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9 章
海边悬崖之上,一黑衣男子手持枪支对准被自己挟持着的女子的头部,夏殃浑身一丝力气也使不上来,只能依靠在那男子身上,她哀求的看着正前方的男人,那一张熟悉的俊美正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她,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平静与冷漠。
“周博,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背叛组织者都要回去接受惩罚,你和她都是如此。”白渊拿枪的手稳稳的,一如他平常那样坚定,让人觉得似乎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影响到他开枪时的果决。
“白渊,说什么回去受罚?你就别骗我了,我知道自己回去就是一个死,而她是你的女人,受罚不过是走个过场,如果你放了我,我也会放了她。”
白渊俊美的脸庞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紧张的情绪,他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她是死是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白渊从来就不缺女人,整个组织的女人任我摆布,她也不过是我手里的一个玩意儿而已,你拿她威胁我?未免也太可笑了。”
夏殃一瞬间白了脸,原来,那些宠爱与甜蜜都是他欺骗她的假象,她为了他抛弃原则成了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将朋友和亲人通通都舍弃了,做了一个众叛亲离的可怜虫,只为留在他身边,图那一时的虚假的幸福……
她的心好痛,痛到无法呼吸,难以忍受,就像有一把锋利的刀子在一刀一刀的割着她心口上的肉,鲜血淋漓,痛彻心扉,她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一直以来,竟是我太高估自己了,呵呵,是我太傻了,也是我太痴了,这样也好,早知如此我就不会再抱有任何希望了。”夏殃自我嘲笑般摇了摇头,他说她的笑容能治愈他千疮百孔的心,那她就留给他一个笑容吧,从此,天涯陌路人,再不见。
她算什么呢?什么都不是。
以后,他的身边会有更多女人,她也只是他心里一个连提都懒得提的存在。
“白渊,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不会再爱上你。”
在白渊不可置信的表情下,夏殃跳下了身后的大海,他说她是祸国殃民的殃,乱了他的心,那她就用死让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她。
夏殃坠落大概的那一瞬间,她好像听到了白渊撕心裂肺的呼唤对她的爱称,殃殃,原来他不是没有心,他只是不够爱她。
等夏殃醒来的时候,她和其他女孩都被关在笼子里,夹带着痛苦的哭泣、有着几分惨烈的求饶声在这个空荡荡的大殿里起此彼伏。
她全身都像是被针扎一样疼,娇小的身子在瑟瑟发抖,她握了握自己的手,这不是她的手,太柔弱太纤细了,她……这是灵魂穿越了吗?这是哪里?
“给本座滚过来!”
“是。”一个婢女卑躬屈膝的走到高座前。
“我让你滚过来,谁让你走过来的?把她扔进蛇窟。”沙哑男音仿若是千年寒冰一样,不带有一丝的温度。
“主人饶命啊!主人,主人,我不想死,饶命啊!”
夏殃寻声看去,高座前站着一名身材高大挺拔的男子,他背对着她,一头如丝一般的秀发垂到腰部,闪耀着柔亮的光泽,一袭紫色绸缎蟒袍,袍子上的图案皆是用银线所绣制。
“你们让本座很失望,弄只两脚羊过来,本座要疗伤。”
两脚羊并不是指羊,而是被当作食物吃的人。在战乱时期,民不聊生,难以为计,人们只得将人烹之,食之。
夏殃面前的笼子被打开,一只巨大的手伸进来,她还没来及反应就被身后的一只手推向大手。
“放过我们吧。”
一张俊美的熟悉的脸孔映入夏殃的眼帘,如鹰一般锐利的漆黑眼眸,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小麦色的肌肤……
这个向她投过来凌厉眼神的男子,跟她深深爱着的那个男人长得一模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眼神是那样的陌生而又冷漠,不带一丝温度,嘴角带着讽刺的笑。
“白渊,怎么会是你?”
“谁允许你直视本座的?卑贱的凡人。”离渊的衣衫凌乱,胸口微敞,露出健康的小麦色肌肤,他一脚踢开还趴在地上不停颤抖的婢女,怒吼一声,“滚!都给本座滚!”
婢女爬起来磕了几个头后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其他奴仆也跟着一起离开了,大殿上只剩下了两个人。
离渊见夏殃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他,眼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之色,他皱了皱眉,往前一步,她还是没有跪下,他不高兴的继续走近,谁知道夏殃依旧站得直直的,高傲的看着他,仿佛她不是一个任他摆布的凡人。
就在离渊疑惑之际,夏殃突然凑近亲了他一口,小小的唇在他温热柔软的唇上停留了几秒,在听到了离渊的一声闷哼后,她满意的离开了他的唇。
离渊怒极反笑,他一甩袖子将夏殃甩到了墙上,看着她滑到地上,居然一声不吭,也不求饶,这是一个傻子吗?
“你的唇像以前一样很好亲。”夏殃低头讽刺一笑,可惜物是人非,她不再爱他了。
“居然敢这么对本座!你死定了!”离渊突然口吐鲜血的倒了下去,他捂着心口咳嗽不止,他的血脉本就不稳定,又被佛宗伤了心脉,如今已是强弩之末。
“受伤了?”夏殃忍着剧痛站起来,走到离渊跟前,她看了一眼离渊大开的领口,伸手摸了一把,“你也不过如此。”
“本座……”离渊后悔让手下滚出去了,他如今重伤,竟被一个凡女如此对待。
“放我离开这里,不然我就喊人进来了,让大家都欣赏一下你的身材。”
“你找死……”离渊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他被夏殃绑在了高座上。
夏殃拍了拍手,她拿起一旁的长剑抵在离渊脖子上,“告诉我离开这里的路,不然我就杀了你。”
“往东一里,再往,咳咳……”
“等等,你画下来。”夏殃撕了离渊的衣袍下摆,又用长剑割破了他的手,“蘸着你的血把离开这里的路画下来,不然我就杀了你。”
离渊怒不可遏,他从来没受过如此屈辱,再三忍耐下才颤抖着手在布上画路线图。
“这还差不多。”夏殃拿起离渊画好的图,她知道眼前的人不是白渊,但是看见这张脸她难免会想起那人,她又撕了块布塞在了离渊嘴里,顺手摸了一把他的胸肌,“身材不错,不过,你先安静一会儿吧。”
离渊眼睁睁的看着夏殃离开,气的又吐了一口血。
很久后,手下觉得不对劲进来一看,才把他放开。
“再去给本座拿一只两脚羊过来,本座要将那个该死的女人挫骨扬灰!”
“是,属下遵命。”
“滚!”离渊捂着心口坐下,居然敢趁着他受伤对他下手,那个女人活该进蛇窟,“咳咳……”
一柱香后,一个男人倒下,离渊缓缓吐了一口气,他一甩袖子坐下,“去蛇窟看看,那个敢冒犯本座的卑贱凡女是不是死了?”
“是。”
澄明的烛火将偌大的殿堂照得通亮,翡翠石晶的地面美轮美奂,一陈一设极尽奢华,碧翠琅椅上,一袭紫色绸缎蟒袍的离渊目色冷沉,他沉声唤道,“芙媚。”
一个性感妖娆的女人从暗处走出来,她浑身不过一抹薄纱,内里赤色鸳鸯肚兜若隐若现,她盈盈一拜,“主人,属下刚刚探查到佛子在秋山。”
“佛门害本座如此狼狈,本座便要毁了他们的佛子,你去。”
“芙媚定不负所望。”
“本座要佛宗再也抬不起头来。”
“芙媚遵命。”
“去吧。”
“是。”芙媚香语软话,举止妩媚,扭臀离去。
圣音寺
佛音悠扬,佛祖面前,一个和尚正在打坐,他敲着木鱼,神情肃穆,“皈依佛竟,宁可身命,终不皈依天魔外道。皈依法竟,宁可身命,终不皈依外道典籍。皈依僧竟,宁可身命,终不皈依外道邪众。”
“佛子,弟子了悟,是寺里派来照顾您的。”了悟低头不敢看佛子,只因传闻他们的佛子是九尾狐转世,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看一眼就会被吸走精魄。
“不用。”
“可是,方丈说蛇妖离渊要报复佛门,首当其冲的就是我们圣音寺。”了悟急得抬起了头,木愣愣的看着佛子,“师伯也说,佛子会很危险。”
佛子拈花一笑,半面海棠开,“那就留下吧。”
了悟赶紧低下头,又被佛子问了一些早课才退下。
“没意思。”佛子不像样的坐在空无一人的佛堂里,他捏了捏自己的脸,清心寡欲,苦心修行,忍受人世间的一切痛苦,褚裟,你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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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我们的老朋友“古早”开头,这才是真正的开头,之前那是序幕。
洒狗血,必有修罗场,虐身虐心,尺度拉满,感情上是淋漓尽致的宣泄,有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会有很多主视角人物的心理描写,有古早那味儿了?没有我再揣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