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有没有爱过她
“她在楼下看孩子,我上来给她拿件衣服。”
“我来给苜苜姐送点汤。”盛临洲没有问她是怎么一大早从郊区来到这里的,他并不想关心她的私生活,于他有恩的是霍蔷而不是霍娉。
盛临洲转身要下楼的时候,霍娉喊住了盛临洲,同时她的眼睛瞥到了门口露出的一双女士休闲鞋。
“盛大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说。”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姐?”
盛临洲疑惑的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霍娉,觉得她有些不可理喻。
“没有。”盛临洲脱口而出也不打算继续和她纠缠,想要赶紧下去给苏苜送外套,可是霍娉却并没有要放过盛临洲的意思。
“盛大哥,我姐对你那么好,你就真的一点都没有动过心吗?”
“没有,我对她从来都只是朋友之情和感激,多余的一点都没有了。”夏承渊不愿意去揭开一个已死之人的伤疤,更不愿意伤害她的颜面。
站在门外的苏苜愣住了,她刚刚担心两个孩子受凉,带着两个孩子上来了,可是在门外的时候她鬼使神差地停住了脚步,莫名的想要听下去。
盛临洲的回答苏苜很满意,可是苏苜却在好奇霍蔷是个什么样的人,听霍娉的语气,霍蔷之前是喜欢盛临洲的,可是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霍蔷也已经死了,霍娉现在在盛临洲面前提起这个做什么?
还没等苏苜回神,就听见房间里传来霍娉的哽咽声。
“盛大哥,为什么?我姐她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这么做?”霍娉一时忍不住替姐姐鸣冤。
“我对她从来都没有过爱,我的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苏苜一个人。”
门外的苏苜满意的笑了,刚要进门,又被霍娉的话打住了。
“可是,明明是我姐先遇见你的。”
“爱情从来都没有先来后到,我还有事先下去了。”
听见盛临洲要出门,苏苜赶紧推门进去了,下意识的她不想让盛临洲知道自己在外面偷听了。
盛临洲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安,他不想让苏苜听见刚刚霍娉说的话,不想因为之前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而毁了自己和苏苜之间的感情。
“娉娉,你怎么来了?”苏苜还是一如往常的笑,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你怎么上来了?”盛临洲快步上前给苏苜披上外套。
“我担心两个孩子受凉,就带着他们上来了,怎么了?你们在聊什么?”
“苜苜姐,我们没说什么,我刚来准备给你送点汤,还没来得及和盛大哥说话,你就上来了呢。”
“汤?谢谢娉娉。”
苏苜盈盈的笑着迎上去,接过霍娉手里的汤,脸颊的酒窝很是迷人。
盛临洲暗暗的松了口气,霍娉也收起了自己微红的眼眶,开始反思自己刚刚的行为,着实有些冲动了,可是一提起霍蔷她的心就不受控制了。
后来的苏苜一直没有追问霍蔷的事情,于她来说,霍蔷早已经是个过去式了,不论是盛临洲爱过也好,没爱过也罢,她都不会和盛临洲计较,因为她知道此刻的盛临洲爱的是自己,这样就足够了。
“苜子,你怎么回事?怎么生病了也不和我说?”闵玥风风火火的闯进来,在国外给苏苜打电话的时候吴妈告诉她苏苜生病住院了,她连家都不顾直接飞到了苏苜的身边。
“闵大小姐,您这个样子是要把我吃了还是要来看我?”苏苜虽然是责怪的话语,可是脸上却带着幸福的笑,人生能够得到如此挚友,她还有什么可求而的呢。
“你别和我说这些,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还住院了呢?”
“就是有点低血糖,没什么大问题。”
听见苏苜这样说也活蹦乱跳的,闵玥才松了口气,看到病房里还站着一个霍娉。
“你怎么在这?”闵玥的语气不太好,对待霍娉的态度也是和苏苜的大相径庭。
“我来给苜苜姐送点汤。”霍娉的声音很小,似乎很是忌惮闵玥。
苏苜暗戳戳的扯了扯闵玥的衣角,示意她态度好一些。
“假惺惺。”闵玥可是没有忘了自己看到她和夏承渊在一起的样子,她总是感觉霍娉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不但城府极深,而且还会装。
霍娉低下头,默默的忍受下这一切,苏苜看见霍娉吃亏,脸上有些尴尬,赶紧转移话题。
“玥玥,出去玩的还开心吗?”
“还好吧,就是被你这个女人折腾坏了,本来打算后天回国的,听说你生病了,我东西都没收拾就回来了。”
闵玥现在说的风轻云淡,可是事实上她听说苏苜生病的时候美国时间正好是晚上,听说苏苜生病的事情,她马不停蹄的就赶过来了。
霍娉在这里也觉得尴尬,而且闵玥对她的态度让她十分不适,简单的和苏苜聊了几句就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她不想看盛临洲和苏苜两个人在自己面前秀恩爱,更不想看闵玥和苏苜姐妹情深的样子,这样只会让她觉得更加难受。
出了医院的门,霍娉打车扬长而去,苏苜在病房里和闵玥交谈着,闵玥看见霍娉走了,心情也舒缓了许多,拿出手机和苏苜分享国外的美景,苏苜一直没有问关于霍蔷的事情,盛临洲也颇有默契的没有提及。
霍娉坐在车里,脸上早已经是泪眼婆娑斑斑驳驳,车子逐渐驶入郊区,窗外的树木也逐渐的茂盛浓密起来,霍娉的心也跟着一点一点的下沉。
沉睡在这片深山里的人是她唯一的亲人,也是她最在乎的人,可是她却再也见不到了。
“姐,我来看你了。”霍娉伸手擦了擦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上的人长得和霍娉有八分相似,笑容一样那么灿烂。
“姐,你没怪我吧,我都好久没来看你了,娉娉最近生活的很好呢,你不用担心。”
霍娉的脸上之前的泪水还没有完全干涸,现在又流出新的,打湿了她胸口的衣服。
“哭,从来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一道有力的男声从霍娉的身后响起,霍娉没有回头也知道是谁,她一过来看见霍蔷的墓碑前放着一捧新鲜的花,他就知道他也来了。
“我只是在缅怀我姐。”
“怎么?还没做好准备吗?不打算出手了?”男人的黑色风衣很长,墨镜也遮住了大半张脸,看起来十分神秘。
“还不到时候,再等等。”听见霍娉这样说,男人藏在墨镜下的男人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