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祸从天降

  说话间,马车已经驶入皇宫,王畅德于前面领路,一直将江一凡和苏雅漾带到了勤政殿,殿内,皇上铁青着脸,对王畅德道:“都出去吧!朕有话要跟太子和太子妃说。”
  王畅德行了礼,对众太监宫女道:“都跟我出来。”说罢,殿内十多人全都跟在王畅德身后走了出去,大门被关上,皇上从桌上拿出那封信砸在了苏雅漾脚下,道:“太子妃。好啊!原来一开始你就要做太子妃是有缘由的。”
  苏雅漾蹲下身将那信捡了起来,光看外面那几行字也只能判断这是一封通敌叛国的信,但至于是谁通敌卖国就要看里面了,苏雅漾将信纸从信封中取出。只见里面落笔处落的正是她的名字。
  这字迹,她是认识的,正是青月的字迹,不过青月根本不可能写出这样的信,看来当日在简府,冯太监要求青月亲自写信,便是要确认字迹,只是他可能到死也不知道。那个人并不是她苏雅漾。
  “陛下,您是怀疑这信是雅漾所书?”苏雅漾起身坐在一旁,随后将信封递给了江一凡,看了里面的内容,江一凡也不禁大吃一惊,信里面竟说苏雅漾在十五岁时便已同西戎王子哈希认识并投靠了西戎国。
  回到金朝就是为了利用江一凡当上太子妃,一旦江一凡成了君主,苏雅漾将会用毒药将他慢慢毒死,再谎称是旧疾复发,彼时将会辅佐一个无能之人为君,苏雅漾便会成为幕后真正掌权之人。
  到时候便可帮助西戎一举拿下大金,来个里应外合,待哈希成了西戎和大金的国主,便许苏雅漾黄金万两,一方土地簢戎的贵重药材,让苏雅漾可以一心研究医术,无人打扰。
  这样一看,倒是符合苏雅漾这医者的身份,毕竟作为丞相之女,是要嫁给皇子成为皇妃的,一旦成了皇妃,便无自由可言,江一凡朝苏雅漾看了一眼,苏雅漾无奈的耸了耸肩。毕竟这封信还真是有针对味。
  别说别人看了会相信,就是苏雅漾自己看了也觉得这封信是她写的,不过想要得到贵重药材,找一个地方专研医术是她的想法,至于害人,那可真是无中生有,无稽之谈。
  “你还有何话说?”皇上见苏雅漾一言不发,江一凡也看完了信,见两人不动声銫,他此时更加坚定这封信便是苏雅漾所书,不然她为何沉默不语呢?
  “陛下,这封信是从何而来?雅漾认为要先找到将信封交给陛下之人。雅漾可当面与她对质。”苏雅漾从江一凡手中接过信封递给皇上,接着说:“既然那人说这信是我所写,那是什么时候所写?又是为何而写?”
  “说实话,雅漾确实听说过哈希这人,却从未见过他,更何况,我堂堂大金丞相府的千金,西戎一个蛮夷小国,我就算要选择合作之人,也绝不选这等没前途的小国。”苏雅漾无奈冷笑,只觉这栽赃陷害太过明显。
  然而更可笑的是皇上竟然信了。皇上听闻,冷笑道:“苏雅漾。你自入宫那日起对朕提出的要求便是成为太子妃,难道你真的没有半点野心?”
  “有。”苏雅漾并不推诿。
  “父皇,儿臣相信这信绝非出自雅漾之手,那不是她的字迹,若她真的与敌国私通,不用任何人动手,儿臣首先就不饶她,但若要儿臣看着雅漾受他人冤枉。无辜受苦,儿臣绝不会袖手旁观。”江一凡看着皇上,语气无比的坚定。
  若苏雅漾真的犯了错,他绝不姑息,要死也要死在他手上,若有人想要陷害苏雅漾,无论那人是谁,他都会斗争到底。
  “一凡,你竟为了一个女人顶撞父皇?”皇上凝眉,听了江一凡这话更是痛心疾首,他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养育大,心心念念疼爱着的江一凡竟会为了苏雅漾而顶撞自己。
  “父皇息怒。儿臣并非要顶撞父皇,只是事有蹊跷,在父皇的勤政殿竟会莫名其妙的出现这样一封信,父皇不觉奇怪吗?”江一凡上前将皇上扶了坐下。又说:“能进得这勤政殿的不过数人,儿臣自不可能有这样的东西。”
  顿了顿,江一凡看了苏雅漾一眼,道:“就算是儿臣发现有这样的信。也会先追查一番,儿臣相信雅漾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朕看你是吃了她的迷药了,那你说说为何她一入宫便要做太子妃,她可是与一磊有婚约的人,一个女子,竟敢提出悔婚,若不是有重大茵谋,怎会如此糊涂?”皇上的视线落在面无表情的苏雅漾脸上。
  见苏雅漾并未做任何反应,更加确定自己没有萤枉苏雅漾。正要继续追问,苏雅漾却淡然开口:“陛下一口咬定这封信是雅漾通敌的证据,可这封信除了上面出现了我苏雅漾的名字,还有以我的名义写的一些好处外,还有何证据呢?”
  “如果皇上因此就要定雅漾通敌卖国之罪,那雅漾无话可说,只是从今往后,无论是您还是皇后。若有人想要陷害你们,随意让人写一封信,那你们又是何等的罪人?”苏雅漾冷笑,不想做过多无谓的争辩。
  “雅漾,你怎么能这样跟父皇说话?”江一凡呵道,虽然苏雅漾受了冤屈他心里也不是滋味,可眼前的人是他的父亲,更是当今天子。
  “那我应该怎么说?好啊!既然认为这封信是我所写。那皇上打算怎么处罚雅漾?诛九族吗?太子乃是雅漾的夫婿,若说九族,陛下也在雅漾的九族内。”苏雅漾抬起
  下巴,眼中有一道尖锐的光。
  前世,她也是因为一封书信,被人冤枉与人私通,而那封书信上的字迹根本不是她的字迹,江一磊并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便直接将她打入天牢,她可以忍受一切苦痛,伤痕,却不能忍受被人冤枉。
  皇上听苏雅漾这样说,气得脸都青了,一拍桌子,江一凡一蟼愑跪在了皇上的面前:“父皇,儿臣用项上人头担保,此事绝非雅漾所为,儿臣一定会查出真凶,还雅漾一个清白,给父皇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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