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洗冤记(18)
萌萌感觉大手指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因为两边的线已经被拉动了,也不知道是疼痛刺激了她还是怎么的,她手指下意识的较劲,只听到“啪!”的一声,连接拶指的绳子断了。
额?在场的人都被惊呆了。
女尊国大理寺的刑具都是用来对付会武功的人的,这里的刑具都是经过特制的,一般人是不可能弄坏刑具的,除非此人体内有着巨大的内力,能将特制的天蚕丝绳弄断。
别天红此刻眯了眯眼:看来还真的不能太小看了她。
她给站在自己旁边的副将递了一个眼色,那副将冲着火炉面前走。
萌萌看见她拿起那已经烧红的烙铁,朝着自己走来。
刚才她的手指绷断了拶指的绳子,给了她莫大的信心,她觉得她很有一个武功高手的潜力,只要她运用好了自己体内的强大内力,就什么都不用怕。
她的两边站着两个副将架着她,如果她动不了,估计那烙铁就会烙在她的身上,眼看着烙铁离自己越来越近,她突然一脚将身边的一名副将踹了出去,她甩不动她们,可不等于踹不动她们啊。
那名副将的脸就那么巧地直接撞到了烙铁上。
“啊!”她发出一声惨叫,接着屋里传来“嗞嗞”的烤人肉的味道。
萌萌眉头一蹙,那个味道让她有点恶心,但她真的不是故意要让她撞上烙铁的,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没什么可愧疚的。
遗憾的是,她觉得应该让别天红感受一下烙铁的滋味,谁让她们想害她?
想到这,她又一转身,将依然想要抓她的另一名副将,一脚踹飞了,没错,是踹飞了。
必须要说明的是,她也不是故意把她踹那么远的,就跟当初拉柳叶青一样,只因为力道没控制好,那名副将就被她一脚踹出了窗外,然后挂在了窗外的大树杈上。
萌萌被自己的举动也就惊呆了一秒,如今已经不会被自己吓到了。
两名副将相继失去了战斗力,就剩下别天红了。
萌萌站在下方,别天红站在上方,从优势上看,别天红的气势应该是要比萌萌大很多的。
可此刻,别天红就是感受到了,在萌萌小小的身体里,有一股强大到她都没把握打赢的力量,这力量让她心里发紧。
只是,萌萌根本不给她发紧的机会,朝着那火炉猛然踢了一脚,火炉里的火炭纷纷滚滚如星火朝着别天红飞去。
别天红一挥盔甲外的斗篷,将到自己跟前的火炭挥开,她整个人也腾空而起,稳稳落在了桌子上。
萌萌踩着火炉飞身而上,落在桌子的另一边,与她相视而对,气势丝毫不输给别天红这位大将军。
“别天红,我不知道你是否知道你侄女害我的阴谋诡计,倘若你知道,我们今天这一战不可避免,倘若你不知道,我劝你不要冲都,否则你可能会后悔,事情并非你所想的那样,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侄女自己惹出来的阴谋。”
别天红听着萌萌的话,突然就笑了,只是那笑冰冷的让人生惧。
她睚眦欲裂,面露凶光,抬手,发动内功,身子飞速朝着萌萌而去,没等萌萌反应过来,她一把掐住了萌萌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说,“你杀了我最心爱的侄女柳叶青,你现在跟我说是我侄女想要害你的阴谋?别太萌,到底是你智商堪忧,还是当我别天红大将军是傻瓜,嗯?”
她真的是气急了,想到自己那个惨死的侄女,她就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萌萌被掐得快要窒息,她拼命想要去推别天红却推不开,想要用腿踢别天红也踢不到,看来真的是她轻敌了,别天红的武功不是那些副将们能比的。
萌萌觉得自己今天栽在了大老虎手里,丢性命可能就是分分钟的事。
“嗯……”
别天红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看来真的是想掐死她。
“是柳花红……搞的鬼……她要害柳叶青……”萌萌断断续续说出这些话。
“什么?”别天红不敢置信地瞪着萌萌,原本就凶悍的神情更多了几分杀气,牙齿被她咬得“咯咯”作响,“你可真是个贱人,叶青死了你诬赖不上了,你就诬赖我的另一个侄女花红,今天我别天红不杀了你为我的侄女报仇,我怕她到了黄泉都死不瞑目。”
话落的瞬间,别天红手上再次加大了力道,萌萌听到自己脖颈传来“嘎嘣”一声,随即眼前一黑,视线变得模糊,呼吸也被阻断,她觉得她应该是马上就会死掉,没救了。
千钧一发之际,门口突然飞来一只小小的飞镖,以闪电般的速度倏的打中别天红的手,瞬间,别天红的手背炸裂开来,鲜血如墨染散开,她情不自禁松开了萌萌。
萌萌的身子从桌上摔向地上,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只感觉一阵眩晕之后,她的身体落入了一个温暖的,踏实的,带着熟悉气息的有力怀抱,这怀抱让她很有安全感,她下意识就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没事了,没事了,我来晚了!”
她眼睛还没完全睁开,神志还没完全清醒,便听到了那个令她期待无比的磁性嗓音,她睁开眼睛的瞬间,眼泪,触不及防地从眼角滑了下来,好像是生离死别后,重见天日见到的第一个亲人,让她无比贪恋。
她抱着他的腰不肯放手,委屈无比地流着眼泪,好像在埋怨:你怎么才来。
他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将她紧紧抱在怀中,此刻无声胜有声。
别天红手背的伤疼痛难忍,她愤恨地看着别太寒,刚想出招攻击别太寒,却听门口传来别仔子大声呼喊:“女王大人驾到!”
所有人,包括别天红都一起跪了下来。
别天寒抱着萌萌也想跪,女王别天霸已经走了进来,她气势逼人的一挥长袖,对别太寒说,“你们两个就免礼了。”
“谢女王大人恩典。”
别太寒抱着萌萌,好像是有点累,不一会儿额头就出汗了,他寻了个椅子坐下。
此刻萌萌也已经恢复了神志,虽然脖子还有点疼,但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刚才频临死亡的感觉,让她依然心有余悸,所以她自己坐到了别太寒旁边的椅子上后,还赖皮地拉着别太寒的手,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觉得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