,但这百年老参丝毫没有让他脸色温润起来,反倒是愈发的惨白,如同将死之人。
  “小道人回禀摄政王,天底下本就没有什么可让世人长生不老的丹药,若真有此灵丹妙药,贫道今日怎会被你擒住呀?”空灵道长不卑不亢昂着头都不正眼看他。
  “空灵道长,你好大的胆!岂敢拿摄政王与那些卑微的世人做比较?”老太监狐假虎威怒喝道。
  多尔衮横了老太监一眼,吓的他赶紧推到身后不敢多言。
  多尔衮双手拄着金椅站了起来,说:“孤王虽不敢自比天子,不过自从孤王带领八旗清军出关以来,民心一统四海升平,倘若孤王现在离世,世间必然动荡不堪,群贼作乱,老百姓再度陷入水深火热之中。难道这就是道长想看到的结果吗?”
  “哈哈……”空灵道长放声大笑。
  “摄政王真会开玩笑,如果贫道没说错的话,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数以千万的老百姓死于你清军铁蹄之下,这都是受了您摄政王的命令吧?敢问,何来国泰民安,四海升平啊?依贫道所见,您摄政王之所以有今日怕是欠的债太多了吧?”
  “咳……咳……咳……”世上还从没人敢如此对多尔衮说话,当年的多尔衮正是专横之时,别说他空灵道长了就算是顺治帝见了他都不敢大声说话。气的多尔衮连连重咳,咳出好几口血痰。
  “好……好……这么说空灵道长是执意如此了?哼哼……就算孤王死了,你以为就能恢复你们汉人的大明朝了吗?你以为你的丹药就能救老朱家了吗?”他摇摇晃晃几步走到空灵道长面前,揪着老道的脖领子喊道。
  空灵道长仰头看着东方的残阳余晖,金光照在他的脸上从他锐利的眼中反射出智者无上的光芒。
  “大明气数已尽,贫道助它作甚?世人愚钝,不识天意。摄政王请看,这落日余晖可好看啊?试想,再灿烂夺目的落日却也是残阳,总有落下之日不是吗?人乃是肉体凡胎,包括唠叨在内,谁又能逃过生死轮回之劫呢?”
  此话一出,数百鞑子兵噌啷啷同时拽出了冰刃,无数把刀剑架在了小道士们的脖子上,有的小道士刚刚拜入玄妙观不足十来岁,吓的立刻跪了下来屎尿气流。
  海兰查看在眼里,急在心中,他紧紧攥着拳头,恶狠狠瞪着远处的摄政王多尔衮,但蓝梓晨一直死死拽着他的衣领,不让他冲出去。
  “放开我!梓晨!那个畜生是我的杀父仇人!”
  “兰查,你冷静点!你仔细想想,空灵道长何许人也?你师傅有多大的能耐你不知道吗?如果他有心杀多尔衮还用得着你出手吗?别说这数百鞑子兵了,你不是也说了吗,他老人家这么多年来斩妖除魔无数,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呀?可你看看,空灵道长神色自若根本没把多尔衮放在眼里。咱们再看看,还没到出手的时候,一旦你冲出去那事态就无法控制了!”蓝梓晨心中想的很明白,也不像他那么冲动。
  她说的没错,如果自己这时候冲出去,以他修炼的邪功本领,恐怕道观中数百清兵根本不够他塞牙缝的,包括多尔衮在内,会被他的盗魂大法瞬间秒杀。但事后呢?又是无数条人命!他的孽债越来越深重,当着师傅的面杀这么多人?就算不考虑这层关系,杀了摄政王多尔衮可不是小事啊!驻守在苏州城的鞑子兵数以万计之多,杀不了他,普通百姓还杀不了吗?谁又能保证再不会出现下一次“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呢?
  “哎!!!”海兰查咬着牙关,叹了口气。
  “老东西!孤王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多尔衮重重地推开空灵道长,虽说多尔衮已经身染重疾,但他以前可毕竟是带兵打仗的,满人马背上打天下,一个个都是虎背熊腰的壮汉,一掌推出去愣是把老道推出去数米远去。
  第69章 杀父仇人近在咫尺
  空灵老道别看年近而百岁,身子骨却十分硬朗,凭着自己柔韧的身段,在身子下堕的过程中就已经化去了多尔衮的掌力,他稳健落地,手捋白须淡淡一笑。“无量天尊!若是贫道迁怒于摄政王,大可以杀了贫道,切莫要连累旁人!这样只能平添摄政王的罪孽呀!”
  多尔衮何时受过此等羞辱,在战场上,哪怕他说一句话,都能让对方人头落地。廉颇老矣尚能饭否?他多尔衮想当初何等威风呀!现如今连一个年迈的老道一掌都打不死了?气的他又重咳了几声,差点没爬下。
  “摄政王?为了区区村野老道咱犯不上,杀了他!”手底下的大太监赶紧扶住他。
  “杀!杀!一个一个杀,孤王倒要看看,你这牛鼻子老道既然早已看破生死,那亲眼瞅瞅自己的徒子徒孙是怎么死在孤王屠刀下的!不见棺材不落泪!哼!”他坐在金椅上重喘着。
  “师傅!这辈子徒儿能拜在您门下就值了!徒儿死而无憾!师傅万万不能把丹药交于这恶魔手中呀!”小道士苍羽子还挺有节操,不畏生死,跪在地上冲师傅磕了三个响头就要赴死。
  只听得空灵老道大喝道:“龙毓,此时不现身更待何时呀?救下你的师弟师侄们!”
  这一嗓子海兰查就如同解下了浑身的枷锁,他与蓝梓晨飘然从天而降。
  那个年头西方已经研究出了火枪,多尔衮贵为摄政王,所以贴身也有火枪队保护。数十只火枪齐齐瞄准了头顶的二人就要扣动扳机。
  就看得海兰查的身体好似恶魔一般从天而降,与此同时,他甩出手中寒血宝刃,寒血刃好似被赋予恶魔的灵魂似的,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每一刀直割断火枪兵的手劲。在他搂着蓝梓晨小蛮腰双脚落地的那一刻,火枪队的几十赶火枪也应声掉在了地上,数十鞑子兵捂着自己的手腕疼的直在地上打滚嗷嗷大叫。
  “杀了他!杀了他!”多尔衮大怒,下令其他亲卫齐齐包围了海兰查。
  数百清兵松开道观中的小道士,调转矛头包围了上来。海兰查与蓝梓晨背靠背,环视无数敌人,面露杀意!
  “兰查我掩护你,你带道长先走!”蓝梓晨夺过海兰查手中的寒血刃说道。
  “哼哼……走?走?哈哈……”海兰查放声大笑,丝毫不畏惧数百鞑子兵的团团包围。道观外,还有上千守卫听到动静也正在涌入,不过道观小院空间有限,一时间,撞得院里的人仰马翻。
  “走的不是我们!而是他们!这群侩子手!贫道今日不会放过他们的!”
  年仅十八岁的海兰查,从没有像此刻一样锋芒凛冽。他双目圆凳,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浑身上下散发着浓郁的杀气。他的气场全部释放而出,他的修为对这些肉体凡胎之人来说太强大了,紧紧是强大的气场释放而出,就惊得这些鞑子兵纷纷后退不敢上前。
  “你……小道士你是何人?”多尔衮手指着海兰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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