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有这样的好事
许巍和庞越脊背一僵。
两个人还没有发话。
君落渊的眼神扫了过来,他周身威压尽施,吓得两个人浑身一颤。
“不,不敢。”连话音中都带了几分颤抖。
凤惊羽勾唇一笑。
“弟子拜见师父。”许巍和庞越端端正正的跪在何凉面前,给他行了一个大礼。
剑宗其他弟子全部羡慕嫉妒恨的看着何凉。
他们啥时候也能收几个这种咖位的弟子?
到时候就是睡着觉也能笑醒。
“好徒儿乖!”何凉学着他师父说话的口吻,就跟大人哄小孩似的。
许巍和庞越两个人的脸皱巴巴的,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错了,连怒也不敢怒。
何凉声音一落,顿觉不妥,他正了正脸色,抬手说道:“起来吧!”
“谢师父。”许巍和庞越看了凤惊羽一眼,见她并未说什么,两个人才站了起来。
“娘亲,他们两个人喊何凉师父,该叫我什么呢?”凤丫丫歪着小脑袋说道。
凤惊羽抬眸朝何凉看去,这种事她也不是很清楚。
“姨奶奶辈分随老祖,两个人理应唤姨奶奶为师祖。”何凉拱手说道,他比霍山又小了一辈,理应唤凤丫丫姨奶奶。
许巍和庞越看着凤丫丫,两个人连哭的心都有了。
你见过才断奶的师祖吗?
“哈哈哈……我竟然成了师祖,这也太帅气了吧!”凤丫丫笑的跟朵花似的,她笑眯眯的看着许巍和庞越,别提有多得意了。
“你们还不上前拜见师祖。”何凉抬眸看了他们两个人一眼。
“弟子拜见师祖。”许巍和庞越恭恭敬敬的对着凤丫丫行礼一个跪拜之礼。
“丫丫,你小小年纪就成了师祖,有前途,有前途。”白非夜冲着凤丫丫竖起大拇指来。
“好徒孙乖。”凤丫丫学着何凉的样子说道。
许巍和庞越嘴角一抽,得了,他们一大把年纪,竟然混成徒孙了。
“多谢师祖。”许巍和庞越面容僵硬,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宝宝心里苦,宝宝还不能说。
宝宝简直太委屈了。
“那她们该叫娘亲什么呢?”凤丫丫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额!凤惊羽也想知道这个问题。
“太师祖。”何凉拱手说道。
凤惊羽嘴角一抽,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她有那么老吗?
“弟子拜见太师祖。”两个老家伙毕恭毕敬的对着凤惊羽磕了一个头。
凤惊羽右手微抬。
“师兄,那他们该叫我们什么呢?”两个老家伙才站起来,一众弟子看着何凉问道。
何凉:“师叔。”
许巍和庞越看着那么多毛都没长齐的师叔,一时之间两个人哭的心都了。
合着整个剑宗就数他们两个人的辈分小!
“哈哈哈,我们竟然成了师叔……”一众剑宗弟子大笑出声。
两个老家伙又对着他们行了一个大礼。
跪来跪去,他们的膝盖都快要磨破了。
“给。”两个人才起身,凤惊羽从纳戒取出两把匕首递给他们。
“太师祖这是何意?”两个人战战兢兢的看着凤惊羽,她该不是要他们自戕吧!
不,不要!好死不如赖活着!
他们还不想死。
“去割下他们两人的头颅。”凤惊羽双眼一眯,目光落在古灵儿与宋言风的尸体上。
两个老家伙面容一僵。
古灵儿和宋言风可是他们两人看着长大的。
这叫他们如何下得了手?
两个人皆没有接过凤惊羽递来的匕首。
“割下他们的头颅,或者割下你们自己的头颅,任你们随意选择。”凤惊羽淡淡一笑。
“砰……”她随意将手中的匕首丢在地上。
许巍和庞越两个人对视一眼。
凤丫丫冷冷说道:“你们两个人可是舍不得古月门?还想着回去?”
许巍和庞越两个人自嘲一笑。
回去?
他们还回得去吗?
两个人附身捡起地上的匕首,一步一步朝古灵儿和宋言风的尸体走去。
许巍和庞越两个人一狠心手起刀落,两颗血淋淋的脑袋滚落在地上。
两个老家伙侧过脸去,脸上尽是不忍。
“何凉,命人把这两颗脑袋送到古月门,告诉古月门那群宵小之徒,五日后我要血洗古月门。”凤惊羽说着缓缓站了起来,她脸上噙着一丝冷笑,接着又道:“好叫世人知晓惹上我们剑宗的下场。”
她端着一副狂妄霸道的模样,却又该死的迷人。
一时之间君落渊看着她竟也移不开视线。
这个女人仿佛天上就该如此。
狂妄,嚣张,夺目,不可一世!
白非夜亦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是宗主。”何凉与一众弟子心中明明有太多的顾虑,可看着这样的凤惊羽,他们除了心甘情愿的臣服,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许巍和庞越心中一颤,她竟然要血洗古月门!
既然要血洗古月门,不该悄咪咪的吗?
为何她如此高调行事?
就不怕古月门事先有所防备,反过来灭了她吗?
“欧耶!到时候又可以开心的玩耍了。”凤丫丫的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她一脸的期待。
一众剑宗弟子看着她嘴角一抽,这是去玩耍吗?这分明是去拼命好不好!
凤惊羽挥手遣退了一众弟子,只留下何凉一个人。
何凉原本以为她定要带一众弟子去古月门,谁知道她竟然一个弟子也不带。
“带你们去干什么?带你们去碍事吗?”何凉开口还想说些什么,可凤惊羽一句话就堵住了他的嘴。
嘤嘤嘤……
原来宗主竟然是这样想他们的!
何凉当下哭的心都有了,他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带领着所有弟子日以继夜勤加修炼。
至少不给宗主碍事!
事情已了。
凤惊羽准备带着凤丫丫离开。
就在那个时候,君落渊脸皱巴巴的朝她走了过来。
凤惊羽挑眉看着他,这厮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夫人,我身上的伤口裂开了。”君落渊几步走到凤惊羽面前,果然他的脸色差的很,一点血色都没有,伤口处又溢出血来,都把衣服染湿了。
“呀!有这样的好事吗?真是恭喜恭喜,马上你就可以洗心革面从新做人了。”凤惊羽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君落渊胸中气血一阵翻腾。
不着急,不着急,本尊不与她一般见识。
哼!
等得到她的心之后……
“夫人,我的头好晕啊!”君落渊说着身子一软朝凤惊羽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