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幕 乱英传过万家春。

  ‘北国佳人酥苍生,和颜笑吾少轻狂。
  太息佳人何犹在!乱英传过万家春。’
  ——荆·俎麓《佳人吟·其八》
  北国有一位佳人,美丽惊世骇俗!笑声竟然如同江南女子一般,酥惑苍生!我也去追求她,可惜……她只是笑了笑我年少轻狂。
  长叹一声,那位佳人现在在哪?希望落英帮我传遍整个荆朝罢!
  ——
  洱瑞从未伤的那么重!以前最多只是擦伤。
  可现在洱瑞腰腹竟被人划出一道,流血不止。
  洱瑞看着曦裕,摇摇头道:“我们失算了,那支部队很强!我是拼了命才将那些士兵剿杀!”
  洱瑞面色苍白,被曦裕扶着,踉跄得下了马。
  “那支部队到底是谁指使?洱瑞哥你竟然会重伤!”曦裕将洱瑞扶至一块大石上,冷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们隐藏的极深,不过他们不经意间得动作,还是让我察觉到些端倪。”洱瑞将自己腹部铠甲卸下,随意划下一块衣服上的布,缠在了自己伤口上。
  随即强行起身,与曦裕一道离去了。
  走了一刻,便走入曦裕的寝帐,洱瑞的面色愈加苍白,脚步也颇显不稳。
  “我去帮你喊大夫(大夫,音dàifu)!”曦裕看着洱瑞,急声道。
  随即奔出营帐,去喊军中的大夫了。
  不到半刻,曦裕便急吼吼得拽着一名随军大夫,奔入了营帐。
  大夫望闻问切,用了半刻之后,才写下了一纸药方,行礼离去。
  而洱瑞也因为大夫的及时上药,面色红润许多。
  曦裕看着洱瑞,终于放下心来。
  “到底怎么回事?”曦裕看着洱瑞,急问道。
  洱瑞看着曦裕,“当时我被几名将军围攻,又受了偷袭,虽然拼命将之斩杀,但也留下了这道印记。”
  “不过……当时我被围攻时……似乎看见了那几名将军的衣领中,有倭寇的衣裳。”洱瑞看着曦裕,冥思道。
  “倭寇的衣裳?牧义玉祁的人?”曦裕看着洱瑞,冷道。
  洱瑞摇摇头,“我也不确定,就只是那么一瞬罢了,有可能是我看错。”
  曦裕看着洱瑞,点了点头。
  ……
  与此同时,一座草屋内。
  “廃物!あなた達はすべて廃棄物!(废物!你们都是废物!)”一道人影看着身前的几道黑影冷声吼道。
  “さん……私たち失策ました!(先生……我们失策了!)”一道黑影行礼应道,语气颇为惊恐。
  “失策!これは君の理由ですか?(失策!这就是你的理由吗?)”那道人影看着那道黑影,冷哼一声,笑道。
  “……は!(……是!)”那道黑影闭目行礼,向东方太阳初生之地磕了几个响头,随即拔出佩剑,捅入腹中。
  不过三息,那道黑影便拿着自己的胃,看着那道人影笑道:“……王のために割腹自殺,死んでもいい!(……为了大王剖腹自尽,死而无憾!)”
  随后缓缓闭上眼眸,身体渐渐软倒,妻儿尚在东瀛(日本)……可惜自己死了啊!
  或许我有罪……但是请苍天,求大地……不要折磨我得妻儿,他们是无罪的!
  那道人影看着死去的那道黑影,哈哈大笑,“彼を見ている!これがあなたたちのサービスに不利な末路!(看着他!这就是你们办事不利的下场!)”
  剩余的几道黑影似乎司空见惯,行礼恭道:“は!王!(是!王!)”
  随即拿起那道黑影手中的胃,甩在地上,踩了个稀粑烂!
  随后看着那道人影,行礼缓缓离去。
  直到几道黑影离去,那道人影才回身看着窗外渐渐下沉的夕阳。
  “私の太陽、永遠に落ちない!(我的太阳,永远不落!)”
  ……
  十日后,洱瑞因为伤势严重,不得不休息几月,不得再处理军事。
  曦裕则担当着临时统帅,暗自调集军队撤离东方门户,现在已经有小股部队抵达城前试探,被曦裕全力围杀后,似乎大股部队不再前进。
  他们在等待时机!
  曦裕凭着数十载得战争经验,在看到战势沙盘后,第一时间得出了结论。
  而曦裕也凭借大股部队等待时机之时,快速撤离部队,朔忆给自己的命令只是拖死,而非占领。
  军宁铁骑因为机动性强,第一时间便撤出城外,在十五里处安营扎寨。
  而剩下的将近十一万荆军,则乘着夜色,悄悄撤离,也已撤离近五万。
  整座城只留下六万,按照原计划,只是留下两万,吸引敌军主力后,在以兵力优势围杀之!
  可是曦裕却担心计划有变,便将两万改至四万,恰巧每一道城墙都有一万兵力。
  纵使自己不来,这四万兵力也可以自给自足一岁(岁:年。)。
  却在此时,异变陡生!
  “报告统帅!我斥候部队在西城五里外探查到约有五万兵力的军队!似乎是荆朝军队!”一名士兵走入总帐,看着曦裕道。
  曦裕听到这句话,立即转头看着那名士兵,冷声喝道:“你再说一遍!”
  “我军斥候在西城外五里,探查到一支五万兵力的军队!看服饰与军旗……与荆朝并无异样。”那名士兵看着曦裕,行礼恭道。
  “该死!”
  曦裕忿恨一声,随即转身看向沙盘。
  “五万人……西城外五里?离南城外十五里……只有五里!”曦裕在沙盘上划出了一道印迹,连接着南城与西城的直线距离。
  “马上急令已经驻扎在南城外十五里的五万士兵急行军!围剿那五万士兵……不!留下一万兵力在城池中,我带着五万荆兵前去围杀!那五万士兵与我在西城外三里处回合,我要完全围杀!”曦裕看着那名士兵,冷声喊道。
  “……是!”那名士兵犹豫了几息,随即行礼离去。
  直到那名士兵离去,曦裕才低声喃喃:“为什么……我的心一直跳个不停?”
  ……
  此日,夜。
  曦裕率领五万荆兵骑马前行。
  马腿上被曦裕绑上棉布,速度被放慢许多。
  这样会极度减声,甚至可以将声音化为虚无。
  三里路原对五万荆兵不过半刻,但是因为曦裕要极度减声,三里之遥竟然用了一刻半才到。
  而那五万荆兵则慢了曦裕一刻,曦裕眯目一看,他们马腿上裹上的不是棉布,而是羊绒!
  看着羊绒上带着点点血迹,似是刚刚从羊皮上撕下。
  军宁铁骑要的便是朔忆的一句话:“战争可以容许你贻误战机,但不允许你打草惊蛇!”
  军宁铁骑看到曦裕,立即下马行礼,低声道:“统帅好!”
  “好了,向我报告具体情况罢!”曦裕挥挥手,无奈一笑。
  “是!现在在外兵力约有五万!但我们也探查到至少有六万兵力埋伏在周围……”一名万夫长走至曦裕身旁,行礼恭道。
  曦裕冷声一笑,“六万……这次难道是想要吃掉我吗!也不怕崩坏他们几颗牙齿!”
  随即看着那名万夫长道:“你带着九万军宁铁骑悄声围上那六万军队!我带着剩余一万兵力,假意陷入他们的包围圈,我们的是生是死……就靠你们的速度了!”
  那名万夫长看着曦裕,感受到曦裕的不容置疑,只得行礼应道:“是!”
  曦裕点了点头,看着二里外的黑暗,曦裕长舒一口气。
  “好!行动!你,带着你的一万兵力随我来!”曦裕随意指了一名万夫长,冷声喊道。
  “是!”那名万夫长抱拳行礼,随后率领自己的一万兵力,跟上曦裕的步伐。
  而那名万夫长则率领着其余九万荆兵,从另一条羊肠鸟道传过,准备袭杀那六万士兵。
  ……
  行了大约半刻,曦裕与所率一万部队便到了那五万士兵后方十尺处。
  “我们马上可能就会死!你们……害怕吗?”曦裕回身看着那一万荆军,露出了少有的微笑。
  ‘战场的逃兵并不是懦夫,可能……只是他们并不适合作士兵罢了。’
  ——摘自恒晰《论逃兵与懦夫》
  “不!我们愿意为了将军而死!”那一万士兵回答极其干脆,并无一丝矫揉造作。
  曦裕看着他们,欣慰得点点头,随即起身,“全军冲锋!”
  曦裕最先冲出草丛,陷入人海中,连续斩杀几百人。
  五万人猝不及防,只得任由曦裕为那一万荆军杀出条血路。
  “来啊!我就是曦裕!来啊!来杀我啊!”曦裕好似疯魔,不知疲倦得斩杀敌军。
  渐渐的,曦裕的手慢了,而身后的一万兵力也几乎拼光,只留下寥寥数千。
  ‘子啦!’
  曦裕的肩甲被一名士兵砍去,露出了白嫩的肌肉。
  曦裕仍在斩杀敌军,已经有将近五千人被之击杀,重伤者满一万。
  半刻后,曦裕看着周围的敌军,那一万兵力已经被围杀,而五万敌军也为之付出了沉重代价,三万人被击杀!
  剩下的两万敌军看着处于中心的曦裕,眼中满是深深的悸惮。
  到底是何人能够训练处如此部队!就是他吗!
  就在此时,一道道人影兀地矗立在山崖之上,而他们肩上的徽章……是军宁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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