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夫妇有点甜 第90节

  喝醉了的温荔也能感受到他的宠溺,血统再高贵的猫也不总是骄横的, 顺顺毛, 捋捋须, 姿态虽然还端着, 但语气已经变了。
  她哼唧唧的,又还要嫌弃:“……切,就这?看不起谁呢,我有这么好哄吗?”
  宋砚换了个方式哄她。
  没几秒,她又说:“接吻不伸舌头那还叫接吻吗!宋砚你行不行!”
  宋砚叹了口气,没喝醉的被喝醉了的人闹得也是恨不得跟着醉了,至少可以自欺欺人地忽略车上的另外两个人,起码不用压抑交缠深吻时自己不自觉加重的呼吸,还要分心替这个醉鬼着想,用唇舌牢牢堵住她麻雀般的细细碎语,以免她突然清醒过来当场跳车。
  挡板挡得了视线挡不了声音,两个经纪人人生经验丰富,在感情的花花世界里,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什么场面没见过,之前带过的艺人私底下比这更放浪的也不是没有。
  但他们却是第一次见现在自己带的艺人私底下这个样子。
  柯彬知道宋砚平时因为工作和女艺人接触,都是分寸得当,合作过的女艺人大都是本身就很优秀的,倒贴当然不可能,暗示明示以后,宋砚没给出回应信号,人家笑一笑,也就潇洒放手了。
  陆丹也知道温荔是个什么德性,合作过那么多男艺人,cp炒了一对又一对,绯闻不少,但真擦出火花的,没有,因为这人的眼光实在高得要死,甭管看得上她的看不上她的,她都一概看不上,寡得明明白白。
  所以说爱情实在不是个好东西,再理智的人受到撩拨也会荒唐,再高傲的人也会变成缠人精。
  听着后座刻意压低的窸窣声音,柯彬嘴咧到下颚都僵了,只得腾出只手来揉揉下巴。
  陆丹挠了鼻子又挠发际线,最后反手捂起笑到泛酸的嘴,眼睛牢牢盯着窗外,此地无银三百两式装聋。
  就因为温荔这个醉鬼,害得车上三个清醒的人这一路都很尴尬。
  但跟一个醉鬼计较什么呢,等她酒醒了以后,尴尬的就是她了,这就叫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车子开到家,喝醉的人身体格外沉,陆丹怕宋砚一个人扶不动,也下了车打算帮着扶一下。
  她家艺人眼皮半阖不阖的,因为喝了酒都不记得用鼻子呼吸,张着微微肿胀的两片唇瓣,今天有饭局,所以她刻意涂了不易掉的唇釉,女明星要注意形象,所以吃得比较斯文,油重的菜都没碰过,所以刚上车的时候,唇釉还是有的,现在已经差不多掉光了,模糊的颜色被亲得掠过唇线,晕成一大片的粉色。
  本来觉得是她家艺人在霸王硬上弓,仗着喝醉欺负宋砚,现在一看她没了平时在镜头前的精致感,有点狼狈又柔弱不堪的样子,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温荔站都站不稳,一双筷子腿跟要折了似的,穿着细高跟,脚踝崴了好几下,宋砚扶不动她,干脆弯下腰一把抄起她的腿窝,直接公主抱抱起了她。
  陆丹从车上拿过温荔的包,柯彬按了车锁,两个经纪人尽职尽责地送宋砚和温荔坐电梯上楼。
  虽然他们这个小区安保设施完好,不少艺人都在这里买了房子,但毕竟是两个顶级一线艺人的婚房,以前也都被私生饭骚扰过,以防万一,在进家门之前,经纪人能在旁边陪着还是更安全一些。
  宋砚横抱着温荔,被抱着的温荔也不老实,一双穿着高跟鞋的腿乱踢,跟杀人凶器似的。
  柯彬和陆丹离得远远地,生怕她踢着自己。
  还是宋砚说:“别乱踢。”
  温荔说:“你亲我一口我就不乱踢了。”
  柯彬简直没眼看,陆丹则是担心等温荔酒醒了温荔会不会屈辱自杀。
  终于到了家门口,陆丹帮忙按了密码,刚要进去,宋砚却把温荔放了下来。
  都抱到家门口了还放人下来?
  温荔显然也是不满,抓着宋砚的衣服不放。
  宋砚解释:“到家了,有摄像头。”
  温荔眨了眨眼,懂了。
  “对,不能让他们拍到了。”
  两个经纪人不自觉抽了抽嘴角。
  这么注重隐私刚刚在车上怎么不知道注意点?真当他们两个大活人是死的?喂个狗粮还要看碟下菜?
  艺人安全到家,两个经纪人功成身退,坐电梯下楼的时候,两个人对视一眼,彼此尴尬地笑了笑。
  犹豫片刻,柯彬开口问:“丹姐,你看他俩这协议,是不是要作废了?”
  陆丹耸耸肩说:“两年下来连面儿都没怎么见过,拍了个综艺竟然给拍出火花来了。要是这婚离不成,我们还真要给严导封个媒人红包。”
  说曹操曹操到,电梯门打开,正好碰上从别的艺人家赶过来视察的严导。
  “他俩回来了?”
  得到经纪人的肯定,严导立刻掏出手机打算在工作群里吼一嗓子,让a组开摄像头。
  群里秒回:「可是宋老师刚回家就把摄像头外置开关给关了[捂脸哭]」
  严导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郁结,实在忍不住,跟两个经纪人抱怨:“不是我说,他俩正儿八经领了证的夫妻,又都是演员,平时也没少面对镜头,怎么私底下脸皮这么薄啊。不能播的我们肯定不会真拍,但能播的都不让我们拍,搞得我跟个狗仔似的。”
  脸皮薄倒不至于,刚在车上脸皮厚着呢,也就严导运气不好,连狗粮都吃不着。
  毕竟要站在自己艺人这边,两个经纪人只好赔笑,安慰严导说,现在的观众都是这样,太配合营业,观众还嫌腻味呢,就是要这种,抓心挠肝的,让观众自己抠糖吃,cp才能长久下去。
  也对,可能就是因为这样,人间的第二季,盐粒这对才能爆出圈,现在的观众就是不能惯,得吊着,节目收视率才能保证下去。
  严导心情好多了,可还是叹气:“吊观众是可以,但是能不能不要老吊着我啊。”
  陆丹哭笑不得:“您又不是cp粉,怎么会吊着您?”
  “……”
  严导心想对啊,我又不是cp粉,我这么抓心挠肝是为什么。
  最后严导的结论是,宋砚和温荔这俩口子有毒,连他一个快五十的老爷们都被这俩整得跟小女生似的。
  ——
  “关了没?”
  温荔躺在沙发上问。
  宋砚倒了杯温水走过来,递给她:“嗯。”
  她坐起来,双手捧着水杯,咕噜咕噜往喉咙里灌,温热的水顺着一路往下滑,压下了些许反胃感。
  像孩子喝奶似的,温荔满足地砸了咂嘴,放下水杯,拍了拍沙发:“过来坐。”
  宋砚也不知道她到底醒酒没有,有的人喝醉了就彻底失去理智,一路疯到底,有的人喝醉了时而清醒,时而迷糊,说的话做的事时而正常,时而不正常,温荔应该属于后者。
  “你好点了吗?”宋砚抚上她的脸,还滚烫着,微微蹙眉,“怎么脸这么烫?”
  温荔直勾勾地盯着他,说:“因为热。”
  “那我把空调温度调低点。”
  他刚要去拿遥控器,却被她突然扑了个满怀,她把还懵着的宋砚压在沙发上,捧起他的脸,啵唧亲在他的坚挺的鼻尖上。
  “你是不是傻啊。”温荔油里油气地挑眉,压低了声音说,“我热不是因为温度高,是你在我身边,我的心so hot。”
  宋砚显然是没见识过这么油腻的招数,表情复杂。
  还好说这话的是温荔,虽然油腻,但也好听。
  “好好说话行吗?”
  温荔突然瞪眼,掐着嗓子问:“丫头,我这么说话,你不满意吗?”
  “醉鬼,你叫谁丫头呢。”宋砚笑得喉结震动,轻轻掐她的脸,“好好说话,不然学长揍你。”
  “我在好好说话,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温荔伸手捶了捶自己的胸口,酒意上头,说话完全不过脑子,“这些话我早就想说了,我一看到你,我的心就跳得好快,跟拍戏的时候不一样,跟别人拍戏的时候我知道自己是在工作,心里一点波动都没有,但是跟你对戏的时候,我就忍不住出戏,明明是戏里的男主角在跟女主角告白,但我总是厚脸皮地觉得是你在对我告白。”
  “都是你的错,我一点也不像个专业演员了,我还怎么转型,怎么拿影后啊。”温荔又打了个嗝,苦着脸抱怨,“可是《冰城》也是你的剧本,你要是又连累我演不好怎么办?”
  宋砚动了动喉结,哑声说:“那我就不去演了,你去演,好不好?”
  温荔摇头,斩钉截铁:“不行,你还是得演,这么好的剧本,我想跟你一块儿。”
  宋砚缓缓问:“连累你了怎么办?”
  “连累就连累。”温荔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把搂住他的脖子,闷声说,“我愿意被你连累。”
  宋砚拍拍她的后脑勺,心里被她的话填得满满当当,醉鬼说的虽然是酒话,但是攻击性极强。
  平时扭扭捏捏的人喝醉了,直白得令人招架不住。
  “我也不专业,因为我也出戏了。”他侧头,亲了下她的耳朵,“因为我就是在借着对戏的理由跟你告白。”
  “哼,我就知道。”温荔揪着他的衣领,霸道地命令他,“那《冰城》这个剧本,我和唐佳人竞争角色,你必须无条件支持我,知道吗?”
  宋砚失笑:“当然。”
  “你真乖。”她又亲了亲他的脸,“我真喜欢你。”
  宋砚低低笑了两声,说:“没听清。”
  她以为他真的没听清,又说:“我真喜欢你。”
  “没听清。”
  “我真喜欢你!”
  就这么来回了好几遍,温荔说累了,不满地说:“你是不是聋?”
  “等你醒了酒就不会说了。”宋砚理直气壮地说,“我得一次听个够才行。”
  “哼,想得美,我偏不说了。”
  温荔趴在他身上,真的没说话了。
  两个人安安静静的,挤在沙发上,一个趴着,一个躺着,就在宋砚以为她睡着的时候,她突然问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宋老师,你以前是不是很缺钱啊?”
  不缺钱为什么要去演戏,还问于伟光能不能挣到钱。
  “你要是缺钱的话,其实可以问我借,我有钱。”温荔小声说,可是想了想,又失落地垂下眼皮,“哦,你不会问我借的,你那个时候讨厌我,如果真要借钱的话,你肯定会去找柏森哥,又怎么会找我。”
  也不等宋砚说,温荔又陷入了自己的纠结,她现在脑子晕陶陶的,想一出是一出,说话没个逻辑性,想哪儿说哪儿。
  “所以你那时候为什么会讨厌我啊?我那时候也很漂亮啊,有很多人喜欢我的,平均一周被表白两次,”她怎么也想不通,非常不服气地说,“你什么眼光啊?你是喜欢男的吗?”
  只有性取向这点能够解释宋砚那时候为什么不喜欢自己,总之绝对不是她魅力不行,一定是宋砚的问题。
  “你之前跟我协议结婚,也是因为有人说你是弯的,为了澄清你不是同性恋才跟我结婚的。”温荔越想越觉得她这个猜测很靠谱,语气震惊,“我靠,我竟然把你掰直了,我魅力好大。”
  绕这么大圈子还能夸到自己头上,不愧是她。
  宋砚觉得实在有必要澄清一下,叹气说:“我很直。”
  温荔狐疑地看着他:“怎么证明?”
  宋砚牵过她的手,将自己最脆弱的地方交到她手里,等她摸到了所谓的证明,男人的脸色倏地变得迷乱起来,喉间沉沉地往外吐气,眼底幽暗,挑起眉梢,带着浓浓的欲望对她说。
  “你在我身上躺了多久,它就硬了多久,怎么样,能证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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