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8 每一滴汗水
“前辈nim，您好。”
“恩。”
“……对不起，因为我们准备的问题，让您之前生气了。”
“没什么，现在你们准备好了吗？”
“好了。”
“哦，那让我看一下你们最近这段时间准备和练习的成果吧！”李俊翰笑着对站在她面前的金素晶说到。
从巴布亚新几内亚的丛林回来已经两天了。
今天，李俊翰才终于回到了jhl公司上班。
在那片丛林里剩下的两天的拍摄，因为李俊翰在那天晚上在沙滩上强行搞的晚餐party而有点改变了风格。
拍摄变得轻松了很多。
虽然第三天因为早上一起来就下大暴雨让一群人被迫离开了有可能会有一些海浪之类的危险的沙滩之后，她们一路急行军在丛林里穿梭，来到了节目组一开始就预备让她们扎营的地方。
但是那里附近青绿色的河水，以及到处都是桉树导致的连蚊子的影都见不到的环境，都让几个姑娘心旷神怡的。
虽然这个河里好像没有什么吃的……
不过反正已经是最后两天了，她们也不在意了。
在河滩上，朴素珍作为工大毕业的女生，带领着一群妹妹很认真的自己动手造了一栋房子，然后又在李俊翰和金炳万的保护下出去自己收拾各种食物……
最后两天，玩的很开心。
一群人也很顺利的坐着飞机回到了首尔。
李俊翰回到了会所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在餐厅里胡吃海塞了半个小时……
然后，倒头就睡了十几个小时。
不过这样折腾了一圈，虽然让李俊翰的身体上累的够呛，但是精神上却好了很多。
因此，当他回到jhl公司，首先见到的是前一段时间让他很头疼的gfriend的时候，也并没有觉得是多大的事情。
只是微笑着，对着几个紧张的不行的姑娘点了点头。
gfriend的出道计划经过了半个月的暂停，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首先，原本预定的出道专辑计划被迫进行了调整。
出道专辑变成了出道单曲。
之前原本的出道的主打歌也被用推迟的方式取消了。
gfriend的出道，将用之前aura的出道歌作为她们的出道歌。而李俊翰之前为她们准备的一首填专辑的歌也成了她们在出道特别舞台上表演的唯一新歌。
这基本回复到了原本李俊翰的计划步骤里。
出道的活动时间也从两个月缩短到了一个半月，从二月初正式开始，到三月中旬为止。
三月下旬，aura将时隔一年再次回归，发行李俊翰在去年底写出来的那首她们几个人一致觉得很好听的歌作为主打，她们每个人拿一首自作曲来填充专辑的正式专辑。
因为aura这个团体的特殊性，她们的活动只会持续三周。
之后在四月下旬，mamamoo将发行她们的第二张迷你专辑，活动整个五月份。
然后，时间进入六月份之后……
从去年底李俊翰就开始期待的女团大战就要拉开帷幕了。
而gfriend的正式专辑，也将在女团大战的间隙里找时间发行。
这严格意义上来说，其实对gfriend的六个女孩子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
想要在这样一个行程下杀出一条不会糊的血路来，其实很难的……
就像cube，在这周，推出了一个新女团，远远比不上前辈4minute和apink，一个星期下来，水花都没溅起来……
前车之鉴，让这六个女孩子现在真的是有点风声鹤唳了。
不过……
“恩，看来这半个月你们下了不少功夫。”
这句评语并不是李俊翰说出来的，而是当她们开始跳舞了以后，走进来了舞蹈练习室找李俊翰的尹智惠说的。
李俊翰是看不出来这个下了功夫是指的什么，但是无论如何，专家的话，总是值得相信的。
“你们继续练习吧。”李俊翰也就只说到这里了。“刚刚我过来的时候有人跟我说，最近因为cube的那个叫做clc的女团的事情，你们心里压力有点大？”
“没有，我们……还是有信心的。”金素晶作为队长连忙摇头应答。
“紧张一点，也没什么不好。”李俊翰笑了笑，摇了摇头，“s.m去年推出的redvelvet你们也见到了。s.m啊，金汤匙。但是呢……到现在为止还不如f(x)。”
六个女孩子都安静了下来。
“所以，我不希望，aura是jhl的少女时代，mamamoo是f(x)，而你们……”李俊翰说道这里，话停下来了。
几个女孩子一下子变得特别的紧张。
“我已经跟黄成旭室长交代过了。接下来一段时间，他会把kara和mamamoo的事情全部移交给别人做，专心处理你们的行程的问题。希望你们，不要让他失望。”
“我们会努力的。”金素晶带着头，六个女孩子一起鞠躬。
李俊翰点了点头，跟着尹智惠一起走出了舞蹈练习室。
“有什么事吗，智惠姐？”李俊翰笑呵呵的问道。
“是这样的，刚刚焦社长跟我说，你接下来了今年全孝盛xi的solo的事情？”
“恩。”
“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做？”
“这个事我打算挂在dk那面单独算，没打算挂在jhl名下。怎么了？”
“哦，去年全孝盛的专辑里，有一个舞我编的不是很满意，不过当时因为尹贤急着要做完专辑，又不是主打歌，所以就有点糊弄过去的。这一年里，我一直有点心里不舒服……”
“……非主打？不会是……满月吧？”
“恩，就是那首歌。”尹智惠点了点头，“那首歌真的不错，但是……因为不是主打，所以有点浪费了。我建议你，如果今年你的新歌写的不是很好的话，还不如重做一下去年这首歌。”
“重做？”
“重新编曲，重新编舞，重新拍mv。”尹智惠笑了笑，“说实话，我有一个非常不错的想法，配着这首歌……”
“什么想法？”
“还记得去年她出道的先行曲，那首《24小时》吗？里面她的舞不是光着脚跳的么……”
“我不太清楚，去年她的专辑我从头到尾都没关心过……”李俊翰摇了摇头。
“……反正就是，如果你找不到更好的歌的话，我的建议就是今年把这首歌做一个repackage版本，然后这首歌作为特别舞台……”
“姐你怎么这么怨念啊！”李俊翰笑了起来。
“去年那个舞蹈真的是半成品啊半成品。”尹智惠一脸的郁闷，“好多人都说我在那首歌的编舞上完全业余。”
“好吧，我明白了。那这首歌作为今年她solo的先行曲吧，怎么样，单独安排两周的打歌舞台。”
“……公司会赔钱吧？”
“钱我出……”
“这怎么好意思！”尹智惠有点摸不准李俊翰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无所谓，其实我也觉得……那首歌挺不错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提前跟你说一下。”
“什么？”
“跟全孝盛做专辑之前你是不是还要先做一张……”
“之前？没有什么计划……哦！你是说少女时代的队长的啊！”李俊翰恍然，“那个没有定下来具体时间呢，就只是意向而已。”
“我先跟你打招呼啊！”尹智惠一脸的严肃，“那个女孩子的专辑的编舞别找我。”
“……为什么？”
“尹贤那个臭小子，为了那个姑娘都成了什么样子了！我可不想见她。”尹智惠愤恨的说道。
“……这又不关泰妍的事情……”
“反正她的编舞我不做。”
“行，我知道了。”李俊翰点了点头，“还有什么指示吗？”
“没了。对了，aura的回归……”
“今年还是站定了唱歌。就算是要跳舞，也只是简单的队形变换类的舞蹈，不会很麻烦的。”
“好吧……那没事了。”
“恩，那回头联系吧。”
“你现在打算……”
“我再盯一下这六个姑娘吧，有点不放心。”
李俊翰说着，指了指舞蹈练习室。
“其实她们的努力是看得到的。”尹智惠笑了笑，“你也不用对她们太严厉了，懂得自己努力的孩子，需要的不是鞭策，是鼓励。”
“她们的进步真的很明显？”李俊翰有点摸不太准。
他看她们跳玻璃珠，没看出来特别明显的变化。
“很明显。”尹智惠很认真的点头，“肉眼可见。”
“……那我是什么眼？氪金狗眼么？”李俊翰有点无语尹智惠的用词。
“不管怎么样吧。”尹智惠对着李俊翰摆了摆手，“别把她们练废了。你就想想，希妍，草娥她们，在她们这个年纪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不要要求太高。”
“恩，我知道了。”李俊翰点了点头。
尹智惠离开了，李俊翰重新推门走进了舞蹈练习室。
他愣了一下。
他原本以为，自己跟尹智惠一起看了她们的练习结果，还夸奖了她们，现在几个女孩子好歹应该是坐在地板上在聊天休息的。
可是他推门进来了，却看见几个女孩子正在对着镜子跳明明这次已经被推迟了的她们原本预定的主打歌的舞。
李俊翰进来虽然让她们有点慌神，但是，她们还是坚持的跟着不知道是谁的手机放出来的那个音乐在跳着。
李俊翰站在那里，就那么看着她们跳完了一整首歌。
“你们现在要练的，不是这首。”李俊翰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但是他的这句话，让原本就有点心虚的几个女孩子一惊。
集体鞠躬道歉。
“先跳好玻璃球。”李俊翰板着脸，“要熟练到你们就算是闭着眼睛跳，就算是困的想要睡觉饿的快要晕倒的时候，你们也能跟着跳完整首歌的时候，才算是合格，明白吗？在这之前，不要想那么远的事情。”
“……好的，前辈。”虽然有点委屈，金素晶还是作为队长应答了下来。
忙内的眼睛都已经红了。
“还有……”李俊翰指了指地上的手机，“这个手机是谁的？”
“我的。”金素晶举手。
“里面这首歌哪来的？之前不是让你们全删了吗？”
“我根据印象自己用软件合成的……对不起，前辈……”
“你会用？”
“之前给前辈您当助理的时候看您用，学了一点……”
“恩，你过来。”李俊翰走到了舞蹈练习室的角落的调音台这里，对着她招了招手。
“前辈我错了……”
“以后这个练习室我让公司安排，就拿给你们用了。”李俊翰淡淡的对金素晶说道。
金素晶一愣。
“反正公司的舞蹈练习室也多，这一个，就特别给你们了，回头你去找后勤，把这个练习室的钥匙拿到，平时你们不在的时候，可以锁上。”
“……前辈……”金素晶有点摸不清头脑了。
这算是惩罚？
这可是大大的奖赏好不好！
专属的舞蹈练习室啊！这……
aura和kara都没有啊！
“过来，我告诉你怎么用这个练习室里的音响。”李俊翰对愣愣的站在那里的金素晶说道。
“哦！好！”
好事，拒绝才是傻瓜。金素晶立刻就跑了过去。
一分钟不到，搞定。
金素晶用电脑软件自己合成的那首曲子从练习室的音响里传了出来。
李俊翰闭上眼睛，听完了整首歌。
很好，几乎跟自己做的完全一样，甚至包括音效和特别乐器的使用都一模一样。
他睁开了眼睛，看着在旁边一脸忐忑的金素晶。
“先做到我说的。跳的好，跟我说，我来检查，在这之前，这首歌，不要再练了。”
“……我们会努力的。”金素晶觉得这应该是给了一颗枣吃之后打的那一棒子了。“这首歌我会把它删了的……”
“不用。”李俊翰摇了摇头，“留着吧。因为我觉得……可能用不了多久你们就应该能再继续跳这首真正属于你们的出道曲了。”
金素晶愣住了。
眼睛，微微有点发红。
“我不知道你们听过没有……”李俊翰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看向了在旁边规规矩矩站着看向自己这里的另外几个女孩子，“s.m公司的boa有过一句很出名的话，舞台，不是只凭努力就能站的上去的。”
房间里很安静，六个女孩子都没有回话。
也许是没听过，也许，听过，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李俊翰这句话。
“但是我相信的是，梦想对于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只要肯努力，不放弃，总是能找到属于自己的舞台的。每一滴汗水，都是未来舞台下一根挥舞的荧光棒。”李俊翰笑了笑，“继续努力吧，别的人练习三个小时，你们就练习四个小时，别人只能踢腿到一米高，你们就努力踢到一米一……只要努力，总会有收获，只要有实力……”
说到这里，李俊翰自信的笑了起来，“剩下的，相信jhl就可以了。”
“好的，前辈……”
“算了。你们也是我一手带的女团了。”李俊翰对金素晶摆了摆手，“以后喊我老师好了。”
“……好的，老师！”金素晶笑了起来。
李俊翰也微微的笑了笑，然后，离开了舞蹈教室。
是啊，这六个女孩子真说起来，各方面的资质都说不上多好的。
胜在年轻而已。
现在，她们又肯努力。
年轻，就有着无限的可能，肯努力……
看看她们将来能走到什么地方吧！
李俊翰忽然有了一点莫名的好奇心和胜负欲。
就像他当年准备让金珍熙和朴草娥她们一起作为aura出道的时候，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