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
第二天,天气放晴,凯文来找孟窈。
她在房子里准备材料。
孟窈用美工刀将画纸裁开,洁白的画纸,像少年。
他叫,沉逾白?
孟窈蘸着颜料涂抹,她恶劣得将颜料随意晕染开来,毫无章法。
“孟,你应该严肃对待艺术。”
凯文发现了孟窈的随意,制止她。
孟窈无所谓的耸肩,手下动作不停。
孟窈是他经手的画家里最有灵气的一个,同时也是脾气最古怪的一个。
肆意浪费自己的天赋,蜗居在家乡的小镇,对名流收藏家敬而远之。
凯文和她刚刚签约的时候,孟窈名不见经传,直到她的油画《死月亮》震惊画坛,月亮的孤寂被大胆色彩碰撞演绎。
明亮温润,月亮已死。一一my
后面两叁届的金奖得主都或多或少借鉴孟窈的画风。
“平庸的人才对艺术虔诚,天才践踏艺术。”
凯文无奈得笑了笑,跟孟窈闲聊。
“《玫瑰》成交价叁百五十万,前段时间有人联系我想买《死月亮》的原稿。”
《玫瑰》是孟窈死对头余姚的画。
在《玫瑰》之前,拍卖成交价最高的是孟窈的另一幅油画。
孟窈悠哉悠哉得收拾颜料盒,凯文着急了:“孟,你难道甘居余姚之下?”
孟窈答非所问:“你还有事?没事就走吧。”
“赶我做什么?你有事?”凯文可不觉得她有什么急事。
“我最近在教人画画,等一下会有人来。”
凯文惊掉下巴,孟窈气性几乎和才华成正比,她会教人画画?
沉逾白和顾泽之站在数学老师办公室。
王峰满意地看着他的两个得意门生,沉逾白思维灵活全面,顾泽之底子扎实,是参加奥赛的好苗子。
沉逾白依旧是冷的眉眼,顾泽之温和地和老师说话,他最近又回到了第二名。
出了办公室,沉逾白迎着夕阳走在前面,顾泽之突然开口。
“沉同学,谢谢。”
他说的是放学安慰他的事。
沉逾白挑眉,“不用谢”
不用谢,蠢货。
青石板巷,沉逾白敲开孟窈的门。
孟窈刚刚洗完澡,只穿着吊带,白皙与黑色冲击视觉,沉逾白低下头。
孟窈发现他的窘迫,笑了,“你先坐,我去拿画画的东西。”
孟窈的房子很简洁,随意摆放的沙发与桌子,阳台上是架起来的画板,画板旁的架子上放着颜料。
孟窈的头发随意的挽起来,看见沉逾白规矩得坐在沙发上。
真想弄脏他
孟窈恶劣得想。
“你们好学生都这样?”她问。
“都哪样?”沉逾白反问。
轮到孟窈说不出话,把他引到画板前,调颜料的时候她的头发弄到他脸上,孟窈转过头看着他。
是含情的眼,比言语更撩人。
沉逾白呼吸变快,孟窈的手游离在衬衫的纽扣,挑起,又放下。
她歪头,凑到他耳边,吐气若兰“愿意吗?”
沉逾白的吻回答了这个问题。
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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