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仙侠虐文女主 第10节

  联系到之前在掌柜身上,感觉到的一丝熟悉气息,江画就明了,淮川使出了一手金蝉脱壳。
  剩下的她不知道淮川想演哪一出戏,江画就顺势按着自己的剧本演了下去。
  后厨拿着布擦了一下刀,他提醒一句:“客人您要是再这么晃下去,他可能就出事了。”
  江画尴尬的放下淮川,掐人中捂着鼻子都没能让他醒来。
  江画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后厨:“求求你,救救他。”
  后厨无动于衷,店小三端着满满一盘兽珠,走到江画身边,用活泼的少年音说:“客人,请用餐。”
  江画说:“我可以用这些兽珠买你们治疗我夫君吗?”
  店小三歪歪头:“客人,为什么要救一道不属于您的食材呢?”
  江画感觉到不妙:“我们不是已经赢了吗?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店小三的三字都勾起诡异的微笑弧度:“客人,他已经是我们的食材了。”
  江画有种哔了狗的心情,这反派还真的是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江画站起身,拉住比自己矮半截的店小三:“你们这是欺负人!我今天就要带我夫君走!”
  店小三脸上字符都贴在了白纸边缘,挤压成细小的字:“客,客人,您,您这不合规矩!”
  神出鬼没的掌柜忽然出现,站在店小三身后。
  掌柜礼貌道:“还请客人放手。”
  店小三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化成一张纸,从江画手中逃出。
  江画带了十分的凝重:“请问掌柜,如何我才能合规矩的,带走我的夫君?我赢回来的这些不够买下一个他吗?”
  掌柜将盘中兽珠聚起,算盘打的飞起,用含笑的嗓音道:“好像,还差一颗兽珠。”
  江画哀哀切切道:“可以赊账吗?”
  掌柜负手:“客人,我这是小本生意,今天要是这儿开了口子,今后这人赊一点帐,那人赊一点帐,我这生意还如何做得下去?”
  江画紧了紧拳头:“掌柜,你和我夫君不是好友吗?为何要如此相逼!”
  掌柜:“客人,只要在我这里消费过,都是我的好友。”
  上面等餐的客人有些开始不耐烦了,催着人要么吃,要么赶快下去。
  掌柜有些苦恼,想了想说:“不如客人用其他东西抵账吧。”
  他邪异的笑了笑:“什么都可以,客人的眼睛,头发,逆鳞,心……”
  龙族头发就是法力,逆鳞就是生命,眼睛便是气运,心脏更不用说,这些都能关乎到自己性命。
  江画豁然开朗,这个b一直没有打消动她眼睛和心脏的念头,哪怕他现在和她有了层关系,但只要有机会他就会出手。
  江画体会到了走钢丝还要防止被风吹下去的感觉。
  场外催促声越来越急。
  掌柜胸有成竹:“客人,考虑得怎么样了?”
  第十章
  江画不假思索:“我给你我的头发,还希望掌柜能守信用。”
  掌柜颔首,拍了拍手,店小三拿出来一个剪刀。
  狗男人要她头发,江画大约也能猜到是什么原因,无非是觉得她现在法力还能对付一般的荒域杂碎,他想要剪掉她的羽翼。
  四相权衡下,江画选择了对她伤害最小的。
  掌柜见到江画迟迟没有动作,阴森森地说:“莫非客人反悔了?”
  江画:“你不用激我,我身上这些东西,在我眼里还不及我夫君半分,拿去便是。”
  掌柜脸上看不出什么,但离他最近的店小三,突然感觉到身上阵阵发凉。
  他能感觉到掌柜明显不开心了,店小三三个字几乎躲得不见。
  江画拿起剪刀正要剪,场外忽然飞来一只筷子,打落了江画手上的剪刀。
  江画向前看去,那拿着折扇的花衣公子道:“那颗兽珠我替她出了。”
  说完便丢出一颗兽珠向掌柜掷去,掌柜挥手丢在一堆兽珠里面。
  店小三感觉掌柜的心情更不好了,他和后厨贴在一起瑟瑟发抖。
  掌柜二字黑得几乎要滴出墨,无人敢出声。
  掌柜:“客人好兴致。”
  花衣公子连扇子都不摇了,满身警惕。
  这时江画出了声:“多谢公子。”
  江画对着花衣公子行了一个大礼,继续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来日,若是还这一颗,该如何去寻你?”
  凝滞的场面出现些许松动。
  花衣公子:“乌藤,不必还了,今日让我看了一出好戏,就当赏你的。”
  掌柜拂袖而去。
  江画看见在店小三和后厨脸上字恢复了正常。
  店小三拍了拍心口,小心翼翼的对江画说:“客人,请问您还要就餐吗?”
  江画摇摇头:“将我这一盘菜赠予上面那个帮助我的客人吧,我要带着我的夫君回家。”
  江画被店小三引着出江客栈。
  江画问店小三:“你们这个店在这里开多久了?”
  店小三:“客人,您这可难倒我了,我二十年前来这里,这个客栈就一直在这了。”
  江画沉吟片刻:“那你们这儿还招人吗?”
  店小三脸上的线条晃了晃:“这,我需要问问我们的掌柜。”
  江画:“请你们务必要换一轮后厨,你们这的招牌菜可太难吃了。”
  店小三打了个寒噤,讨好道:“我会和掌柜提提意见的,客人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羊驼身上驮着淮川,江画牵着羊驼,直到走出客栈门,她才真正舒了一口气。
  江画对着羊驼身上的人道:“不必装了,我知道你不是我夫君。”
  羊驼上的人身体一僵,没有动弹。
  江画:“你若是再不醒来,我便叫驼驼吐你一脸口水。”
  碍于羊驼口水名号实在太吓人,羊驼背上的人才悠悠转醒,虚弱道:“娘子……为夫实在没用。”
  江画沉下脸:“你叫我什么?”
  “淮川”惊疑不定,但她挠破脑皮也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出了问题。
  她自信自己的伪装天衣无缝,与主子在一起时,连主子都要恍惚三分,孰料竟叫她一眼看破。
  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不然等着她的恐怕是那人的怒火。
  “淮川”轻轻咳嗽,咳出了一斤血:“娘子,你不乐意我这么称呼你吗?”
  江画:“他从不这么叫我。”
  “淮川”冷汗直冒,心底起了杀意,但面前的人她动不得。
  “淮川”:“你不信我?”
  江画:“我夫君可没你那么傻。”
  “淮川”露出的破绽太多,索性沉默,决定敌不动,我不动。
  江画:“你知道我夫君在哪里吗?”
  见他不答,江画继续道:“你既然能伪装成他,那么必然是见过我夫君的,他还好吗?他是不是还在那客栈之中?”
  江画说了一连串的话,弄的听者烦不胜烦。
  “淮川”:“不在。”
  江画:“你在撒谎,我就知道他在,他那么聪明,一定在里面混的很好。”
  “淮川”泪目,心中默默道,主人,这可不是我的锅。
  江画转头:“你能换个样子吗?我夫君的脸出现在别人身上,这让我很不习惯。”
  “淮川”:“不行。”她要等着主子回来换。
  江画:“好吧,那我能问问你是男是女吗?”
  “淮川”:“女。”
  江画猛的拉住了羊驼,“淮川”控制不住的往前移,差点摔落在地。
  江画:“你不会是来和我抢夫君的吧?”
  “淮川”:“不不不。”她的头都要摇成大风车。
  江画又恢复成娇羞小白花的样子:“那就好。”
  江画翻身上了羊驼的身:“驼驼走吧,我们回家。”
  “淮川”好奇道:“你不去找……人了吗?”
  江画:“你不知道我夫君有多强,他曾经把害自己的人都弄死了。”
  “淮川”觉得江画指定有点毛病。
  实际上江画只是觉得应该换戏台了,她得赶回去搭场子。
  “淮川”道:“你就这么有胆子说出来,不怕我杀你吗?”
  江画像是被吓到,瞪着大眼睛:“我们夫妻二人将你从龙潭虎穴救出来,你不感恩就算了,还想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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