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我喜欢你
沈中辰大概的给他解释了一下:“她是国内最好的医学专家之一了,能挂上她的号其实还是挺难的。”当然这个挺难也只限于别人了。
对于沈中辰来说,其实挺多好像是挺难的事情,对他来讲都没有那么难了。
老赵不怎么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他听着自家少爷的这句话,带着几分敬畏的看向了那个又被几个等在外面的人打开又关上的门:“那她好像是还挺厉害哈。”
他左右看了看,感觉这儿也没有什么事情还能用的到自己了,跟沈中辰说了一句:“行,那少爷我就先走了啊,你也别太担心了,那个……那个姑娘看起来就是多福的面相,别担心啊。”
老赵年过半百,是个比较保守的人,不是很能接受这个看外表怎么都看不出来一个具体性别的人,不过总归他也就是个拿工资的,只要沈家每个月还给他发工资,他也懒得没事去嚼老板的舌根。
沈中辰让他走了,然后去病房看陆宓。
陆宓在病床上躺着,苍白的脸色在纯白的病房映衬之下显的更加的苍白,沈中辰看的触目惊心。
他坐在床边,没敢去碰陆宓,眼神复杂,随后缓缓的变得柔软了起来:“你怎么都不告诉我呢?”他轻声说,也不顾陆宓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回答他:“你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你就这么没有办法相信我吗?”
沈中辰这个人,大概就是那种传说中出生就出生在了罗马的那种人,不过就算他生来就是罗马的贵族,也总是会有那些这样那样的烦恼。
沈中辰自出生以来,听见的最多的那句话,大概就是:“你必须要这样。”
你必须要这样,你可是沈家的继承人啊!
没有得到第一对你来说就是得了倒数第一!你可是沈家的继承人啊。
不要和别人计较这么多,不要因小失大,为什么你要学这些。
那个沈中辰已经忘记面孔的私人家庭教师回头看看他:“因为你是沈家的继承人啊。”
所以沈中辰的人生好像都是一个巨大的设置精美的剧本,这个剧本里最大的那个变数就是陆宓。
就从陆宓第一次见面就敢去摸他的屁股,陆宓就和从前他见识过的那些人都不一样。
用那句已经被用到稀烂的话来说,大概就是,我记住你了,女人。
沈中辰漫无边际想到这个地方的时候,被自己给逗笑了,他眉眼弯了弯,是那种会被无数小姑娘给当成是自己心中永远的初恋脸的那种好看。
沈中辰的长相也和陆宓完全不一样,他的好看是温润如玉的贵公子,是那种白衣飘飘的少年,甚至还带着一些书生意气。
他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眼神坚毅起来。
沈中辰那个安排的十分完美的人生的剧本上,真正能够说的上是变数的,只有两个。
一个是电竞,另外一个就是陆宓。
他当年会因为去打比赛跟自己那个家里争吵,现在也会为了陆宓来抗争。
这是他对于自己的自信。
他把手放到了陆宓的唇上,陆宓的嘴唇很软,有些干。
然后他把自己的手指凑到了自己的嘴唇上。眼神诚挚。
这是一个一点都不浪漫的间接接吻。
带着沈中辰对于此的感谢。
感谢你出现于此,感谢你在我面前如此鲜活。
感谢你心脏的跳动。
陆宓醒过来的时候,沈中辰正在剥橘子。病房里是很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巨大的落地窗上,纯白色的窗帘被风轻轻吹开。
她转头看向沈中辰。沈中辰垂眸,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伸出来,给她掖了掖被子:“醒了?”
陆宓敏锐的感觉到了一股诡异的气氛,她机智的推测到:“队长你说你是不是想要打我?”
沈中辰糟心的看她一眼:“你为什么要这么想。”
陆宓眼神左右犹疑:“那个,你看这次我也不是故意的对吧。”她支支吾吾半天还是认了错:“队长我错了,我不该瞒你那么多事情的。”
沈中辰看着她:“我不是生气你有事情不告诉我。”他顿了一下,接着说:“我在生气我为什么不能让你放心。”
“啊?”陆宓有点惊讶:“怎么会呢,队长你信我,你作为我们队长绝对是一个特别够格的人了,你看你还这么关心我们的心理健康是不是?”
“作为男朋友还是不够格是不是?”沈中辰不想听陆宓继续敷衍自己,他直接撕下来了那一片遮羞布:“我喜欢你,这个事情,就这么让你不可接受吗?”
陆宓也被这一句话给弄懵逼了:“什么……队长你好好考虑一下啊真的,这个事情不是这么轻易就能决定的。”
“只是对我不能这么轻易就能决定是吗?”沈中辰说完这句话,又意识到了自己的语气似乎是有一点冲。
他缓和了一下:“今天医生说你低血糖,而且贫血,营养不良。”
陆宓默默捂脸:“对不起我这么虚给你惹麻烦了是不是!你还不允许其他人身体很废了吗是吗?”
“她还说你又轻微的神经衰弱,熬夜而且三餐一点都不规则,能撑到现在才晕倒都是你自己运气好。”沈中辰继续说。
陆宓一脸冷漠,咋咋呼呼的跳:“卧槽哪个医生说的啊!队长你告诉我啊!我去怼死他!”她看着沈中辰低声辩解着:“你别这样啊!我害怕,你要相信我,我身体平时还是很好的,你要信我!”
沈中辰思考了一下,开口:“那你能不能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呢?”
他眼神清澈。陆宓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队长你别突然这样啊!太认真了!真的!我害怕啊。”她几乎要笑的哭出来。
沈中辰伸手摸到了她的头上:“笑的太难看了。”
陆宓的语气似乎已经要带上了哭腔:“你还管我啊,我笑起来就这样。”
陆宓低着头,刚才被蹭的乱七八糟的头发左右支棱着,但还是很软。
陆宓的笑声逐渐低了下去:“对不起,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