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八章 你欠我的
“你说了这么多,除了表明你很恨我以外,其他一句有用的都没有。”
南宫炎眉眼间带着冷漠疏离,像生长在天山之巅的雪莲花,举手投足间,仿佛天生就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气质。
而这样的南宫炎却正是那个人所厌恶的。
他不择手段的往上爬,努力的想要让自己变得更强,为的就是打败眼前的这个人。
可是他恨了这么多年的人,再次相见的时候,他却说他不记得自己了。
南宫炎的遗忘对于他来说是莫大的羞辱,或者从始至终南宫炎就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过。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那你就听好了,我叫曲如觞。”
曲如觞?南宫炎长眉微动,还真是曲家的人啊,看来他没有想过要跟自己隐瞒的身份。
如阿雪所说,他可能真的从来就没有害怕自己会暴露。
可是南宫炎也十分不解,他跟这个曲如觞素未谋面,他干嘛这么恨自己呢?
难道是自己之前行事太嚣张,所以无意中得罪过他?
“曲如觞。”南宫炎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曲如觞听到他在叫自己的名字,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南宫炎你一定要好好的记住这个名字,因为它将成为你这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噩梦。”
“呵。”南宫炎唇边扯出一丝冷笑,“不过是无名小辈罢了,还不足以让我放在心上。”
“你敢说我是无名小辈?”
南宫炎的话成功激怒了曲如觞,南宫炎悄悄给纪青雪使了个眼色,让她躲远一点。
他故意激怒这个曲如觞的,目的就是为了想试试这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曲如觞总是给他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
得到眼神暗示后,纪青雪乖乖地往后退了一些,但是双眸却十分警惕的看着曲如觞。
如果他做出什么伤人的举动来,她可不会手下留情,直接就用银针把他射成筛子。
南宫炎还嫌自己这把火添得不够旺,进一步的刺激他:“难道不是吗?我跟曲家现任家主交好,从未在曲家听过曲如觞这个名字,这只能证明你在曲家一直都是寂寂无名的平庸之辈。”
“看你字里行间都充满了对我的恨意,想必我从前是见过你的。可是你实在太平庸了,根本就不值得我记住。”
南宫炎的一番话让纪青雪都想给他竖大拇指了,南宫炎不止深谙心理战术,而且还是高手啊。
看把那个曲如觞气的,头顶都快冒烟儿了吧。
曲如觞眼眶泛着猩红,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人,南宫炎倒是一脸的风轻云淡:“怎么了,难道是我说错了吗?还是你根本就是个胆小鬼,从来不肯承认自己的无能!”
“你闭嘴!”
曲如觞拳头用力地朝着南宫炎挥了过去,南宫炎一个闪身来到他的背后,抬脚将他踢了一个趔趄。
这一下南宫炎和纪青雪都有些意外,这个人……好像不会武功啊。
南宫炎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曲如捂着后背,扭头恶狠狠地瞪着他。
“呵,一个不会武功的人竟然也敢来算计本阁主!只怕你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吧!”
南宫炎看着他,眼底里满是嘲讽。
曲如觞怨毒地开口:“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还有曲九阙。”
南宫炎眉心一沉,他说这一切都是他还有曲九阙害的?
只见曲如觞双手握拳放在嘴边轻轻吹响,不一会儿便从林子里蹿出来了一帮人,将南宫炎和纪青雪团团围住。
“南宫炎,这是你欠我的。”
曲如觞冷冷的丢下这句话之后就自顾自的离开了紫竹林。
南宫炎和纪青雪两人背靠着背,皆是一脸警惕。
周围的人眼神涣散,没有什么生气,看起来像是已经被那个曲如觞控制了。
纪青雪冷笑:“我就说这个人不安好心吧,还真跟我们来请君入瓮这套。阿炎你闻到什么味道没有?”
南宫炎颔首:“是回香草的味道。”
他们这儿正说着呢,众人便一拥而上,南宫炎和纪青雪当即陷入了混战之中。
纪青雪中指弯曲轻轻一弹,指尖的银针上系着天蚕丝,径直飞了出去,她在众人间灵活游走着。等那枚银针再回到她手里的时候,那些人已经被她用天蚕丝给捆起来了。
众人挣扎着,哪怕身上被锋利的天蚕丝都割出了一道道口子,他们也完全不觉得痛。
“杀了你们!杀了你们!”他们嘶吼着,看南宫炎他们的眼神,就像看杀父仇人,简直不共戴天。
纪青雪紧握着手里的银针,眉间若蹙:“这帮人还真是被控制的死死的,甚至连痛觉都没有了。”
那帮人陷入了一个十分狂躁的情绪当中,南宫炎只是敲晕了他们,却没有下杀手。
“你打算做什么?”
南宫炎的性子向来是斩草除根,很少会有手下留情的时候,但是这次他偏偏没有要这帮人的性命,肯定是有所打算。
南宫炎沉吟道:“阿雪你不觉得他们这个样子有点熟悉吗?”
“熟悉?”纪青雪懵然,什么意思?
“我是说,他们发狂的样子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啊。”
“听你这么一说,是觉得挺眼熟的。”纪青雪灵光一闪,“你是说人蛊傀儡?”
南宫炎点头:“这个曲如觞总是给我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要不我们带一个人回去让初九瞧瞧,她在这方面比我们要了解的多。”
“啊?带一个人回去,怎么带?”纪青雪看着地上倒得横七竖八的壮汉,赶紧说道,“我先说好啊,我可不背他们。”
南宫炎也拧着眉,早知道就不把人敲晕了,还能省去这桩麻烦。
思来想去,南宫炎给出了一个建议:“要不我们拖着走吧?”
纪青雪:“……”
大晚上的你拖个人在外面四处走,你这是想吓死谁呀!
纪青雪双手环胸,冲他扬了扬下巴:“算了,还是看我的吧。”
南宫炎往后退了退,抿着薄唇:“那好啊,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