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廷余门外脱光了衣服
这种事情,轻则被人骂破鞋关押到派出所,重则,会被那些乡亲们给抓起来,绑破鞋,剃瘌痢头,满大街的游走,再扫粪!
他们不要那样的下场。
江百合靠在门板上,手上拿着他们两个的衣服,神情晦暗不明:“让我放过你们,你们也要答应我一件事,不,是一人答应我一件事。”
孙科和李红梅见有门,不用马上被人拖出去批斗,连事情是什么,都没听,连连答应了下来。
“李红梅,你答应我跟孙科结婚。”
李红梅还没说什么呢,孙科先反对了:“不行!”
“江百合,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和你春风一度的,还差点有了孩子,你不至于让我娶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吧。”这才刚从李红梅的身上下来不到半个小时,孙科就忘记了,这件事上,李红梅几乎是躺尸状态。
而他是就算迷迷糊糊察觉了,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顺势而为了。
李红梅本来也在犹豫的,但是听到孙科这么说,就阴狠的看了孙科一眼:“百合,我答应你,你让我穿好衣服。”
江百合将衣服扔到角落里,李红梅立刻穿起来。
孙科神色讪讪,想起自己衣服也在别人手里,根本就没办法拿腔作调,索性问江百合要他做的事情是什么:“那我需要做什么?”
“你……过来我单独跟你说。”
江百合挥挥手,让李红梅先离开了,李红梅要出去的那一刻,江百合阴阴的说:“你要是敢贼喊捉贼,我弄死你哦。”
李红梅捂住嘴,差点尖叫出来。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江百合是不是疯掉了。
她一路跑了出去,发现一层楼都没人,她干脆也不想着喊破江百合和没穿衣服的孙科在一起的事实了,赶紧跑了,回去之后瑟瑟发抖的在屋子里躺了半天才出来喝水。
见到安国萍和田满正在说着什么,田满递出来一支钢笔送给安国萍,安国萍羞怯接下,李红梅后退两步,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不敢看这种画面,也不敢见安国萍。
安国萍,为什么上午不拉着我!
要是你拉着我,我就没事了!
都是你害的我,我不会叫你好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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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科一个人留在了杂物间,满脑子都是江百合要求他做的事情。
这事,他不做,江百合会像疯狗一样死咬着他不放,还不知道下次会用什么招。
这事,他要是做了,一旦事发,自己也逃脱不掉牢狱之灾。
他想不通江百合让他做那件事的理由是什么,这对她有什么好处吗?
要点钱要点票不好吗,偏偏要他做那种事。
江百合几天之内就将两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这才心情平复了一点。
她这么做,一方面是想试试张成功给她的药到底靠不靠谱,一方面,也想要回报一下红星大队当初对她的不维护不爱护和不公平。
人要是出息了,还不能将以前受的屈辱全部还回去,那出息,还有什么意思?
此时的江百合,已经完全魔怔,将以前割猪草只拿两个工分想成大队的不公平,将自己也是一身本领,红星大队的支书却不把她看在眼里,试做不惜才,将林夕屡次将她怼的狗血淋头,没被她的举报信算计到,视作红星大队对林夕的包庇,对她的不维护。
将自己当初贪图孙科一点钱票,当做是红星大队不爱护自己所以自己寻求爱护被渣男伤害。
一切的错,都是别人的,她江百合不会有错的。
夜深人静,心情激动,觉得自己已经掌控了自己命运,也能掌控他人的江百合,按捺不住的想起了沈廷余。
她内衣都没穿,外面倒是穿着整齐,朝着沈廷余的小院子去。
她敲敲门,里面传来了一点点沙哑的声音:“谁?”
“沈廷余。”江百合着迷的扒在门上:“是我,江百合。”
沈廷余皱眉,对外面的江百合说:“很晚了,你请回。”
说着就要转身进屋了,外面却传来了阵阵砸门声:“沈廷余我没穿衣服,你忍心看到我在外面这样吗,要是别人看见我,把我怎么样了,你不会内疚吗?”
“那是你咎由自取。”沈廷余毫无感情的回复;“你自己发浪,就怪不得别人。”
江百合桀桀笑了,阴森的说:“要是不开,我就在你门口脱光了,到时候,我看你怎么解释,我就说你睡了我,把我扔出来了,哈哈,这东西,根本就不需要证据,沈廷余,我给你三个数,不五个数!你不出来,那就鱼死网破!”
箭,是被架在了沈廷余的脖子上!
“一、”
“二、”
“沈廷余,还有三个数了,我真的会说道做到哦。”
“三、”
“沈廷余,就剩最后两个数了,啊—”江百合一个啊字,已经浑身着火一样激动。
“四。”
门忽然打开,江百合先是一个激灵,还没露出得逞高兴的笑脸,眼前闪了好几下,沈廷余保持高洁的姿态站在了门边:“来人啊——抓贼!”
他猛地将右手的盆子敲击在门框上,嘭嘭嘭的响声,很快惊动了周边的邻居,不少人家都骂骂咧咧的起来了。
这年头大家的觉悟其实都挺高的,听清楚是抓贼了,一个个都起身来到了沈廷余院子外面。
江百合之前被沈廷余这一连串动作整懵了,见人来了,连忙要上前扑倒沈廷余,就像以前在知青院,李红梅教她的那样。
然而——
沈廷余一个闪身,江百合也如以前那样,扑倒失败。
还脸朝地摔下去了。
这院子里的地面可都是砖头,不比在红星大队的时候那样柔软,江百合的鼻子一下子就撞歪了,血争先恐后从她的鼻子里冒出来。
“抓贼啊!”沈廷余还在喊,并且不给江百合说话的机会,手上一个盆子就直接砸了下去,力道不轻,却也保证不致死。
江百合子一下就被砸晕乎乎的,之前准备好的肮脏之词,根本就没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