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6】刻薄冷漠

  “你非退不可吗?”
  葛平友不甘心地问道。其实这个问题不用范贤回答,他已经知道答案了,范贤既然这么说一定会这么做,他很少改主意。
  “我非退不可。怎么样?你要去告诉马国德吗?”
  范贤一边开车一边问道,其实他心里还没底,不确定葛平友会帮谁。他的计划里如果葛平友不帮自己便会多出许多麻烦。
  “你tmd在开什么玩笑?你就算想把天捅一个洞,我也会站在你这边。”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葛平友既没有问范贤为什么也没有问范贤打算怎么做?他非常清楚范贤的人品,绝对不会做出投敌叛国的事情。他没有一天怀疑过范贤的忠诚。因此无论做什么他都可以以朋友的立场支持。
  范贤的心里暖洋洋的,认真地对葛平友说了声谢谢!
  天底下多少人怀疑他认为他会投敌叛国,葛平友从来没有怀疑过他!
  “咱俩之间不用说谢,也不用矫情,我清楚你的人品。他们都认为你太强大了,一旦不能为他们所用,就有被别人利用的危险。马国德不愿意放你走,也是这个因素。他必须要牢牢把你拴在身边,成为他的战友,因为他不想和你为敌。”
  葛平友也没有对马国德落井下石,他将小码的谎言戳破给范贤,可也对范贤说了马国德的苦衷。
  这些道理范贤都是明白的。
  所以他才清楚,无论马国德给他什么承诺,只要这丝担忧不去除,马国德和他的主人,就永远不会放自己离开。
  “我明白,所以我这次会让他心甘情愿地让我走。”
  葛平友的反应和魏冉差不多,咯咯笑了两声。
  “我倒要看看你打算怎么做。”
  在车上范贤已经把要说的话都跟葛平友说了,然后他将葛平友在一个地点放下后,自己又开车上路。
  他的车并没有目的,开到一半之后,他将车上的信号屏蔽器打开。
  这是确保没有人跟着他的车。
  然后范贤的车便停到了酒店楼下。
  这酒店原来是他自己住的,后来给吕无双住,现在已经快10天了。
  “这是怎么回事?范贤怎么会来这里?!”
  范贤刚下车,在2楼的聂斩就看见了,他吓得脸色苍白,他立刻拔出一把快刀,顶在吕无双的喉咙上,眼看着手起刀落,就要把吕无双的咽喉割开,送他归西。
  吕无双的脸色变都没变。
  他很淡定的用两根指头把刀往外推了,推不过聂斩没有挪开刀,而是恶狠狠的又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他把范贤招来的。
  “这个房间是范贤开给我住的,他会来找我很正常,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你先去卫生间躲着好了,如果他是冲你来的,你还可以跳窗逃走。”
  这个时候范贤已经上楼了,聂斩根本没有时间思考,他不相信吕无双的话,可是此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在冲州这个地方,他只要一出门就有可能会被人认出来,他现在也是三榜在名,不知道多少个人想要他的命!
  来不及思考了,他拉开了卫生间的门就躲了进去。吕无双说的倒是没错,在这个地方如果有什么意外还能跳窗逃走。
  他站在窗边想要跳下去,现在就开溜,可是他忽然犹豫了,从这里跑出去了,外面非常危险。可如果待在这里,还能听一听吕无双和范贤的对话,看看这女人是否真的值得信任。
  于是他假装推开窗找了个东西扔下去发出一声巨响,然后便屏住呼吸待在厕所里,卫生间的门他早就反锁过了范贤真要冲进来也需要一点时间,这些时间够他逃走了。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开门声。
  范贤低头看着吕无双,心里就很不舒服。
  只要一看到他,就想到他的背叛,还有他那苦苦哀求的样子。
  现在吕无双又露出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眼神在乞求着他,不要再怪罪可范贤,怎么可能再信任他呢,再信任这个女人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你来见我是愿意原谅我了吗?!”
  吕无双似乎是喜出望外,那语气带着哀求。
  “我上次说给你一个机会,你已经想清楚了吗?”
  “只要你愿意给我机会,我什么都愿意做。”
  范贤双手抱着胸冷哼了一声,然后上下打量着吕无双,那眼神极其刻薄冷漠,吕无双脸上一阵臊红,尽管范贤什么都没有说,可他已经读懂了那眼神,他知道范贤心里想的是上次自己脱光了去勾引他的事。
  过了一会儿之后,范贤果然说。
  “不管怎么样,希望你能把自己的衣服穿好,别说着说着又脱下来,我对你的身体没兴趣,你如果有心赎罪,便拿出实际行动给我看。我坦白告诉你,你在我眼里还不如一条母狗。因为母狗尚且知道忠诚不会背叛我。”
  范贤说着这话,眼看着吕无双的眼眶就红了眼泪水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然而哭是不会换来他的同情的。他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对吕无双了,他永远不会再把吕无双当朋友了。吕无双心里像是被狠狠扎了一刀。如果是以前他这样掉眼泪,范贤一定会心软的来安慰他,可现在自己的眼泪就像是一个巴掌,狠狠抽在了自己的脸上,只会换来范贤无情的笑。
  这一切是他自作自受。
  “我知道了,你要我做什么,只要你开口我一定能做到,哪怕你要我这条命。”
  躲在卫生间里的聂斩心里怦怦直跳,他很想知道范贤到底要吕无双干什么?
  “好,那我就再给你一个机会,你给我听着,这是你最后一个机会,我要找到聂斩,你需要帮我。”
  在这个时候,聂斩的血瞬间从脚板底涌到了头顶,他脑子里嗡的一声,手脚却冰凉,像是失去了知觉一样。直觉告诉他快点逃跑,不要留在这里等待了。一旦范贤冲进了这个卫生间,自己就死无葬身之地了。现在的他受了重伤,和范贤根本没办法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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