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九章 负伤
秦天音捂着伤口,不禁回望了那个刺客一眼,再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赵嫣然,心中也明白了,其实这个刺客不过就是赵嫣然派来的罢了,只不过瞧着他的功夫也是不弱的,如果不是因为她身边有侍卫和暗卫在的话,恐怕她早已经着了他们的毒手,身首异处了。
“赵嫣然,你们可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妄想害我们皇后娘娘,你可知这是死罪!”那侍卫气不打一处来,凶神恶煞地冲赵嫣然他们吼着,显然如果不是秦天音拦着的话,他早已经冲过去把他们大卸八块了。
秦天音苦笑一声,心想,他们本来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且本来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又怎么可能会手下留情呢?
“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我是死罪,只是能够拉一个人垫背,也不枉这一死……尤其这个人还是秦天音!”赵嫣然瞟了秦天音一眼,看着她因伤口痛苦无比的样子,心中开心无比。
秦天音只觉得腹部的痛一阵接着一阵,而且还是鲜血直流,便是知道自己被伤到要害了,如果现在不赶紧处理的话,只怕事情会变得越来越糟糕的。
秦天音此刻也懒得和他们计较了,如果这么下去的话,只怕她真的会有性命危险的。
“你胜之不武,这一场较量也只能作罢,赵嫣然,你便去牢中待着,等着域国律法的制裁吧……”秦天音眉头微微一拧,冷声说道。
赵嫣然虽然抵死不从,但是总归是拧不过那些身强力壮的侍卫,所以挣扎又挣扎不动,只能任由他们架着自己往殿外走去。
“慢着!”
一旁的楚北国君见状,连忙拦住了赵嫣然的去路,然后转身同秦天音苦苦哀求道,“可不可以求皇后娘娘开恩,放过我皇姐这一次吧,她也是鬼迷心窍了,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秦天音却是被他的话给惊到了,只不过她并不是觉得这楚北国君说得多么有道理,而是觉得他竟然还看不懂这一切。其实不过一瞬间她就已经明白了,这个楚北国君根本就不是不明白这些,而分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赵嫣然自作孽不可活的下场,却还要故意偏袒她,为她说话罢了。
秦天音冷眼瞧着楚北国君,眸子里虽说也有理解,但是更多的还是鄙夷,这个楚北国君却是和赵嫣然是一样的人,同是道貌岸然的家伙罢了。
“如果说赵嫣然被鬼迷了心窍的话,我看你分明就是糊涂!她是生是死可不是你我说了算的,她做了这么多罪恶滔天的错了,你我可都是有目共睹的,所以还是把她交给律法处置才是最公平的……你我都是左右不了的……”秦天音也不想与他们做过多的纠缠了,如果他连这些都看不懂,也看不透的话,那他也真的是枉为域国的国君了。而这种意气用事的性格也很有可能就是他们域国灭亡的真正原因了。
“皇后娘娘……”
只不过任由他在后面喊得撕心裂肺,她也绝对不可能心慈手软的。
此番一战,赵嫣然和楚北的士气自是大跌,攻下城池来说也是轻而易举的,所以也不过三五日,他们就尽数将城池一并收了回来。
其实赵嫣然他们更像是塔罗牌,但凡他们最主心骨的那一副牌倒了,那其他的牌也就会以排山倒海的气势迅速倒下的。
秦天音也知道,赵嫣然之所以失败还是因为她手中的这些兵将绝大多数还是域国的,所以他们对赵嫣然是不是忠心先且不说,单就是是不是打心里服气赵嫣然都两说。
赵嫣然和楚北纷纷倒下,也只能说明他们本就不得民心的……
待战事基本平定之后,秦天音就先回了落霞城,将伤口处理了一番之后,然后才动身往虎口城去,为了不让龙临看出什么端倪来,所以她还略施了些粉黛,让自己的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
秦天音留下了几名将士处理这些,然后就带着一些人先行回了虎口城了,她总归还是放心不下龙临的,所以这马车就行驶得有些急。
只是一路上秦天音都在想怎么隐瞒龙临自己受伤一事,毕竟他现在都还身负重伤,还命在旦夕呢,如果再因为她的伤分心操神的话,那恐怕更不利于伤口愈合了,所以这件事她必须要瞒着龙临的。
几番交代了身边跟随的人之后,秦天音就命令他们务必对自己府上一事保密。那些人自然也明白秦天音的良苦用心,所以也就答应了,只不过他们答应也没什么用,这件事总要瞒过龙临的眼睛才行的。
马车进了城之后,就在城楼处停了下来,秦天音从马车上下来之后,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此番能不能掩饰过去。
见到龙临的时候,秦天音兀自调整了一下呼吸,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日里一般无二。
龙临见到秦天音的时候,自是一百个不放心,所以他早早就在城楼上等候了,是以秦天音一上城楼,就看到了她心心念念了已久的人了。
“阿音……”龙临笑望着秦天音,眸子里的温柔如水一般流淌着。
他把秦天音揽入怀中,抱了很久都不愿意松开。
秦天音生怕他察觉出来自己受了伤,又怕他方愈合的伤口再裂开了,所以就赶紧挣脱了他的怀抱了。
“你还要抱多久,这么多人在呢……”秦天音也确实觉得脸红不已。
“抱不够,这辈子都抱不够……”龙临嘴角挂着温柔的笑。
突然他一脸严肃地瞧着秦天音,又将她上下都打量了一番,才问道,“你没受伤吧?”
秦天音微微一怔,赶忙说道,“没有没有……”
“没有就好……我一点儿都不放心让你去的,可是你执意要去……”说完一脸无可奈何地点了点秦天音的眉心,摇摇头拉着她进了屋内。
“你倒是应该担心担心你自己……”秦天音坐在桌前,接过龙临为她倒的清茶,喝了一小口,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