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再见宋慧慧
沈临并非木头人。
面对这位曾经有过一夜夫妻的宋慧慧,他心中还是有着一股难言的情感在内。
所以在见到宋慧慧的刹那,他心中除了苦笑世事无常外,再无丝毫想法。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和这个在自己心底占据一席之地的姑娘,再一次的见面,竟然是在自己要灭杀他父亲的时刻。
沈临知道,自己不可能放过宋家主。
可是他却不忍心瞒着宋慧慧将这一切进行。
所以他略一沉思,便向着身旁的宋家主开口道:
“我初来帝都,不如让宋家主的这个女儿为我做一段时间的向导,如何啊?”
宋家主听到沈临的要求,自然是一万个乐意。
他此时最怕的就是沈临知晓了宋家的秘密,为宋家招来弥天大祸。
如果让自己的这个女儿留在沈临的身边,岂不是多多少少也算是和沈临牵扯上了一点的关系?
“行行行,龙神大人能看上这丫头,那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龙神大人请稍等,我这就去为你安排。”
宋家主说着,急忙找来了一人陪着沈临,自己则是匆匆忙忙的向着屋外赶去。
沈临明白,此时的宋家主,必然是要前去向自己的这个女儿交代事情。
当然,对于这一切来说,沈临并不在乎。
今天晚上,就是他要除去宋家的时刻。
自己带走宋慧慧,一方面是为了将自己的动手的消息告诉这个昔日的情人,而另一方面,则是他不能让宋慧慧见到这残酷的一幕。
宋家主并没有让沈临等候太长时间,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便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龙神大人,我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
沈临点了点头,缓缓起身,道:
“好,那既然如此,趁着时间还早,我就去帝都好好逛一逛,不打扰宋家主了。”
宋慧慧跟在沈临和刘若英的身后,一路上一言不发。
而一旁的刘若英,显然也早已认出了眼前的这位姑娘,一路上同样是安静的可怕。
几人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沈临突然开口道:
“若英,你先带着慧慧回去吧,我这里有些私事要去处理一下。”
说完,闪身消失在了面前的人流之中。
沈临此时要去见到人,就是宋家主提供的那两个宋家背后的靠山。
他相信,只要他将自己的意思传达到了这两个人的耳中,所有宋家的关系网,瞬间便能斩断。
同时,沈临也相信,只要自己出面,这两人绝对不会再为宋家做出丝毫的保护。
当沈临将所有的事情全部安排完毕之后,时间已经到了下午时分。
回到家中时,刘家主等人正围在一起打牌消磨时间。
看到沈临回来,战熊首先站了起来,向着沈临道:
“龙神大人,那几个小子知道的东西,也不比我们多多少,你要不要看看?”
沈临摆了摆手,对于这些,他此时并没有兴趣。
他现在首先要去见宋慧慧,将自己的计划告知对方。
于是便开口问道:
“若英呢?她在哪里?”
战熊闻言一愣,诧异道:
“怎么?龙神大人你不知道吗?”
“嗯,我知道什么?”
“柳小姐已经回金东市了,她不是说龙神大人早就知道了吗?”
沈临一愣,突然想到,自从从宋家出来之后,刘若英这一路上,似乎都显得颇为的安静。
难不成这丫头竟然因为宋慧慧的事情吃醋了?
“她走了多长时间了?”
沈临急忙问道。
战熊道:
“已经三个多小时了吧?”
三个小时的时间,已经足够让刘若英到达金东市,眼看着晚上的任务即将要进行,沈临只能苦笑着放下了追回刘若英的想法。
于是开口问道:
“那宋慧慧呢?”
战熊几人显然并不知道宋慧慧是谁,一时间不由得都愣了神,好在胡伟龙这里反应的快,忙问道:
“龙神大人指的是不是就是刘小姐带回来的那个姑娘?她现在应该在刘若英的房间里吧!”
沈临来到刘若英的房间时,宋慧慧正对着镜子发呆,在她的面前,一张崭新的信封摆在哪里。
当听到门口的动静时,宋慧慧明显愣了一下,当看到出现的人是沈临时,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这是刘姐姐让我交给你的。”
宋慧慧将面前的信封送到了沈临的面前。
沈临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信封,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此时的他,总感觉这屋内的气氛似乎有些诡异。
毕竟当着一个曾经和自己同床共枕的女人面前,拆开另一人留给自己的信件,这种感觉,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承受。
沈临很想打开信封,但是最终还是强忍住内心的冲动,将其放入了口袋。
沈临示意宋慧慧坐下,自己则是搬来了一张椅子,坐在了宋慧慧的对面。
“你父亲给你说过我的身份了?”
宋慧慧微微一愣,不过随机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道:
“嗯,他说你是龙神大人,是能够决定我们宋家生死存亡的大人物,要我好好的伺候你,不得出一丝的差错。”
沈临突然叹了一口气,缓缓道:
“宋家的生死,从不是由我决定,而是由你父亲自己决定。”
宋慧慧有些发懵,但是聪慧如她,还是很快反应了过来,沈临这是在变相的告诉自己,宋家的存亡,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沈临明白,眼前的女人,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但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眼前的女人,并没有出现他预想中的那种歇斯底里,恐惧哀求。
宋慧慧很平静,平静的像是根本没有听懂沈临的话语。
但是沈临却明白,宋慧慧明白自己的意思,因为在听到自己的话语之后,他清楚的看到,宋慧慧的瞳孔出现了剧烈的收缩。
“我父亲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吗?”
宋慧慧声音平静,缓缓问道。
沈临此时难以把握住眼前女孩的心思,略一迟疑,这才以同样缓慢的语气说道:
“他做了任何一个华夏人都绝不应该去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