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人心

  来到那座小楼，此时火早已熄灭。里面已经烧的一片狼藉好在小楼的墙壁是石头砌成的，火焰并没有蔓延出去。只是将一楼里的东西烧成了灰烬。在灰烬中到处都是被烧焦的尸体，有完整的也有残缺的。
  楼卫在紫鸢的指挥下，分成了三波人马。第一波一百人负责清理一楼的尸体和灰烬，第二波五十人一起爬上楼去查看二楼的情况，最后一波是剩下所有人一起留下负责保护莫香和二先生的安全。
  看着他们忙乱，莫香心中却在盘算着接下来的行程。如今刚到襄阳府境内就被袭击了，只怕接下来的路会很不好走。正当莫香准备在心里先思考一个定计时，二先生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楼主真的认为今日烈火镇的百姓很好吗？”二先生看着莫香眼神十分认真。
  莫香看到二先生这个神情微微一愣，嫣然一笑道：“满楼上下都道是二先生最了解我，不知在二先生看来我刚才说的话是真是假？”
  二先生闻言低头皱眉，思索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也是我最想不明白的地方！以我对楼主的了解，可以确定楼主刚才说的每句话都是真心话。可以楼主的智慧会看不出来这些人忘恩负义吗？楼主你这到底什么意思啊？”
  莫香笑道：“不明白？那我就和你说说我的理由！”
  “我确实看出这里的居民忘恩负义不想管我们。但那又如何呢？我们并没有权力要求他们做什么，而且我们还要在这里借住根本没必要得罪他们。而且既然知道了他们是小人，那我们就更要言语拉拢，不然他们要起了歹心受损失的可是我们啊！”
  二先生闻言抬头看了看四周的房屋冷笑道：“刚才我让一个小队沿着黑风寨逃跑的路线追踪了一下，发现黑风寨的人竟在半路上就消失了两百多。还有那个贼首，我让几个楼卫仔细查看了他消失的地方，那里明显有翻墙而入的痕迹。”
  莫香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看起来烈火镇和黑风寨的关系并不像表面上那样不和谐啊！话说紫兮你对大先生偶获情缘这件事怎么看？”
  一旦谈起私事，莫香便会改口叫先生们的名字，算是莫香多年以来的习惯了。
  二先生沉吟片刻道：“小白虽因学识被冠以大名，人称大先生。但年纪相较于我还要小上四五岁，如今正是二八年华青春懵懂的时间。加上这寒雪姑娘又是个活泼有趣的，与我们两个无趣的家伙截然不同。他心生倾慕也无可厚非。”
  “只是寒雪此人我感觉不那么简单。在她单纯的外表下似乎藏着一个十分深沉的灵魂，只希望寒雪不是敌人，最起码给小白一个善终吧！”
  提起此事二先生眉头紧蹙，似乎十分担心。这让莫香不得不想起二先生以前的事情。
  当初在镇南府云州州城遇到二先生时，她还是飞雪楼的弹唱歌女紫兮。要不是莫香一眼看中她，花十万金高价买下她只怕这个治世才女就要倒在某个客人的肚皮下了。
  莫香犹记得当初将紫兮带到下处的时候，紫兮隔着屏风对她说的那番话：“如今紫兮为君所得，知君所用者千金，紫兮亦心有不忍。故许君一夜之欢，以报君恩。明日紫兮便身赴黄泉君道可否？”
  只这一番话，便让莫香高看紫兮更多，更加下定决心让紫兮作了莫书楼的二先生。