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喜欢辰王

  这话说的,倒让曲方道长都不好再责备她了,韶老候爷更是打着哈哈,“杜姑娘侠骨柔肠,江湖儿女自是不可与那些一直长于闺房中的弱女子相提并论。”
  “师傅,你听韶老候爷在夸我呢,所以你就不要再讲那些酸腐的道理了。”
  若说杜金凤这个性格,以前在红叶谷,叶梨歌还是挺喜欢的,有什么事不藏着不掖着,有事说事,有仇当面报仇,不藏私不纳阴的,可自打出了后边那件事之后,叶梨歌就开始重新审视这个看似会也不计较,实际上计较起来能要你命的师姐了。
  曲方道长虽然依旧沉着脸,倒没再责备于她,只是问道,“你喜欢辰王?”
  从来都认为,孩子是自己的好,从来没有配得上配不上的曲方道长,只是单纯的考虑着辰王是不是能够让杜金凤满意的问题,完全没琢磨着自己家这缺心眼的徒弟是否能够入得了皇家的眼。
  杜金凤甩甩头,“听过他的许多事情,心里便喜欢,可那也要见了真人才能知道呢!”
  这话她感觉自己说的还是比较矜持的,如辰王此般,人生的美貌多姿,武艺出众,出身又高,尤其是在沙场上,英武不凡,正是小师妹以前经常说起的帅气多金的富二代豪二代金二代,典型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这样的男人不喜欢,岂不是眼瞎?
  杜金凤这话让曲方道长有颇为心动,他此次来韶家,其实就存了想给杜金凤找婆家的心思,如今听了杜金凤的心思,也开始起了别样的心思,他自己带大的孩子,自然感觉哪哪都是好的,可那毕竟是皇子,比不得韶家这些歪瓜裂枣。
  再者,乖徒儿所说也没错,是不是喜欢,那也要看了才知道,于是,丝毫没感觉高攀的师徒二人齐刷刷把目光盯上了韶老候爷。
  韶老候爷心里冷笑,以往之所以与曲方道长交往过密,甚至还把最喜的孙儿交给他,只是以为红叶谷风气极正,完全不涉足朝廷之事,所以才与曲方道长相谈甚欢。
  上次阿华被皇室下毒,因着存了一份信任和探讨的心思才会在第一时间通知曲方道长,可以想象韶老候爷对曲方道长是有多么看重。
  岂料,人家与自己结交,这心思可真是太不单纯了。
  没容许杜金凤相求,扶着长孙韶关的手站了起来,“关儿啊,阿华那边怎么样了?”
  韶关以前也是见过曲方道长的,祖父对他以礼相待,自己也能做到礼遇有加,可他和韶三不同,韶三是曲方道长的徒弟,心里再有不满,那也得忍着。
  疆场上,他是跨马提刀的大将军,在皇城,他是韶候府的嫡长孙。
  自打回府后,就见不得曲方道长这副好吃好喝的住着,还一副我住你家是给你面子的德性,之前知道弟弟是刻意躲出去的,心里便已对是对曲方道长不满了。
  保媒拉纤素来都是妇人之事,祖父这一个从来没给人保过媒的大老头子,带着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去见辰王,这叫什么事儿?姑娘家的脸面不要了,他韶家也要将脸扔地下让人踩吗?
  如今又看到这师徒两个,整个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穷酸相,心里极是不屑,但他从小是被当成继承人来教导着的,自是行止有度,扶着祖父的手回道,“情况虽有所好转,可人终究不曾醒过来,祖父如果有时间就过去看一下,你老福泽深厚,没准到时候人就醒过来了呢!”
  韶老候你捋着胡须,心里明白,这是长孙想让他借机躲出去。心里虽怄气,可为了不使阿华为难,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现在最闹心的还真是阿梨的事情。
  “年纪大了,喝多了酒,有些劳累,姑且扶祖父回房休息一会儿。”
  这意思就是,不再陪着曲方道长用膳了。
  曲方道长挺大岁数的人了,即便再不省事,也看出了这祖孙二人对这件事儿的推脱,心下就有些不满。
  可巧这个时候,门下说临国候的叶子衿来访。
  都是后生晚辈,韶老候爷不屑于与叶子衿多做往来,摆摆手道,“阿华不在府上,让柳小五和唐二负责一下接待吧!”
  柳小五和唐二分别娶的是叶府的叶玉芳和叶玉华,论起情份来说,叶子衿还算是这二人的大舅哥,此二人也都有品阶在身,负责接待工作也不算失礼。
  叶子衿也很苦恼,原本以为拉近了和叶梨歌的关系,可年节礼的份额上,韶府只是走的常规,并未走姻亲之礼。
  如果说是韶府不懂礼节吧,可在谢府走的却是姻亲之礼,难道说叶府这正儿八经的阿梨的娘家,还比不过谢家吗?
  非但如此,做为叶府女,虽是庶出的,可叶玉芳和叶玉华可是被叶梨歌嫁出去的,如今也算是有品阶的将军的夫人了,连年节礼都没给娘家送。
  一开始叶老太太还算沉得住气,可等来等去,一直等到了年三十,都未见着再有人登门,立时那脸就拉长了。
  叉着腰的骂这两个贱人养的庶女,骂完这两个庶女又开始念叨叶梨歌不与叶府亲近,骂完了叶梨歌又开始将予头对准叶子衿,说他们大房都是沆瀣一气,就是串通好的,故意想用这种方式气死她这个老太太。
  骂来骂去,一直骂到天色将晚,外边的鞭炮声将她的骂声遮住了,这才口干舌燥躺在床上哼哼叽叽的点名要求叶子衿侍疾。
  年三十的晚上,叶子衿都是在这种低气压中度过的,也算是叶子衿心大,反正年三十也是要守夜的,就迁就老太太一个晚上吧!
  一夜未眠,用过早膳之后,赶紧回屋补了一觉,人还未睡醒,就被二叔叶春祥给喊醒了。
  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二叔有事儿?”
  叶春祥望着自己的亲侄子,心情十二分的复杂,贱婢生出来的贱种,合该应该处于叶府最底层,可偏偏,得了年华郡主的法眼,甚至还袭了叶府的世袭候位。
  除了能打个群架外,跨马不能提刀,提笔不能著文的这么一个玩艺,因为有了叶梨歌那么个妹子,一个南瓜砸下来,就得了个三品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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